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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会饿吧?”她露出冷笑,“你还真是对她无微不至。”
何庭夕眸中一浅笑,按下把手的那一刻,却听樊月说:“她不在里面。”
何庭夕听此,笑容荡然无存,随后推开门竟真的不见Zeoy的身影,且见里面空空荡荡。
“她去哪儿了?”何庭夕在问的同时似乎已经想到了。
樊月耸了耸肩:“成队长带她走了,她自己留在这里成队长也是不放心的。”
听此,何庭夕不悦地走开,并说:“她在哪里和成队长有什么关系!!”
樊月跟着过去:“那么你是去工大么?带上我吧……”
“也只能这样了。”他垂眼忧郁地说。
能坐在何庭夕的车里,还是并驾的副驾驶,樊月感到很雀跃,也有些激动。尤其是看到何庭夕凝神沉静般开车的样子,她总是忍不住看向他。她已经注意他很久了,但这样在一个封闭的空间,还距离这么近,这是第一次。
“你的手可真好看,我一个女人都自愧不如,不知道……你是怎么保养的?”樊月瞥向何庭夕白皙修长的手,眼睛里散发着迷恋。
何庭夕听此却尴尬地手不知该如何把握了,他来回换了几个位置,尴尬一笑:“没……没保养。”
樊月脸上对何庭夕呈现的喜爱越发扩大并,难掩羞涩地说:“其实……其实和你共事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庭夕你能力强,人又儒雅,真不知道将来哪个幸运的女人能将你据为己有。”樊月剔除掉Zeoy说出这话。
何庭夕明白樊月的心思,可他又能怎样?Zeoy此时成为不了他拒绝别的女人的借口,尤其是熟悉的人,他就只能装傻,敷衍。
“你怎么不说话?”樊月问。
“既要开车,又要想案子,实在分不了心。”
樊月察觉出拒绝的意味,便不甘心道:“那么如果现在Zeoy在,和你讲话,你也会顾不到么?”说完,樊月的眼睛定睛在何庭夕的脸上,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Zeoy根本不会说这些,如果她肯和我说这些,我求之不得,何庭夕想。
“对了,成队长是如何部署的。大学校区都不小,要想即保护臧怀生又抓捕蔡蔓菁,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庭夕避开话题说。
案情令樊月原本松散的心立刻警觉了起来。她开始有些羞愧,毕竟自己身为警察应该以查案为重,不能在这个时候聊这些。
她脸为此微微泛红地说:“哦,学校那边很配合,各个门口都有在职员工看守,成队长已经命令,学校内只准进不许出。”他们是有内部信息交流群的,以前的冯队长在时何庭夕和Zeoy也在群里,但自从成均上任,就另外建了一个群。何庭夕心知肚明。
不过,何庭夕瞟向樊月脸上的变化,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借着红绿灯的空档,发了条信息给Zeoy:我去找你,等我。
已经进到校区的Zeoy看到这条信息,顿时心紧张地扭在了一起。她只回了个“嗯”字。
Zeoy将手机收起,她咬了咬嘴唇见成均正顾着和人说话,于是她便渐渐脚步放缓。等走到人群尽头的时候,她眼神激灵地看了成均一眼,见其没有注意到自己,随后便跑进了草丛内的一颗矮树后面。她又躲在树后面看向成均,见他还在与人交谈便倏地跑开了。
这是她第一次自由的奔跑,好像浑身的骨骼都随之伸展起来。
终于她跑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一个警方还没有走到的地方,一条青石小路上,她停了下来。她站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中央,抬起头来,360度地旋转观看着四维的几个高矮不同的矮楼,感受着清爽自由的气息。随后,她静止在原地,缓缓地闭上眼睛,开始了她的分析……
Zeoy看来,臧怀生和柳夏还有高鹿,这三个与案情息息相关的男人,想来定是这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如祭坛般的画面。不同的是,高鹿已经死了,柳夏是有家庭寄托的;而对于臧怀生来说,他似乎还是个孩子,还未步入到社会。由此可见,他一定是三个男人当中内心最脆弱的一个。
而刚刚发生的第三起案件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的在网络上风传了起来,想必这无疑是又一个炸弹扔在了他的身上。他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开怀言笑,孩子的画面,女友的死相,一定每天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而据戴建国他们说,臧怀生是在他们赶到寝室十分钟前离开的,而那个时候校区已经被封闭了,这就说明他一定还在学校里。可这个时间明明是该归寝的,寝室的其他三个人也都在,唯独只缺他一个人,那就说明他觉得宿舍无法让他安静下来,他想找个静谧的地方。
他无法回家面对父母,各样的校外场所他也没有心思去,而这里是他和曾经的女友回忆最多的地方……即安静又有特殊的回忆的地方?
天台,一定是天台,所有大学的情侣都会去的地方。就是天台没错!
想到这,Zeoy迫不及待地跑开,想寻到一个本校的学生问一问,天台在哪里?她跑到一个超市门口,见一个矮胖男人正在锁门她便跑过去问道:“请问,这个学校的天台在哪里?就是校园情侣喜欢去的地方。”
男人猛一回头,以为她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便道:“怎么,有男生约你去那里啊?”
Zeoy没有回答,只再一遍问:“告诉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