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7页

      小阿宝明明已经驻足停下,却似乎听不见她的叫唤,只管与追上来的泽之表兄说说笑笑。泽之表兄适才从她面前跑过去时,对她也是视而不见,她心里便觉得有些不高兴,赌气转身走了。
    这回她独自一人飘飘荡荡地来到了土地庙,心内竟然也不觉得害怕,进了庙内,就着清凉月光里里外外找了几遍,连香案下的布幔也掀开看了一看,还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子,自然也没有那个身受重伤的人。
    阿宝心中怅然若失,愣怔片刻,只得怏怏地出了庙,转眼又想起自己在外游荡了这许久,只怕爹爹母亲要担心,于是又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往家跑。等她兜兜转转找到自家时,天色已然大亮。
    莫府大门紧闭,不知为何,看上去破败如那土地庙一般,墙边竟然生出足有一人高的野草。阿宝心下吃惊,忙忙推门入内,一路跑到上房去。
    上房内,莫夫人正对镜梳妆,见她进去,忙放下手中的木梳,满面喜色地向她招手,口中道:乖阿宝,叫我好等,可想死我了——
    阿宝闻言,心里顿时生出些莫名的、难以诉说的委屈来,随即扑到莫夫人的怀里,拉着莫夫人的袖子嘤嘤地哭了一回。莫夫人摩挲着她的脖颈,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乖阿宝,好阿宝,莫哭,莫哭。万事有母亲与爹爹在呢。母亲这就带你找爹爹去,爹爹在外头等着咱们呢。
    于是她便起了身,携了母亲的手,母女二人穿过空旷无人的莫府大院,来到了府门口。爹爹果真远远地站在门口的道旁等着她们。
    阿宝忽然又觉得好像是与爹爹分别了许多年头一般。但爹爹的样子却是丝毫未变,还是儒雅一如从前。
    阿宝心中生出了十分的喜悦,忙忙松开了母亲的手,往爹爹那里奔去,此时,耳边却忽然听得极遥远的地方有人带着哭腔喊“小姐”。
    阿宝一惊,慌忙回头去看,身后那条路的尽头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出来。那院门敞开,能看得到院内的天井内似乎有个枝繁叶茂的葡萄架子,葡萄架旁则是几株年老的核桃树,而桑果正站在院门旁,带着哭腔遥遥向她喊叫。
    不知为何,阿宝心中便生出几分不舍与眷恋来,但还是过于思念爹爹,想要到爹爹那里去,于是远远地向桑果招了招手,喊道:桑果,你过来,我等你——
    然而桑果只顾掩面哭泣,并不过来。
    阿宝无奈,只得又向她挥了挥手,叫喊道:桑果,我走啦,我要去找爹爹啦——你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希望能有人多说几句,写个长评啥的。。
    而不是一味地谴责作者桑.....
    欢乐到极致,心痛到极致。这是作者桑的主旨。。。
    表打我。。。
    求安利~~
    求收藏~~
    求评论~~~
    爱你们~~~
    ☆、莫家阿宝(五十七)
    爹爹在前头催她:乖阿宝,快些儿过来,爹爹等了你这许久——
    莫夫人也在身后殷殷心切道:咱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聚到一处了,从此再也不要分开,再也不叫我的乖阿宝受一些儿委屈了——
    阿宝于是向爹爹奔去,即将奔到爹爹身旁时,因为心中始终有些舍不得桑果,觉得她可怜,便又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何时,桑果的身旁竟然多了一只黄毛黑鼻子的半大狗儿,那狗儿蹲坐于桑果的脚旁,正用脑袋轻轻地蹭着桑果的腿。
    阿宝的心忽然就“咚”地重重地跳了一跳,一时间,心内悸动,悲伤激荡得不能自已,似乎是丢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在那小院子里,若不过去找回来,只怕自己的这一生再也不能圆满。但不知怎地,心内却也隐隐作痛了起来,那痛钝钝的,使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只能张开嘴一下一下地重重呼吸,粗粗喘息。
    阿宝驻足,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很想回到桑果那里去,但又舍不得爹爹与母亲,于是心内好生为难,涌上心口的酸楚也一阵猛似一阵,最后只能捂着心口,向爹爹哭道:爹爹——我心里好生难过,我可是要死了——
    说话间,眼睛里便渗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来,温热的泪珠顺着鬓角,又流到耳朵里。
    阿宝紧闭双目,口中不住地呼喊着爹爹,大哭着活转了过来。
    阿宝才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瘦脱了形的桑果趴在床边,拉着自己的手,沙哑着嗓子,口中有气无力地哀哀念叨:“小姐,若是你走了,我也不要活了!你叫我还怎么活?我没脸去见夫人——”
    阿宝醒来后,渡月居的人个个都面带了几分喜色。桑果更是忙得团团转,一连迭声地叫人去煮羹汤,又叫人去唤大夫来,又张罗着为阿宝洗脸梳头喂汤水,正忙乱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脸喜悦地指着睡在睡在她身畔的一个小娃娃道:“是个小小姐,五斤二两!小小姐与你都是正月里的生日呢!”
    阿宝这才看到自己身边竟然睡着个粉粉嫩嫩的小娃娃。小娃娃虽是初生,但已有一头柔软黑发,熟睡时竟然嘴角弯弯,眼梢也微微上挑,似乎在微微笑,此时两只小手攥成小小的拳头,竖在自己的小脑袋旁。阿宝没有力气伸手去抱,只能对小娃娃一眼一眼地看了许久。
    阿宝问:“我睡了多久了?”
    桑果道:“正月二十早上生的小小姐,到今儿早上,已是两天三夜了呢。”说话间,又难以自抑地哭了出来,语无伦次道,“他……这几日一直守在你床头不眠不休……这几日你服下的药与汤水也都是他喂下去的……他找来许多大夫,又把徐老夫子也绑了来,徐老夫子起初不愿出门,他便让人把他硬抬了来,把他家里人也都捉了来……二小姐说你身子不好,怕小小姐躺在你身旁不大好……他不许旁人来抱小小姐,只许小小姐睡在你身旁……我才刚把他劝走,他说等晚些时候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