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萧嗯了一声，他指望着欧若拉割韭菜成长，菜地自然越大越好。
    说着，他顿了顿，道：“这次我立下了大功，三大文明打算与我深入合作，在各大星域大力扶持分部……”
    韩萧把三大文明的扶持详细说了一遍，西薇雅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所以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吗？”
    “诶，你这个小同志，思想觉悟不行。”韩萧严肃批评：“没有胆量哪有产量，你的想法应该积极一点，工作范围增加，这意味着你手里的权力又扩大了嘛。”
    我信了你的邪！
    西薇雅毫无感情呵呵了两声。
    听见笑声，韩萧满意点头。
    看啊，她笑得多开心，脸上写满了高兴。
    抽空瞥了一眼西薇雅的发际线，韩萧心里舒了一口气。
    经过他多年的总结，手下的发际线=耐久度，看样子这学生还没报废，能继续用。
    两人拌了几句嘴，西薇雅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昨天有个时政访谈节目希望邀请您做嘉宾，讨论这次智能瘟疫的事件，您要答应吗？”
    “什么节目？”
    “就是那个在全星海都挺有名的‘鲁登有约’。”
    “不去不去。”韩萧摆手。
    有三大文明帮忙宣传，他不需要亲自上阵，适当保持神秘感和距离感，可以让声望更加高涨。
    “好吧，那我把他回绝了。”
    督促了几句，韩萧挂断通讯，内心沉吟。
    智能瘟疫是突发情况，若不是爆发灾难，三大文明现在一定在筹备着对付超星团文明，此时这个阶段被延后了，智能瘟疫给了超星团同盟一定的喘息时间。
    等到三大文明彻底完成智能瘟疫收尾，就能腾出手来，像前世一样与超星团同盟展开交锋，此次超星团同盟有更多准备，双方的竞争将更加激烈，结果决定宇宙局势的走向。
    发展联合会作为半独立于双方的存在，自己与械国的派系争斗，也一定会卷进此次的风波当中，应当早做准备。
    呼——
    正在他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耳畔忽然想起空气异常流动的声音。
    韩萧抬眼望去，只见一朵朵黑炎凭空汇聚，形成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黑袍人，突兀出现在面前，正是圣约的起誓人的心灵投射。
    左右望了一眼，只见舰桥指挥室中包括哈里森在内的所有船员，全部对起誓人的身影视若无睹，仿佛看不见一样。
    “又见面了黑星。”起誓人开口，声音直接在韩萧心灵中响起，建立了精神联系。
    “你倒是准时，我一离开远古星漠，你就找过来了，话说你为什么能直接对我进行心灵投射，难道你知道我的行踪？”
    韩萧摩挲着下巴，在精神联系中问道。
    起誓人缓缓道：“这是我的异能特性，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灵魂，特别是强者，灵魂非常容易辨认，只要我记录了你的灵魂波段特征，就可以在更高的空间维度追踪目标，隔空对目标进行心灵投射……但也仅限于心灵投射找人而已，并不能得知目标的现实位置。”
    韩萧不置可否，倒也不觉得意外。
    一个藏匿多年的神秘组织的超a级领袖，不可能没有两把刷子。
    “你联系我，是打算继续之前的交易吧，两个原始异能的部分加上两张宇宙宝物级图纸，换取一部分圣光粒子。”
    “没错。”
    起誓人沉声回应。
    因为智能瘟疫的原因，交易搁置了几个月，他其实乐见其成，正好趁着这几个月的时间，在圣约组织大肆追查内鬼。
    可惜，抓内鬼行动在组织内部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他却一无所获，连内鬼的一根毛都找不到。
    要么是内鬼藏得太深，要么是黑星的情报来源并非内鬼。
    起誓人越发怀疑内鬼是否真的存在，于是暂时停止了行动。
    “那我们重新定一个交易日期吧……”
    说到这里，韩萧忽然想起一件事，随口问道：
    “对了，你们历史悠久，应该知道很多隐秘情报吧。”
    “看哪方面了。”
    “那……你们听说过圣所吗？”
    “……”
    起誓人没有准备，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这是试探吧？这一定是试探吧！！
    你上次不是说不知道我们的宗旨吗？！
    骗子！
    他原本有些动摇的内心，再度变得坚若磐石。
    果然还是有内鬼！
    查！一定往死里查！
    第1125章 圣所的信息
    起誓人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惊怒，努力让精神频率保持着稳定，免得被韩萧看出来。
    他观察着韩萧的表情与精神波动，看不出韩萧带有试探的戏谑，只能感受到黑星的好奇。
    ——黑星询问圣所，究竟是他明白圣约的打算，还是从别的地方听到了这个名词，全宇宙知道圣所的人可没有几个。
    起誓人的心情犹如乘上了狂飙的空间乱流，七上八下，他尽量保持平静，装作随意：
    “你从哪里知道的圣所？”
    “有人告诉我的。”
    韩萧随口扯谎，自然不可能说实话。
    “谁说的？”起誓人却不依不饶，“全宇宙知道圣所存在的人很少很少，哪怕是高等文明，也未必知道圣所的存在。”
    既然黑星说出了“圣所”这个名字，起誓人明白黑星手里掌握一定的信息，若假装不知道圣所，反而会断掉线索，他十分想知道韩萧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这个嘛……我说是灵感带来的启示，你信不信？”
    韩萧只好又把万金油借口拉出来挡枪，可信性虽然不高，但他只是搪塞一下，没准备说服对方。
    但他没想到，起誓人轻轻点头，没有再提出异议，似乎这个说法是正确答案一样，开口道：
    “这种情况确实是感知到圣所的简单途径，但是并不可控，且十分模糊，只有生命层次达到一定地步的存在，才有可能在冥冥中与圣所产生微弱的联系——在灵感与宇宙交汇的瞬间，偶尔看到它模糊的轮廓，可你的知觉与它相隔着无尽的时空维度，在灵觉上永远无法触及，最多耳畔听见呢喃的呓语，诉说着古老的语言……”
    韩萧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突然一杆子给我歪到克苏鲁画风去了？
    听起誓人说的玄乎，韩萧心里也没底，他确实真不知道圣所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今天开口询问，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看样子圣约组织真的知道圣所的底细。
    “你别掰扯了，说点能听得懂的行吗？”
    韩萧忍不住插嘴。
    起誓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透露情报，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一点无伤大雅的基本信息，缓缓道：
    “圣所……是一种古老的存在，没人知道它出现在什么年代，可能比三大文明更加古老久远，只有在特殊的时间或用特定的手段，才可以感知甚至接近它。”
    韩萧眼神一亮。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知情者，他自然不能错过询问的机会。
    “那圣所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
    闻言，起誓人古怪地看了韩萧一眼，见韩萧表现不似作伪，反问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的话，问你做什么？”韩萧虚起眼。
    他对圣约组织的了解仅限于表象，真不清楚圣约组织与圣所的联系，不知道自己这一问误打误撞切中要害，把起誓人吓得不轻。
    闻言，起誓人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阵庆幸。
    好像黑星真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所以是我误会了吗，其实没有内鬼，只是黑星从别的地方得到了情报……
    这么想着，起誓人嘴里没停，继续道：
    “圣所不存在于物质界，也不存在于次级维度，它没有地理位置的概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圣所的性质，我觉得它应该算一种现象。”
    “现象？”韩萧好奇。
    “是的，就是现象。”
    他等着起誓人说下文，起誓人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冷场了。
    韩萧见状，便知道起誓人不愿意在这方面继续说下去，只好换了个问题：
    “那圣所里面有什么东西？”
    “……”
    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那一共有几个圣所？”
    “六个。”起誓人这次倒是回答了。
    韩萧微微一愣，这个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诸如“该怎么找到圣所”、“如何打开圣所”等等，起誓人无一例外全都表示不知道。
    ‘这家伙肯定知道更多东西，但是他就是不透露关键信息，那么圣所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虽然我还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