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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儿还想可是,便被苏凝抢了话:“方才听到外面说话声,是谁来了吗?”
    铃儿说来有些欢喜道:“是平之姐姐,她给送新衣裳来了,这不入新府吗?为涂个喜庆,所有的丫鬟嬷嬷都有呢。”
    苏凝喜上眉梢:“那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这京城的冬天如此冷,便也不怕了。”
    “是啊。”
    铃儿应着又转身出了门,隔着门,她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小姐,我打着些热水给你洗漱。”
    “嗯。”苏凝轻应。
    房里一时有些寂静,这屋也不知是何构造,这寒冬里,这屋竟十分暖和,也不晓得其他屋里是不是也这样。
    但…。
    苏凝起身披着件披风,便行到一旁挂着的一幅丹青的墙边,望着那丹青出神,丹青上画了个姑娘的背影,面着竹子而站,只一个窈窕身影,便觉得这该是个绝美的女子。
    后面一阵冷风突进,是铃儿端着冒着热气的水踢门进来了。
    苏凝回头望了她一眼,便又继续望着那墙上的丹青出神。
    直到铃儿唤她:“小姐,过来。”
    她才行回床边坐下,那洗漱的水极是暖和的,苏凝一边擦拭着脸,一边问道:“铃儿,这丹青,是谁挂上的?”
    “小姐说的是那墙上的丹青么?”铃儿未抬首,拧着毛巾:“大概是哪个仆人吧,我们入府前,这府里已有好些仆人装饰打理过这府了吗?”
    苏凝皱了皱眉:“可这屋里墙上什么东西都没挂,就那突兀的一幅丹青,还是一幅上好的丹青,有这般装饰的吗?而且,这丹青有些奇怪。”
    闻言,铃儿递过那毛巾给苏凝,便行到那丹青前,叉腰仔细瞧了又瞧。
    “这画挂这有什么突兀的啊,昨儿那贾嬷嬷也说了,这院子是这府里最偏远又破败的,大概那些个仆人装饰也是敷衍的。不过这幅丹青倒是挺入眼的,小姐说得奇怪是指何处?”
    “具体我也说不上,便是总觉得有些奇怪。”
    “那小姐便别想了,若是小姐不喜欢,铃儿便将她取下来,如何?”铃儿说着回身,行回苏凝身旁,伺候她穿衣。
    “唉?别,单单来说,这丹青还是很好的,取了可惜。”
    语落,苏凝便是一阵阵咳嗽,咳得苏凝喉咙微疼。
    铃儿连拍她背,紧张道:“小姐!”
    咳嗽过后,苏凝便是一脸疲惫,瞧得铃儿心疼极了,一直道着:“要不,要不铃儿去药铺抓些药好了,不请大夫来府,就不怕夫人知道了。”
    “莫了。”苏凝躺回床上,脸色微暗:“再等些时候吧。”
    “可是…”铃儿咬着唇。
    苏凝抬眸又断了她的话:“铃儿,我饿了。”
    铃儿连道:“小姐,稍等,我去热些早膳。”
    说完,便撒腿就跑,出屋时,那房门都未关上,一阵冷风吹进,将那墙上的丹青吹起,半离了墙面。
    苏凝侧眸扫了一眼,被风吹得乱嗑的丹青有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等她正身过来时,便什么都瞧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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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官场之上,也如戏场。
    比如那些背地对叶相毅不齿的,也照样将那奇珍异宝往叶府里送,这宴帖子一日未断。
    连贾钰也收了不少京城夫人们的宴会帖,带着个二小姐,几日下来,便混了个眼熟。
    而这贾钰一高兴,府里的丫鬟庶小姐姨娘们便会好过些,还能得赏。
    一眨眼,两个多月过去了,这贾钰,和叶雪枝便在那京城的贤室榜,千金榜上排上名了。
    这所谓贤室榜便是这京城百姓们对那达官夫人们的一个排榜,有名的正室夫人个个榜上有名,当然,历来排第一的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而千金榜便是京城内未出阁的千金小姐的一个排榜,多通过样貌,才艺,性情取决之,而今排第一的当是京城第一才女的明岚郡主。
    当然这只是民间百姓闲的无聊排出来的,但渐渐的,演变成各个夫人为能排上榜的一个荣耀感。
    因此叶雪枝排上榜后,回家后便对着两位庶出的小姐耀武扬威,一阵嘲讽。
    正巧遇上叶相毅下了早朝回来,撞了正着,一怒下将叶雪枝关了柴房。
    这叶相毅虽生性窝囊,但在对女儿儿子们,他却十分清明不偏袒。
    而又正巧碰上他在下朝后被那侯爷挤兑,暗讽他自那小地方来,没见识,正窝了一肚子火,回家后还看到自己女儿那模样,着实气坏了。
    关入柴房时,叶雪枝哭得似鬼嚎,整个大院都被惊着了,那叶老太太由丫鬟搀扶出院子,拐杖杵着地面,一下一下敲得急:“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是谁在哭啊?”
    叶雪枝的伺候丫鬟哭着跑过来:“老祖宗,是二小姐,老爷将二小姐关进柴房了。”
    一听,老太太急得拐杖直敲地面,连问道:“这是干什么?怎么将丫头给关了呢?”
    “二小姐与三小姐,四小姐起了口角之争,恰巧被老爷听见了!便被老爷关起来了,还说要关到晚上才能放出来,这二小姐午膳也还未吃呢!”
    老太太一听,更担心了,颤巍巍指着跟前的丫头:“那还楞着干嘛?赶快放出来啊,这柴房是丫头能待的地吗?”
    丫鬟抽泣着:“老爷下了死命令,谁也不给放,夫人和大少爷也不在府里,没个能说得上话的,谁都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