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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么?”隔着办公桌,成均问向坐在沙发上的何庭夕说。
    何庭夕没有着急回答,他思衬片刻后,脸上的乌云渐渐密集起来,后又焦虑地松动自己的领带。“有一个问题,储奇是领养的这我们知道,但如果凶手也知道了呢?”何庭夕说过这话,将气氛带到一种处于危机的状况里。
    有关储奇是被领养的事情,他们也是不久前知道的。因为何庭夕看过储奇的全家福,觉得她既不像离婚后远在美国的妈妈,也不像每日照顾她的爸爸,所以才有了疑问。但却没想到,从储奇爸爸的口中得知,储奇是六岁的时候才被储奇爸爸领养的,她不是他爸爸亲生。
    “会么?凶手怎么会知道?”成均说的时候,身板一挺,着实是被惊到了。
    何庭夕放置在唇边的手指突然放下,急问:“凶手在越南的资料调过来了么?”
    成均听此,即刻拨通了阿洛的座机,没想到阿洛却已经手里拿着档案袋敲响了成均办公室的门。
    “根据越南方面的情报,许忠他在越南一直是在为当地的黑帮做事。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他在越南属于身份不清,只有那种地方才能让他有容身之所。”阿洛一边拿着档案,一边对着两人说,“只是这个许忠跟的人也不一般,他是越南最有名的黑帮老大,名叫师爷。这个师爷虽然外表斯文,但是为人心狠手辣。据说许忠在他手下,为他扫荡了许多个场子,也差点死了。认识许忠的人都说,许忠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很多上头的决策,他都是有参与的。而且,他做事隐秘,如果不是深入调查,他家的邻居都以为他只是个对妻子情深义重的男人,谁也不会想到他居然是黑帮的人。而且据说这个师爷很信任许忠,过去许忠老婆的医药费,包括去美国治疗,都是这个师爷给出的钱。不过,有证据证明,越南当地的几个政界人士被暗杀,好像也和他有关。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这些年,许忠都没有联系许可和她母亲,可能也考虑到她们母女的安全。”
    听完这些,成均捶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然后急忙从座位上起身,走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说:“一个混了那么多年黑道的人,一个算得上职业杀手的人,光是看几眼或许就能看出他们根本不是父子!!越南那边是怎么办事的,这个档案为什么现在才发过来!!!”
    面对成均的大发雷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不明状况地朝他看去。却见他面向大家,怒火中烧地命令道:“阿洛,马上调查华英中学所有的监控,看储奇是不是在学校被绑架的?季飞,调用天眼,查看所有交通的监控视频,全力搜索犯罪嫌疑人许忠和受害人储奇;还有,通知交通部门,各个关卡即刻设人员前往,我要每一个过往的车辆都要一一查过才能放行,万不能让犯罪嫌疑人有出城的可能。”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是,队长。”
    “对了,还有,储奇家里的电话,他爸爸座机的电话都要安上监听,许忠有可能会联系他。”已经转过身的成均,又回头交代说。
    “是,队长。”
    买咖啡回来的Zeoy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她从来没见过成均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有些被吓到了。但当她见到成均带着满脸的焦躁与愤怒出来的时候,她便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因为她有些担心他。
    成均走到院子里,从裤兜里拿出烟来。他直接用牙叼出来一根,然后打着火抽了起来。他心里火的很,就是抽烟也不能减轻他心里的压力,他便又用脚踢了墙两下。可不管怎样,他都是焦头烂额,甚至还有些愧疚。
    “你一定觉得,是你的疏忽,所以才令储奇出了事情。”Zeoy突然发出的声音令原本暴躁起来的成均倏地沉寂了下来。他低着头,羞于见到Zeoy,就只是背对着她说:“难道不是么?”
    “我明白你,你起初就对那些叛逆期的少女没有好感,连带海晴都是,你觉得她们就像是一副吃了什么违禁药品一样,说话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尊重父母,老师;思想奇怪;甚至是自以为是。后来,当你知道这一切的惨案都是源于校园霸凌,你就更加地觉得那三个同学的所作所为才是一切惨案的开始,缘由,你就更加的厌恶她们。但可以看出,你有你的专业,你一直都在克制着你自己,起码在整个办案过程中,你都是没有带着偏见去做决定的,所以你大可以不必这样。”
    “是这样么?可我本该想到各种可能,我本应该保护储奇,尤其是当我知道储奇是领养的孩子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这层。”他转过身,痛苦而又自责地说,“可是我没有。”
    “你没有,我也没有,甚至是庭夕都没有,那就说明是大家都没有想到!”
    “可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队长,我是整个案子的负责人。你和庭夕是协助办案,你们可以有错,但我不可以!如果储奇因为我的疏忽而受到伤害,我是难辞其咎的。”说完,成均垂头丧气地离开,且刚刚,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怯于面对Zeoy的眼神。
    Zeoy转过头去,看到成均从何庭夕的身边经过,她便看向何庭夕,露出对成均的担心。何庭夕走下楼梯,朝Zeoy走过去,问道:“他还是自责?”
    Zeoy点了点头,忧心地说:“他这个样子,我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