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智闻言微微愣了下，端起旁边的高脚杯，双手捧着，低头轻轻抿了口。这动作，看起来和优雅并不沾边，但却有些可爱的感觉。
    “其实，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莉智微微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只是有些不甘心。从内地那边过来，不会说这边的话，大家都瞧不起我们内地人……有人说，现在其实要比以前好多了，因为香江首富吴承，也就是你，也是从内地那边过来的。”
    她说着，摇了摇头，“但其实，我们普通人的生活中还是充斥着各种鄙视和嘲讽，阿玲说她也常被人称为‘北姑’，其实也同样有不少人这样称呼我。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我想要出人头地。”
    她说着，情绪有些激动起来，眼眶有些红润。
    吴承递了张纸巾过去，她道了声“谢”后接过，继续道：“承哥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当初你来这边的时候。”
    吴承微笑道：“当然有过，连我那岳母当初还叫我大陆仔呢！”
    想起当初赵母跑过来要吴承离开赵亚芝的那些事，吴承的唇角便不由微微轻扬，笑道：“这种事情，在这边算是普遍存在吧！但只要你能做出一番成就，别人就不敢这样嘲笑你！”
    “是啊！所以我才想要出人头地。”莉智拭了下眼角，道：“只是我什么都不会，除了长得还算可以之外，我也不知道我能干嘛！所以我才想着，看能不能报考香江艺术学院，结果您也知道了！”
    吴承点了点头，末了道：“其实，我早就看过你艺考时候的那些录相了，说真的，表演方面，确实不是你所擅长的。”
    听到吴承这么说，莉智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连最后被她当成救命稻草的人都判了她死刑了，她还有什么希望？
    看着她愣愣无言，眼神黯然的垂下头去，而后耸肩轻泣，吴承不由轻笑起来，“有什么好哭的？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能演戏还能饿死不成？好了，把眼泪擦擦吧！”
    她拭了拭泪水，抬头看着他，有些茫然道：“可是，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我还能干嘛！我什么都不会……”
    “学习你总会吧！”吴承笑说。
    “……”莉智有些懵哔。
    吴承一手环胸，一手端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着怀中红酒，道：“今天约你来这里，不仅是因为我们都是同样来自内地，也是因为，我看过你的资料，知道你是一个知道上进的女孩。我欣赏这样的人，所以我决定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来我公司上班的机会，从基层做起……在我的公司里，不会有人嘲笑来自内地的人，特别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她点了点头，思索了下，又问：“那，第二个选择呢？”
    吴承唇角微微扬起，道：“第二个选择，就是把你的青春卖给我的公司十年，在未来的这十年里，我可以送你出国留学，学些商业管理方面的知识。十年之内，你的青春只属于我的公司，你不可以有恋爱，不可以跳槽……至于十年之后，去留随你。”
    “就这样？”莉智更懵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那你以为是怎样？”吴承唇角带着一丝促狭问。
    “呃……”看到吴承那丝促狭的笑容，莉智飞快低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不堪了，居然会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着她那副羞得无地自容的表情，吴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好了，不逗你了！虽然你确实长得很漂亮，身材也还不错，不过气质却是很一般。就算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也不会是现在。”
    听到吴承这话，莉智不仅没有反感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的心跳在飞快加速着。因为，吴承这么说，已经说得够浅显直白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伤人”，但是她直接将其忽略了，只记住了一点，他对她，多少是还是有点想法的。
    这让她多少又有点自豪起来。
    更何况，气质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嘛！
    其实就算吴承不那么说，回头她仔细想想，也能想得到，否则吴承干嘛要让她在这十年里不能恋爱？哪有什么公司会这么规定的？
    看她低着头，羞得不行的样子，吴承唇角微扬，笑问：“那么，现在告诉我，你选哪一个？”
    “我、我、我……”她“我”了好几声，最后才弱弱道：“我选第二个。”说完这个话，她都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了。
    因为选择这个，等于是把自己卖给吴承十年。虽然吴承说的是卖给他的公司，但很显然，“公司”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虽然这个时候，她的智商不在状态，但这点还是想得明白的。更何况，吴承都已经说得那么直白了，如果还想不到，那就是愚蠢了！
    为了出人头地，为了生活能够更美好，她选择了“堕落”。然而这个选择，她的内心，却并不抗拒。
    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吴承的预料，因为在他的想法里，这个女人的功利心，其实是比较重的。
    如果她不选择第二个，吴承就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女人了。
    “那你回去准备一下，回头把身份证什么的给我，我让我去帮你申请护照。北美那边再过些日子就要开学了。至于课程，我帮你选？”
    “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