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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莫名出现的名字,阿念,得想个办法弄清楚这位白月光的来历才好。
音笙回到别院,先去了主屋复命,“时晔将军已经到了,家主有伤在身,不宜操劳,是否将剩下那个活□□给他审问?”
时晔是谢晗帐下的得力副将,此次他来淮州筹备事宜,担心北边那帮突厥人又有异动,便让时晔先留在凉州,直到十天前才召他过来。
谢晗沉吟道:“让他去办,尽快问出同谋来。”
得了他的吩咐,音笙正要告退,听见谢晗又道:“元昭容今夜可有什么异常?”
音笙犹豫一瞬,禀道:“家主,先前昭容娘娘她一直惦记着您还没回来。”
“无事了,你退下吧,今夜辛苦你了。”谢晗道,“若她问起我的伤势,你只说不严重便是。”
屋子里重归寂静,他将食指和中指搭在桌沿,轻轻扣了两下。纵然他已经发现她的改变,听到音笙的答复,不免还是吃了一惊,元瑶居然会主动关心他?
这次再见,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非但不排斥身为外臣的他,而且再没有提起过淮州行宫的那位陛下。
诚然,他很乐意看到她这样的改变,却又忍不住暗自思忖,在淮州行宫的那段时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以至心性转变如此之大……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其实,是因为我换了个芯
第6章 养伤
听说谢晗这两天会留在别院修养,元瑶特地早起,借用小厨房熬了一锅药膳粥,让音笙给谢晗送去。
左臂的伤口隐隐作痛,谢晗一宿未眠,起床洗漱后见到食盒,自是惊讶。
音笙解释道:“家主,昭容娘娘让奴婢送来的,说是有益于伤口恢复”
谢晗问:“她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音笙如实相告,说元瑶只交代了这几句话,谢晗听完,挥手示意她退下。
粥里加了些许蜂蜜,他素来不喜甜腻,但还是吃完了。
郎中说那马刀的刀刃上抹了毒,虽不致命,但伤口恢复慢,且最近天气炎热,须得好好养着,否则极有可能肿胀溃烂。
未多时,屋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时晔掀开帘拢走进来,语气带着揶揄:“三哥,怎么出趟门,还让那帮突厥狗给伤了?”
谢晗懒得与他逞口舌之快,开门见山道:“人审完了吗?”
“审完了,那帮杂碎怕死,没扛多久就全招了。他们一共来了十二个人,想悄悄潜入行宫行刺陛下,跑了两个,剩下几个活口都关在地牢里头。”
时晔办事周全,他是放心的,“记得问出那两人的下落,尽快缉拿住。”
接下新任务,时晔并不着急离去,大步流星向床榻走去,合衣躺下,嘟囔道:“熬了大半宿,三哥,我可撑不住了,借你这地儿睡一觉。”
谢晗没撵他,顺手放下帷帐。
突厥人想阻止迁都,可惜气数已尽,不过是螳臂当车,谢晗嗤笑一声,行至书案前,铺陈笔墨,给淮州那位主君写奏疏。
一整个上午,他都待在屋里,空下来后,拣了本地理志随意翻阅,似乎很久没有过这样惬意的时光。
快到用午膳的时辰,近卫请示他,是去元昭容那里吃,还是命小厨房另做一份。
谢晗思忖片刻,道:“让小厨房做好送来房里,记得多添一副碗著。”时晔中午肯定是要留在他这里吃饭的。
近卫退下,须臾,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便是元瑶的声音:“谢使君,您在里面吗?”
谢晗没想到她会突然过来,还没回话,元瑶便挑开帘拢进来了,盈盈一笑:“谢使君,妾做了一道人参鸡汤,想请您帮忙尝尝味道。”
音笙把食盒放在桌上,行了个礼,自觉退到屋外候着。
“谢使君的伤好些了吗?”元瑶打开食盒,给他盛了一碗端过去,“妾手艺不精,希望谢使君不要嫌弃。”
住在别院的唯一一点好,就是要啥有啥,元瑶问音笙有没有人参,尽量挑长了二十年以上的老参,不出一炷香,小厨房便把东西备齐了。
前世的元瑶,大学毕业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后来迫于北漂的生活压力,才开始学做饭。好不容易花了大半年时间入了门,然后她就穿书了。
谢晗尝了一勺,盐巴放多了,但也并非完全不能下咽,等她走了后,他多喝点茶水冲淡咸味便是。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谢晗昧心夸赞:“娘娘的手艺很不错。”
“当真么?”元瑶眨了眨眼,“谢使君还想喝什么汤?妾明日继续煨汤送过来。”跟着渣皇帝只有死路一条,赶紧攻略这位未来权臣才是王道。
谢晗只觉太阳穴突突一跳,面上仍是云淡风轻,“如此,有劳娘娘了。”
“没事没事,只要谢使君您喜欢便好。”
很快,近卫将午饭送来,谢晗问她要不要一起用膳,元瑶却说,她已经吃过了。
就着粳米饭,谢晗勉强把嘴里的咸苦味压下去几分,见元瑶悄悄用余光打量周围。
她第一次来谢晗的这处,难免有些好奇,他这间屋子甚是简陋,除了平日会用到的几样家具,再无其他陈设。
不知为何,帷幔垂着,遮去了内室的光景,元瑶收回视线,顺手又帮谢晗盛了一碗鸡汤。
蓦地,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慵懒:“三哥怎么这般小气了?用饭也不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