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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时候是什么时候?rdquo;小乔自认她说相声唱戏,只要说中国话的时候舌头都十分的灵活。她很想江曜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不爱英语。
江曜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了下去。小乔刚喝了酸奶,她的舌头上还残留着酸奶沫儿。
小乔才明白江曜别的时候rdquo;并不是指她说话的时候。同时她还明白江曜的手指不只在弹吉他的时候灵活。
她闭上了眼,却没等来江曜对她大发慈悲,他在她嘴上亲一会儿,又让她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在固定考题面前,她说得还算流利,但她的心理素质也没强大到任何时候都能应对自如,她无法向江曜解释她为什么一会儿僵硬一会儿灵活。她的英语越说越磕巴,为了掩饰尴尬,她吐了吐舌头。
江曜的耳朵越来越红,他直接站了起来,示意她跟去卧室。她还以为江曜要骂她,结果一关门,江曜就亲了上来,这次他再没给她出题,只一个劲儿地亲她。
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江曜的欲望,连暴富的挠门声都没能阻止他的吻。
暴富的叫声招来了楼下的老太太。门铃响时,小乔的头发已然散开,扣子也开了,不知是谁解的。
小乔靠在门上脸红心跳,听江曜应付楼下的老太太,暴富进来蹭她的大腿。
这之后,江曜去香港开过一次会,他问小乔要不要同去,顺便打下HPV疫苗,那时候大陆还没有该疫苗,江曜委婉表示疫苗在有x生活之前接种效果比较好,小乔没去,因为疫苗又不能一次打完,她不想打一针就飞一次香港。江曜认为她考虑得也有道理,到英国再打也不迟。
小乔有空就和江曜腻在家属楼,这一度让人以为她和江曜每天都在荒淫无度醉生梦死,但事实上她日日都在头悬梁锥刺股。
她如此用功,暴富功不可没。
每逢小乔带暴富去湖边遛弯,暴富看到男女搂抱在一起,嗓子里的开关就被引动,汪汪一阵狂吠,如果不是有链子拉着,它还要去撕扯人家裤脚。到了家,它并没因为小乔收养了它有一丝丝的通融,一旦卧室关门超过五分钟,暴富看不见他俩,就要去挠门。
小乔依然给暴富买进口罐头,但对暴富的不满与日俱增,她准备把暴富送回自己家,没说的理由是将来他俩肯定要分手,暴富总不能跟着他去英国,不如提前让它去适应新生活。这个提议遭到了江曜的拒绝。
如此一来,小乔和江曜在客厅里也十分规矩,学习的氛围就更浓了。
她的生活变成了一切为雅思服务。
他俩都不爱做饭,难得开一次火,小乔负责洗菜择菜切菜刷锅洗碗,江曜负责掌勺。因为有洗碗机,小乔倒不觉得刷锅洗碗有多麻烦,她在家里打惯了下手,择菜切菜也很麻利,她并不介意一周做几次饭,但江曜并不喜欢每周都炒菜,他不仅自己不愿意炒,还阻止小乔炒,
理由是她的时间最好还是用在学习上。
带着江曜的殷切希望,小乔考了第一次雅思,成绩并不乐观,分数不足以换学校的无条件offer,还需要考第二次。江曜好像对此早有预料,并没生气,只是对她越来越严苛。可能是看小乔越来越倦怠,江曜祭出了世界杯门票鼓励她。他告诉小乔,只要成绩过了,她就可以彻底地休息一段时间,等到六月,两人一起去巴西看世界杯。
可小乔等不到世界杯了,虽然她没去过,也很想和江曜一起去。
她太了解自己了,即使考第二次也不会达标,白白给外国佬送钱,有那考试费,她完全可以请江曜好几顿大餐。就算走狗屎运考过了,她也不想去。去了干什么呢。她可以装一时,难道能装一世?如果她去英国,最好的结果不外乎是压榨完江曜的钱最终成了一个靠江曜发论文的学术混子,到那时,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摆脱她,别说江曜,就连她都会憎恶自己。
退而求其次,她决定分手之前最后再去跟江曜去看场中超。也算一起看过球了。
小乔的爸爸老乔是中超联赛的热心观众,资深国安球迷,这种对国安的热爱并没遗传到小乔身上,她哪儿的球迷也不是,看球一半为消遣,一半为说相声找素材。相声社倒是有几个中超球迷,孟渊算一个,他是天津人,天生支持泰达,这几年他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工体因为前几年京津球迷互殴取消了泰达球队的客场看台,他作为一个泰达球迷,在工体买不到客场票,只能混入国安球迷中间,听他们用一片整齐划一的声音骂自己热爱的球队傻x。孟渊爱泰达,也爱鲁能,经常和社里的几个鲁能球迷去球场看球,社里还有建业和申花球迷。球迷团结靠国安,这些人吵得厉害时,只要有人骂一句国安傻xrdquo;就又恢复了原来的和谐。孟渊交朋友并不在乎对方是哪队球迷,但如果江曜是个国安球迷,孟渊就会更讨厌他。尽管没有任何可靠证据,孟渊一直偏执地认为江曜是个国安球迷。
事实上,江曜是个切尔西球迷,对中超并不感兴趣。
那天是国安对鲁能,国安主场。国安队服是绿色,鲁能球队是橙色,体育场里一片绿,客队看台的橙色虽然也连成了一片,但因为座位太少,跟绿色一比微不足道。好多绿球衣上还写着跟丫死磕rdquo;。
来看球的并不只是球迷,毕竟像这种有几万人陪自己骂街发泄情绪的地儿可不多,看演唱会可没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