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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叙述不仅女检验员说的时候表情深沉凝重,在场所有听到的人也皆是如此。“这是不是基本上就可以断定,这是一起拥有九个死者之多的重大连环杀人案?”戴建国问。
“如果你们定义这是个杀人案,那么还有一个重要的发现我要告诉你们,至于会不会被采用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毕竟我们刑侦技术室只负责检验。”
成均声音有些发冷道:“你说。”
女检验员不经意间吞咽一下,然后说道:“如果这是一起谋杀案,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们,在这九个人的断发中,她们断发的间隔时间基本上为一个月左右,最开始的一个是在11个月前,最后的一个是在一个星期前。但第四个距离第五个间,却时隔了差不多两个月。”最后她看向一直站在她右边的成均说,“成队长,我知道这件事非同一般,事关那么多条人命,所以我让我们刑侦技术室的所有技术人员都放下手头的工作,全力进行到这项检测上来。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毕竟妓女的生命也是生命,她们的人格也应该受到尊重。”
成均表情一直保持着严肃,他顿了顿,道:“谢谢刘主任,我一定会不留余力地追查凶手,而且在我的眼里,我对所有的死者都一视同仁。”
刘主任欣慰地点了点头,和何庭夕点头示意后,她转身离开。临走她不忘告知:有关那张纸条和其它东西目前并未检测到什么。
刘主任走后,一队的办公室里空气仍然沉浸在冷凝的气氛中。缓和了些许,成均才对着众人开口道:“目前我们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件性质十分恶劣的连环凶杀案。有关死者我和刘主任想的是一样的,她们都是从事色清行业的妓女。”
樊月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摇晃着按动笔,愁眉不展道:“为什么会是妓女?为什么单单会对妓女下手,难道是皮条客,又或者是中间拉皮条的?再或者是在那种行业工作的其他人?这我真是想不明白?”
依靠桌子站立的高占山也疑虑道:“是否有被性侵?如果那样的话可能要查一下有犯罪前科的人,或者因强奸入狱,或者强奸未遂。”
阿洛挠挠头说:“可这说不通啊,妓女……妓女需要强奸么?不是只要有钱……有钱就可以么?”说完,他迷茫地看向众人,但除了何庭夕和Zeoy以外的所有人都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最后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们。
何庭夕手托着胳膊,另一只手则摩挲着下巴,他眼神游移,很显然结论还没有敲定。
Zeoy眨巴眨巴眼睛,最后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上前两步说道:“根据那个男孩的描述,凶手是男性,年龄在35至45之间。”
何庭夕听此,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但他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没有阻止Zeoy继续说下去。
阿洛举手说:“那有没有可能他爸爸是老来得子?”阿洛是个不自信的人,所以一旦问完问题都会不自觉地看向别人。
Zeoy回答:“根据人的表述习惯,如果男孩的父亲比较老,那他就不会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和描述,很显然和他同学的爸爸比较,他父亲的年龄并没有和其他同学父亲的年龄有所不同。”
阿洛将Zeoy的话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然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Zeoy继续说:“从字条内容上来看,文字内容没有什么深度可言,用词也比较平白,所以凶手的文化水平并不高。”话说到这,Zeoy看向高占山带着些认可说,“凶手个性残暴,很可能会有前科,死者不排除受过性虐待的可能。而且如此大胆地将这个人偶送到刑警队,可见他渴望受到关注,并非是个行事低调的人。那就意味着如果他没有受到预期的关注度,那么他很可能会做出比之前更残忍的事情,但他接下来就未必仅仅是送个人偶那么简单了。”
“难道他会将其拍成视频,发布到网络上?”成均略显紧张地问。
“很有可能。”Zeoy继续补充道,“我认为凶手是带着复仇的目的来作案的,带着宣泄的情绪。所以他童年很可能受过虐待,遇到过对他影响很负面的事情。而且他并非职业杀手,但却计划精密,也善于跟踪。”说完,Zeoy回头看向何庭夕,看何庭夕是否对她刚才的陈述有所补充。
何庭夕对其欣慰一笑,但脸上依然存留疑虑。只见他走上前,与Zeoy并排站着,摊开双手,表情深沉如海道:“我认为凶手属于情感型人格的爆发阶段,他会在每一次的杀人过程中获得难以发觉的能量,随着能量的不断储备,他会变得越发残暴,涉及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但需要注意的是,往往有强烈复仇意念的人,他们都会有很强的操控欲,也就是在他目前的生活中,是由他来控制着一切,包括身边的人。所以很有可能,那个男孩所说的那个男人,同样也是一个受支配者。所以不排除,凶手有可能会是个女人。
他是刚愎自用的人,不容许别人和持反对的意见,他所认定的事情,他就会全力以赴。他也会百般挑剔,但这种情况下一定会有人对他卑躬屈膝。他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他有理由促使他这样去做,他会不停地杀戮。他或许穿着得体,让人无所防备,他一定很熟悉情色场所。”他顿了顿,垂下的眼再次抬起看向大家道,“但很明显,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屠夫,而且是一个专挑妓女下手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