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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节

      她的儿子,只有太子殿下能救了啊。
    柳三娘这个女子,去找证据,这分明就是要置她儿子于死地。
    刘母是个清醒人,她知道,刘顺被太子重用,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对太子有用,所以能救刘顺的,也只有太子。
    夏宏渊冷了的晲了刘母一眼,就朝着兵部牢房而去。
    刘母双手紧握,担忧的看着夏宏渊的背影,她活了几十年,也算是见过世面了,可到了京城才知道,永县那些都是小门小户,京城里,笑里藏刀的多了。
    每个人都带上虚假的笑意,让人难以看清楚真实面目。
    她现在只希望,太子能保住她儿子。
    夏宏渊直接去了收押监牢,他冷声道:“都退下去。”
    刘顺看见夏宏渊,眼中有了一丝亮光,他跪下去:“太子殿下饶命。”
    夏宏渊一脚踢在刘顺的肩膀:“本宫从小到现在,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刘顺,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本宫。”
    刘顺忍着疼痛,他有用的时候,夏宏渊奉他为座上宾,让他小小年纪嘛,就得如此荣耀,他一旦出现劣势,夏宏渊也会毫不犹豫的踢掉他。
    他是有些本事,可在夏宏渊眼中,他仍然不算什么。
    刘顺伏在地上:“没有了,我,我只是有点特殊癖好,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正常,是下官的错,还请太子殿下救我,以后,当牛做马为奴下官都愿意。”
    只要能活下去,他就一定还有翻身的机会。
    他是真的害怕柳三娘查出什么来要他的命。
    夏宏渊眼神冷漠:“你还知道些什么?”
    刘顺写信给他,其中有许多事情,是已经发生过的,还有一些事情,是还没有发生的,他之所以相信刘顺,是因为刘顺说,他的人有一个叛变了。
    他一查之下,真的如此,若不是清理的早,此人会对三皇子传递很多信息,会对他不利。
    刘顺能预知,正是他需要的灵者。
    刘顺若是能够告诉他,他会少走很多弯路,三皇子野心勃勃,是他最大的劲敌。
    夏宏渊看着刘顺,刘顺伏着的身子颤了颤道:“太子殿下,天机不可泄露,如若下官全都说了,那么便会有变化,太子殿下救下官,就把下官当作您身边的一条狗,关键时刻,能救太子殿下。”
    刘顺也不傻,他要是全说,那他还有什么用,没用的,留着干什么。
    皇族冷漠,生杀与他们而言什么都算不上。
    唯有价值才能让他们心有顾虑。
    夏宏渊脸色阴沉,一脚踩在刘顺的肩膀,让刘顺不得不脸贴在地上,夏宏渊真的是恨不得一脚把刘顺踩死,他冷道:“知道本宫最恨什么人吗?空有野心,没有脑子的人。”
    刘顺若是有脑子,就不会轻易的让人抓住把柄。
    如果夏宏冥要像是刘顺这么好对付,那就容易多了。
    刘顺被狠狠的踩着,只觉得有些窒息,可他不敢反抗,只能忍着,太子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夏宏渊抬起脚,就在刘顺松口气的时候,夏宏渊的脚踩在了刘顺脸上,刘顺浑身僵硬。
    夏宏渊毫不留情的摩擦:“你触犯了本宫的底线,留着你,就当是养一条狗了。”
    刘顺面目扭曲,青筋鼓起。
    他的脸被夏宏渊踩在地上摩擦,直到出血了,夏宏渊才收回脚走出牢房。
    刘顺大口的吸气,脸上火辣辣的痛,他露出不甘的神色,紧紧的捏着拳头,只要他活下去,就一定能够翻身。
    夏宏渊直接从兵部离开。
    吴常贤有些发愁,太子这是要保人,这案子,有点难啊。
    想起柳三娘,吴常贤有些沉思,无门无派,本领不凡,她求什么啊。
    人来人往的街道,行人匆匆,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一丝丝的灰线,柳三娘跟随着,直到看着那一丝灰色进入了一处府门里。
    她朝着那高高的门匾看去,只见那上面,赫然的写着‘丞相府’三个字。
    门前两尊石狮子。
    易子澜跟随而来,看着丞相府就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夏绮罗跟到这里,她看着柳三娘,心中不喜:“呵呵,柳姑娘是想说有一个死者是丞相府的人吗?”
    第383章 鸠占鹊巢
    柳三娘看了一眼夏绮罗,夏绮罗的有意针对,她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朝着丞相府大门走去,直接用行动告诉夏绮罗。
    楚砚紧跟其后,他沉默不语,就像是柳三娘的影子。
    夏绮罗咬牙暗道:“走狗。”
    楚砚一定是个瞎子,柳三娘除了比她强大一点,处处不如她,可楚砚眼中再也看不见别人。
    易子澜看了一眼夏绮罗,他能看出,夏绮罗不喜欢柳三娘,或许是皇族公主高傲习惯了。
    柳三娘和普通人不一样,对夏绮罗的身份没有丝毫的反应,这就刺激了夏绮罗的心,一切友人以外都是敌人。
    夏绮罗不甘心被忽视,咬牙朝着柳三娘走去,她倒要看看,柳三娘能翻出什么浪花。
    易子澜默步跟上去。
    丞相府大门是开着的,只有府内下人看守。
    柳三娘一到门前,下人就打量她:“姑娘找谁?”
    柳三娘看了看天空,没说话,那一抹灰烬回到了生母身上,那连着心的痛,会让母体受不了昏厥。
    下人有些郁闷,正想再问,就见府内出来一个急匆匆的中年丫鬟。
    丫鬟约莫三十来岁,皱着眉头。
    下人一看她就开口道:“兰姑姑,您急急忙忙的去哪里啊。”
    荷兰皱眉道:“夫人昏厥过去了,不知道为何流泪不止,我这是出去请大夫呢。”
    柳三娘上前,抓住荷兰的手道:“带我去见夫人。”
    荷兰有些恼怒,她看着柳三娘,对上柳三娘冷淡的视线,她怔了怔,心中竟一点反抗都生不出来,她愣愣道:“好,好的。”
    下人疑惑不解,不是去找大夫吗?
    荷兰带着柳三娘进府,楚砚跟在柳三娘身边,荷兰却好似没看见他。
    夏绮罗冷着脸进去。
    下人惊住:“七,七公主。”
    易子澜走进去,下人声音颤了一下:“易大人……”
    夏绮罗看都没看下人一眼,直接跟上去,易子澜淡淡点头:“一起的。”
    下人木木的应声:“好,好的。”
    荷兰带着柳三娘去了主院,进了屋内,屋内几个丫鬟转头看荷兰,有些震惊:“大夫这么快就请来了?”
    柳三娘松开荷兰手,荷兰一怔:“我,大夫……”
    她看着柳三娘,皱起了眉头,她刚刚,为什么那么听话?
    荷兰的反应,几个丫鬟都看在眼里,伸手就要拦住柳三娘:“你是什么人,别碰我们夫人!”
    柳三娘已经伸手在床上女子肩膀摸了一下,似乎在确认什么,她神色冷淡,几个丫鬟想要拦她,却被一只手拦住。
    楚砚神色冷沉,带着一股冷意,柳三娘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护她身后。
    楚砚的冷寒目光,让丫鬟们齐齐一愣,想阻止的手收回来。
    碧兰咬了咬牙:“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荷兰皱着眉头急着为自己解释:“我,我也不知道啊。”
    春兰立马道:“还不快去叫人。”
    荷兰连忙跑出去。
    夏绮罗推开丫鬟,碧兰和春兰刚要出声,发现推她们的是夏绮罗,到嘴边的话都生生咽回去了,心中只有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七公主怎么回来。
    夏绮罗看着柳三娘手指的灰烬,忍不住道:“应夫人只有一个女儿,应芙蓉还活的好好的,前几天我还看见她。”
    丞相府的千金要是丢失了,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且应芙蓉不是庶女,贵为嫡女,她要是死了,不可能无声无息的。
    柳三娘没看夏绮罗,她看着床上闭目不醒的女人,女人约莫三十来岁,肤白红唇,是个美人,但此刻她躺在床上,秀眉紧皱,眼角一直滚落出泪珠。
    柳三娘抓住她的手,温暖的力量传向她,抚平她锁承受的痛苦。
    夏绮罗亲眼看着这一切,她咬着唇,转头看着碧兰春兰等人:“应芙蓉可在府内?”
    碧兰春兰不解:“大,大小姐在府中的。”
    夏绮罗冷声道:“去叫应芙蓉过来。”
    应芙蓉在府中,夏绮罗松了口气,一个死人,一个活人,柳三娘到底在弄什么,她要看着。
    碧兰春兰有些犹豫,碧兰对着春兰点点头,春兰但便下去请人了。
    柳三娘抓着应夫人的手,轻声道:“夫人该醒来了,你的女儿,还等着您接她回家,给她公正。”
    碧兰皱着眉头,她根本听不懂柳三娘说什么。
    但她看着,在柳三娘说完这句话之后,原本昏迷的夫人,眼皮颤了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原本很有气魄严厉的双眼,此刻蓄满了泪水,碧兰连忙上前担忧开口:“夫人,您怎么了。”
    应夫人神色还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人说她感应到的。
    荒废的院子里,她看着那女子惊恐的眼神,四处躲藏,她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烂,她张着口,只能看见黑洞洞,她没有舌头。
    明明她都不认识她,可却觉得心好痛,看着女子被一只大手抓住,被狠狠的划了一刀,她痛的快死了,眼泪更是汹涌止不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她一边看着女子逃跑,一边听着丫鬟们惊呼‘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您醒醒啊’。
    应夫人眼中都是眼泪,她明明一直睁开眼睛的,为什么丫鬟会叫她醒醒。
    她看着那女子,张口喊道:“快跑,跑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