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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哎hellip;hellip;rdquo;庞子纯有些沮丧,明明想帮忙,却完全插不上手。
李煜心疼地看着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说这件事呢,犹豫了很久,还是将百种情绪都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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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越来越笨重的庞子纯越发出不了门了,成天地闷在家里,眼巴巴盼着李煜回来跟她讲外面的事。
眼看着五月要来了,天气愈发热起来了。庞子纯身上都要悟出痱子来,李煜才准她减了两件衣裳。
庞子纯胃口越发好了,李煜怕她吃多了不易消化,时常叫人备着瓜果,给她借嘴馋。
这日,庞子纯早起就嚷着饿饿饿,吃了两小碗粥和大半个馒头还不够,手里的荔枝一个接一个地塞,春茗怕李煜回来责骂,劝道:王妃,慢些吃,也吃少些,免得待会儿又不消食,肚皮子发硬难受。rdquo;
庞子纯哪里听,嘴角的汁儿还流着呢,手还是不停,边吃边道:哪里是我要吃,是肚子里的这个要吃,以前你见我这么能吃了?rdquo;
见过。春茗咽下这两个字。
庞子纯见她还要阻挠,便道:就这口,我不吃了,成吧?rdquo;
春茗眉头一松,外头来了个小丫鬟端着盘切好的甜瓜,庞子纯眼尖,塞进嘴巴最后一颗荔枝招着手道:来来来,放这儿放这儿。rdquo;
春茗拦下那丫鬟,王妃hellip;hellip;您还吃得下?rdquo;
庞子纯被劝得不好意思了,眼巴巴地看着甜瓜,心里头发痒。
正好李煜回来了,背着手进来道:怎么了?rdquo;
春茗听到李煜的声音,才真的松了口气,王爷可算回来了,这安王府上下还有谁治得住王妃啊。
庞子纯扶着肚子说:小东西要吃东西呢。rdquo;
李煜看着狼藉的桌子,就知道庞子纯又贪吃了,揽着她肩,扶她站起来道:出去走走,我有事告诉你。rdquo;
什么事?rdquo;庞子纯跟着走起来,一会儿就忘了要吃甜瓜了,春茗在她背后偷偷笑着,心道还是王爷厉害。
李煜挽着庞子纯的手带着她走了好一会儿,才告诉她说:阮良音被选为良嫔了。rdquo;
庞子纯这才想起来,五月了,该冒头的新人都冒头了,显然阮良音是最点眼的那一个。
庞子纯本着善良积德的心态,祝贺道:好哇,看来离婕妤、贵嫔也不远了。rdquo;
是不远了,她有孕了。rdquo;
这么快?!rdquo;庞子纯嘴巴圆圆地,惊呼出声。
李煜点着头,听说是男胎。rdquo;要是女胎还有生下来的可能,顶多就是个公主,可是个皇子hellip;hellip;就不好说了。
皇上最喜欢孩子了,这会儿要高兴死了吧。rdquo;
也许吧hellip;hellip;rdquo;那些腌臜的事情,李煜不想解释给庞子纯听。
不过hellip;hellip;你怎么知道是男胎的?rdquo;
国师占出来的。rdquo;
他身子好啦?rdquo;庞子纯惊喜问。
李煜略带沮丧道:好没好不知道,今日在宫里见到他的时候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一双眼珠子,哪里都没露出来。rdquo;
看来还是见不得风,那还去宫里做什么。rdquo;
是啊,都那样了还去宫里占个什么龙胎?
庞子纯不知道,李煜却是知道的。
若不是他占卜出阮良音肚子里的是男胎,怎么能助长阮家的气焰呢,怎么能加快皇上除掉阮家的速度呢。
千流这么做,既是为了皇上,也是为了解除庞子纯的后顾之忧。
长安也不太平了。rdquo;权臣都成阶下囚,他这个王爷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长安哪里不太平了?洛阳才是不太平了,对了,不知道洛阳现在怎么样了。rdquo;
放心吧,洛阳现在一切如旧,百姓安居乐业,不比我们过的差。rdquo;
两人说到此处便静默了,李煜忽又道:等到你生了,咱们就去洛阳mdash;mdash;或者就住在洛阳,你说好不好?rdquo;
那婥儿呢?我爹娘呢?rdquo;
薛迁怕是要出征了,婥儿如果不跟去,跟我们一起住在洛阳是最好的,至于岳丈岳母,他们本就是洛阳人,兴许他们本就想回洛阳呢。rdquo;
可除了这些亲人,朝里的事你都放得下吗?rdquo;
只要带着你,我什么都放的下。rdquo;李煜真诚地注视着庞子纯的双眸。
庞子纯搭上他的肩,感动地笑了,李煜也微微一笑,道:我想说的话,都写在眼睛里。rdquo;
庞子纯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伸手搓掉他眼角黄色的东西:你眼里除了眼屎,什么都没有哇。rdquo;
李煜哭笑不得,我眼里不是还有你。rdquo;
庞子纯凑近看着李煜眼珠子里圆圆的人影,惊奇道:许久不照镜子,我都胖成这样啦?rdquo;
李煜心疼地捏捏她的脸,你才知道,不过你这样也很好,什么样我都喜欢。rdquo;
庞子纯怀孕的日子里,李煜很少跟她讲朝中大事,像柳新和阮玄甲和离,柳家在朝为官的子弟都被贬,与阮家交好的官员大多被革职查办,这些事他提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