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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团开口道:“司姑娘同宰相府姨娘通信之事,也是由奴婢经手,宫里的侍卫每日清晨将纸条塞进景王府后门的石狮子嘴里,奴婢便会去取,取了以后便在夜里送去宰相府。”
白团一说完,司楚念脸色褪尽,她气得浑身颤抖,看着周围人冷漠神色,打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眼前猛然眩晕起来,几乎整个人都要摔下去。
她前几日流了产,本就心里难受,突然收到景王递来的话,说要来看他,谁知那个侍卫便来了,两人正在纠缠时,就被景王抓了正着。
现在不仅景王不帮自己,就连宰相府也跟着扯谎,她压根就不曾接触秋姨娘,何来这些罪名?这一件件事情犹如无数把利刃,将她的心脏搅得血肉模糊。
“皇后娘娘,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要不打开看看,可千万不能冤枉了司姑娘才是。”徐鸾凤看着面色苍白的司楚念,眼底恨意翻涌,前世之仇,今日势必是要还的。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示意秋云嬷嬷将盒子砸开,只听得“哐当”一声,盒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不少纸张散落开来。
秋云嬷嬷拿起看了看,就变了脸色,她将纸张整理递给皇后,恭敬道:“娘娘,应当是司姑娘同人来往的信件。”
皇后娘娘略略看了一眼,见落款楚不仅有名字,还有印章,她凤目一凛,将手中信件掷到司楚念跟前。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司楚念一阵恍惚,她突然想到,就算自己今日能侥幸逃脱,徐鸾凤也不会放过自己,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能便宜了徐鸾凤。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环视了一眼周围,方才道:“这一切都是景王妃指使我做的。”
司楚念言罢,众人微顿,还未回神,她便朝着凉亭的柱子撞去,只听得一声“闷响”,众人闻声看去,司楚念已经摔倒在地上,血流满面。
徐鸾凤看着司楚念面色灰白,染了血迹,她眼底露出几分释然,冲着自己比了一个口型,继而便闭上了眼睛。
她说的是“不得好死”,徐鸾凤敛了眉眼,把玩着手中荷包,眼底露出几分讽刺的笑意,司楚念怕是死也想不到,真正“不得好死”的人,是她自己罢?
秋云嬷嬷捂着鼻子走过去查看了司楚念的伤势,又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起身回话道:“娘娘,她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徐鸾凤心间,她抬眼看了看凉亭外的天,想起前世她死的那个寒冷的东西,终于露出真切的笑意。
“娘娘,儿臣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她起身朝着皇后娘行了一礼,恭敬说道。
皇后娘娘只当徐鸾凤不习惯这等血腥的场面,便点了点头,温柔道:“回去好生歇着,本宫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得空了便来本宫宫里坐一坐。”
徐鸾凤笑着应下,朝着白团点了点头,便带着几个丫鬟离开,她刚走出御花园,正往二皇子、宫里的方向走去时,便听到后头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
“徐鸾凤,是你做的吧。”
来人带着质疑,气愤以及失望的语气,这让徐鸾凤很不开心,她微微侧头,便看到景王大步走来,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东西。
“景王今日出门前可是被夹了脑子?若是有病,那就去瞧一瞧,别在此处丢人现眼。”徐鸾凤不由冷笑,就算是她做的又如何?哪里轮得到景王来说嘴?
“你……岁岁,你别这样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错,她已经那么惨,为何一定要取她性命?”景王无奈叹了口气,他看着少女娇俏的眉眼,便是生气,也带着几分嗔娇,让他不由微微出神。
徐鸾凤看着眼前男人,犹如看傻子一般,忍不住摇头道:“比不得你心肠狠毒,先是谋害我,现在为了前途命运又舍了司楚念,说到底,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景王闻言,脸色微韫,心里虽然有气,然而徐鸾凤说的这番话,却让他挑不出其他错处。
“岁岁,本王的确有错,如今楚儿已经死了,我也付出了代价,我们之间何必如此生分?”景王一边说着,一边便往徐鸾凤身边靠近了几步。
“呵,如今我姑且唤你一声景王爷,那是因为父皇的旨意还未下,并不代表我给你脸,明白?”徐鸾凤往后退了一步,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便不欲理睬景王,转身朝前走去。
“徐鸾凤,你口味还真是奇特,一个没了根的男人,你也喜欢?”景王看着少女的背影,不由冷嘲热讽道。
徐鸾凤闻言顿了顿,朱唇微勾,转身朝着景王走去,少女笑眼弯弯,杏眸皎皎,犹如璀璨的星子一般,让景王不由看呆了神。
然而下一秒,徐鸾凤便朝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又快又猛,景王痛得半日都未回过神来。
他看着徐鸾凤笑眯眯的脸,心里戾气暴涌,正要抬手还击,谁知下ti一阵剧痛,他低头你看,徐鸾凤施施然地收回脚。
“顾佑煊,你别以为父皇不杀你,我就不敢动你,若有下次,我定让你拿命来顶。”徐鸾凤眼底尽是厌恶和嫌弃,不再理会景王,带着人一路回了二皇子的寝宫。
她刚到宫门时,宗炽已经等在那处了,徐鸾凤叫了男人,急忙将怒意敛下,眉眼弯弯,提着裙摆朝着男人小跑过去。
“殿下小心。”宗炽见状,连忙朝着小姑娘走去,他唯恐徐鸾凤摔倒,他可不舍得捧在掌心里的珍宝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