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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在京都名声大噪,是为多年不孕的皇后诊了一次脉,便知病因为何,用何药,如今皇后娘娘不仅生了一位公主,还怀了第二胎。
她如今甚是得皇后娘娘看重,便是宫里其他妃子,也放了身段去看诊,是二皇子身边的红人。
徐鸾凤已那日回尚书府,已经昏睡了将近四五日,如今还未醒,徐老太太心里焦急如焚,日日都守在徐鸾凤身侧,用尽了药材,但还是没有好转,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进宫求助二皇子。
“母亲,您别急,太医也说了岁岁无碍,只是忧思过滤罢了。”徐尚书看着自家老母亲眉眼间的疲倦之意,低声劝道。
徐老太太闻言瞪了一眼徐尚书,冷冷道:“我如何能不急,和鸣将岁岁托付给我,她若是出了差错,我如何同和鸣交代!”
徐尚书一听到“和鸣”二字,面色瞬间有些尴尬,当初和鸣将徐鸾凤托付给他,求他好好对待徐鸾凤。
他答应地好好的,然而最后却将徐鸾凤扔给自家母亲,自己却不敢接近半分,他怕自己看到同和鸣相似了七八分的脸,会一辈子都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然而谁知,徐鸾凤在尚书府便是受了不少委屈,如今还昏睡不醒,他那日见了徐鸾凤,心里越发愧疚了。
两人之间交谈时,并未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神医眼底露出的深意。
不过半刻,马车便到了尚书府,徐老太太和徐尚书连忙将神医迎了进去,往徐鸾凤的院子而去,远远便看到徐鸾凤门口围了不少人。
只见越氏正站在徐鸾凤的院子前,好像高声骂着什么,徐老太太不由黑了脸,她出府之前特地让于嬷嬷看好徐鸾凤的院子,就怕越氏趁机作乱,不曾想还真料到了。
徐尚书见状则是重重咳嗽了一声,此时越氏听得动静,连忙回头,便看到徐老太太和徐尚书冷脸看着自己,她连忙扬起笑意迎了上来。
“你在此处做什么?府里的事务都处理好了?”徐老太太略略扫了一眼,看到于嬷嬷带着几个婆子挡在门口,微微安了心。
“母亲,媳妇不过想进去看看岁岁罢了,她这几日足不出户,媳妇担心她身子。”越氏并不知徐鸾凤昏睡之事,徐老太太只言明是她身子不适,回来调养罢了。
越氏以为徐鸾凤此行回府是为了调养身子,毕竟嫁给景王一年多了,肚子没动静,越氏也存了让徐鸾凤劝景王纳侧妃的心思。
虽然礼部尚书的嫡女地位不低,可要嫁给王爷,那便是高攀了,而且如今京中适婚少女多的是,人家哪里能休息到她的女儿。
可景王府却不同,左右有个当了妹妹的正妃,让自家姐妹成侧妃有何不可?以后妹妹若是生不出孩子,侧妃害怕没有出头之地?
越氏这辈子是只能当个商户之女,但她的女儿,她的外孙和孙子,是决计不能步她后尘,势必要攀龙附凤才是。
徐老太太听着这番话,当下就品出来越氏的意思了,她冷哼一声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若是有心思,不如多多操心你那无心归家的儿子罢。”
她不再理会越氏,朝着若梦笑道:“神医,您里边请,我孙女如今就在里头。”
若梦点了点头,继而冷冷看了一眼越氏,朝着徐老太太恭敬道:“老太太,如今王妃娘娘需要调养身子,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徐老太太自然明白,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自家儿子,示意他将越氏劝回去,然后将神医迎了进去。
徐尚书站在后头,看着徐老太太进了屋子,方才冲着越氏低声斥道:“你整日想着那些东西作甚?”
越氏看着自家夫君冰冷的眼神,忍不住红了眼:“你以为我愿意?我这是为了两个女儿着想,她们早该议亲了!如今岁岁嫁入王府,也该替自家姐姐着想。”
“岁岁如今是嫁入王府没错,可若要让秀儿或茗儿给那劳什子王爷当侧妃,我劝你尽早断了这个念头!”徐尚书被越氏气笑了,且不说岁岁是何意思,就看着景王府,压根不是好人。
徐鸾凤昏睡了这几日,景王府可派了半个人来看望?让他两个女儿进去受罪,越氏就能享荣华富贵了?做梦!
徐尚书看也不看越氏一眼,便转身进了徐鸾凤的院子,留着越氏一人孤零零站在门口。
越氏原本就被徐老太太梗的说不出话来,如今又被丈夫责怪,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此时一个婆子走了上来,低语道:“夫人,大少爷回府了。”
她闻言极力压着心口的怒气,冷冷看了一眼院子,低声骂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此时屋内,徐鸾凤昏睡在榻上,小脸苍白,毫无血色,眉头紧皱,眼角带泪,看着让人心疼。
若梦看着躺在榻上的徐鸾凤,忍不住心惊,她原以为二皇子不过是夸大其词,不曾想徐鸾凤同二皇子的眉眼如此相似,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神医,请问我这孙女到底怎么了?为何会昏睡这么多日?”徐老太太一想到那日徐鸾凤眼神发木,整个人僵直倒下的时候,心尖疼得厉害。
若是知道那件事对她打击如此之大,她就是将那个秘密烂在心底,也不会告知她的。
若梦坐在一旁,给徐鸾凤把脉,然而不知为何,徐鸾凤的脉象极乱,好像乱麻一般,压根诊不出徐鸾凤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