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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单也不拂开他,任着上官齐抓着他,神色淡淡:“想不到上官公子竟有如此情深的一面。”
算算时间,不能提起,为罪重除满门的大概只有几年前的顾家了,那位顾家小女也曾是长安城人人皆知的小魔王,时常与上官齐混着一起做些讨打的事,后来顾家叛国,顾家满门抄斩。
什么未婚妻,也是那上官大人说的,当时也只是玩笑之言,后来不了了知。
可是冯远亭却私下提过几次取笑他。
上官齐怒目而视,发狠道:“冯远亭那个废物我想打他便打他,不会因为谁,小爷我便是看不惯他,你不必想些别的,比如我现在就想打你,不为别的,就看不惯你张小白脸!”
说着他便挥着拳头唰的而来。
江单抬手轻而易举的便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往相反的方向掰,上官齐的脸色骤变,江单的手想一块石头裹着他的拳头,如何也挣脱不开来。
江单的嘴角还在含笑看着他:“上官公子,江某可不是那冯公子。”
话音一落,他便手上用劲一甩,上官齐失重便摔了出去,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颇为狼狈。
“冯远亭私下意淫的是那位顾家小女吧?上官公子才多次与其打架。”江单摇头:“一个已经去世的姑娘,那位冯公子的确不大厚道啊。”
上官齐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他的额上暴起青筋,嘴角含着冷笑:“江大人,你说错了。”
他的眼睛望着江单很是寒冷恶毒。
“那个冯远亭意是个恶心的变态,他喜欢男人,他对着一幅画像流口水,你知道那副画像是谁吗?是顾之恒!”上官齐也不知道想起了啥,他在笑,笑得几分纯粹:“顾之恒虽然很是讨厌,可是顾稚初很是护短,她容不得任何人对她家人的亵渎,我答应过她的,也会帮着她的。”
说着他的脸上爬上几分残忍:“你不知道,冯远亭死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他活该!居然还念着垂涎顾之恒,真是可笑又恶心,顾之恒死了多久,他的身体都腐烂入地了。他居然还能意淫,你说恶不恶心?”
大概是忆起往事,上官齐的神色很是恍惚,一会扭曲一会狰狞。
江单倒是意外,集之前总总他猜的是那个顾家小女...唤顾稚初的,倒是没想到是顾之恒,顾之恒那人他知道,是个惊才风逸的长安公子,据闻有惊世之才,骄阳俊朗,可惜英年早逝。
那冯远亭也是个.....
江大人叹了口气,深感无奈:“上官公子,打人归打人,也莫将人打得那么厉害,那冯远亭到处扬言与上官公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一死,连着那冯太师都说是上官公子杀的人。”
实际上,他们将上官齐留下大理寺,也保护了他,那冯太师可不是个善茬,派人私下报仇的事情定做得出来。
“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那个恶心的东西我是想杀他,但是被别人抢先了!”上官齐冷笑了一声,不屑的吐了口口水:“该怀疑的是被他强行掳来的男宠们!那些人才真的想将他碎尸万段!”
江单眸子一抬,心中微动,果然,他猜着江雪说的意思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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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卫在身后出现:“江大人,外面来人要见你。”
江单点了头:“知道了。”应着又望了望上官齐,对着身后的侍卫道:“给上官公子拿套干净的衣服。”
“是,大人。
临踏出牢房时,江单抬眼一瞥,看到了隔壁闭目的苏凝,似睡着般。
第56章
官道上,宋恕之御马而过,扬起一层烟尘,极是浩浩荡荡。
临出城前,他去了官家查了那副金花耳环的买卖的去处。
发现买主是前宛县的县令张立秋,他购买的两副,名为双鸾金花环,据说是给他的两个女儿买的生辰礼物。
不过那张立秋去年便被斩首了,罪名是贪污受贿,又赶上那几日皇上心情不好,也无彻查便直接下令斩首。
那两个女儿的下落便不知所踪,虽也有耳环变卖的可能,但宋恕之心中却觉得不大放心,特别是他还去翻了一番关于那位张立秋
县令的卷宗,发现当时上奏弹劾张立秋贪污受贿其罪名的是冯太师。
而那卷宗记述的张立秋的一生,简直就是道德的典范,却在生命的最后落下个污点。
一个小小的县令,竟劳烦到了一个太师兴师动众,有趣的很。
思来想去,他便觉得还是需要自己走一趟。
宛县距离长安也不是很远,日行千里的马他便正好骑了整整一日。
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头甚为热闹,宋恕之一身便衣墨衣牵着赤马在人群中颇为显眼。
几个小姑娘拿着手绢半遮脸在偷偷的瞄他,奈何宋恕之没有江单的怜香惜玉之心,始终一脸漠然。
他行了一梨子摊前,摊子的老板是半百的老大叔,热情的招呼着他:“公子,这梨子好,甜得很。”
宋恕之微垂着眼,倒是一幅认真挑选的模样,边道着:“大爷,你这梨子不大。”
“不大是不大,大的反而不好吃。”摊子的大爷道:“我可是卖了十多年的梨子,有口碑的,包公子满意。”
听闻,宋恕之便掏了几两碎银子,扔给他:“那老板就帮我挑选几个。”
老板接了银子,脸上喜滋滋:“好咧!公子,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