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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从车上下来,扶住方旌羽的妈妈。Zeoy差点忘了, 阿生现在是方旌羽妈妈的司机。
临上车之际,方旌羽走上前,对着她妈妈的背影大声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个儿子,我祝你再怀个女儿!”
方旌羽接近于失控的爆发惊的Zeoy瞠目结舌。她怎么可能想到一向得体大方,冷静沉重的方旌羽会在大街上,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地和自己的母亲争吵,样子就像是个叛逆期的少女。
她妈妈没有理会她,停顿了些许便上了车。
阿生关上车门后,朝Zeoy点了点头,眼睛里充斥着怀念。
Zeoy朝他抿嘴一笑,这笑容好像在说:我过的很好,很幸福。
不过在Zeoy眼里,阿生看起来也过的很好。因为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新伤。
希望你永远告别黑道生活,就这么正正当当的活下去。
Zeoy心想。
“抱歉Zeoy,让你看笑话了。”
她一直看着阿生上了车,一时间忘记了方旌羽的存在。
“啊?”她很快露出笑容,“这没什么。不过你妈妈她毕竟怀孕了,你还是不要这么气她了。”
方旌羽冷冷一笑:“她那种女人,生孩子也是有目的的,怎么可能因为我的几句话就影响到她。”
Zeoy看着她那双此刻带着无尽黑暗的双眼,好似有个黑洞在她里面,她便对她充满了好奇。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她的童年是不幸的么?她为什么会如此憎恨自己的妈妈?
她真是个迷雾一样的人。
“我们进去吧,外面太冷了。”方旌羽说完就走了进去,没有等Zeoy一起。
Zeoy站在原地停滞不前……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尤其是在方旌羽救过她之后,她对这个女人不仅充满了感激,甚至还在内心里对她有了亲密感。虽然她从来没有表达过。但时隔半个月,她怎么又成这副样子了?
那么的阴晴不定,那么的尖酸刻薄,即便是对自己的妈妈。
或许她就是反复无常的人吧,也许那日救自己也是出于偶然,就是那种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的冲动……
Zeoy想着想着,自己也走了进去。她没有见到宋长河,今天不是他值班,她便直接去了何庭夕的办公室。
见何庭夕办公室空空荡荡的,等了半个小时见他还没有回来,便打了电话过去。
此时的何庭夕正和成均在一起,而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是旁处,就是死者海莉的家中。
“喂,庭夕,你去哪儿了?我在你公司呢……”
何庭夕看了眼一旁的成均,悄声说:“我,我是和成均在一起,有案子要处理。”
“又有案子了么?是什么案子?”
何庭夕显的很是犹豫,考虑到Zeoy现在有身孕,他便说:“没什么,就是一般的凶杀案。我建议成均接下,不然你也知道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好……那好,你要是待的无聊就回家,这边结束了,就打电话给你……好的,拜拜,爱你……”
何庭夕刚放下电话,便觉得有个锋利的目光在瞪向他。他回身一看,果然,成均正怒目对视着他。
成均因为多日的不眠不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很多,也瘦了很多。
“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毕竟我在场呢,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少秀恩爱。”
成均正蹲在海莉家客厅的瓷砖上,查看现场。
何庭夕无奈一笑:“抱歉,没有考虑到你。不过我们一向这样的,如果我突然换了口气,可能Zeoy会觉得是出了什么事。”
成均白了他一眼。
他双臂垂搭在膝盖上,思考着说:“海晴的失踪和赵海莉的死,难道真的有关系么?是不是你想多了?”
“她们名字都带个“海”字。”何庭夕挑了挑眉,打趣的说。
成均因为多日睡眠不足,未免显的脾气有些暴躁:“我现在没空和你开玩笑!”
何庭夕站在原地转来转去,像是在嗅什么东西。待确定后,他停下:“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成均起身,抽动鼻子闻了起来。
“我刚闻了下死者梳妆台上的香水,但这个屋子所留下的香水味道一定不是海莉用过的。”
“可不是说凶手是个男人么,难道是男士用的香水?”
何庭夕摇了摇头:“不,我突然有种感觉,这或许是个女人做的。”
成均将身子一撇:“开什么玩笑,女人能性侵女人么?”
“那有留下任何□□么?”
成均听了恍然:“你的意思是,虽然死者□□有撕裂的伤,但也未必是性侵,有可能,有可能是……”
“总之和鞭打的行为性质是一样的。”
“这也太变态了。”……“可Zeoy的卷宗我看过,她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害,这你应该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件事和海晴的失踪联系到一起?”
他沉闷了些许,后艰难地开口道:“因为这看起来似乎都是冲着Zeoy来的……”
成均听后,立时惊的双眼睁大。
过了片刻,他像是思考的更加周全了,便突地目光如炬地看向成均:“有这么几个疑点……当年牵扯到那件事的几个人,死的死,疯的疯,自杀的自杀,失踪的失踪。主谋就是那个陈钰,她死了是没有错,但那个帮凶竟然意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