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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说的对,你是主母,后宅的事怎么做,你说了就算,从今往后咱不要莲姨娘随意外出便是。”
游莲面无表情地听着,看宗懿和纳兰松月你侬我侬,宗懿对纳兰松月应承得快,可不等游莲翻出一个鄙视的白眼,便听得宗懿把话锋一转:
“可是月儿你也知道,为夫需要莲姨娘替我练水兵,每天她要去兵营,也是练兵的需要。”
“练兵便练兵,你可以叫她先教你几个关键诀窍,你自己先学会了,练好了水兵,再叫她去兵营查漏补缺,总好过现在这样,天天疯婆娘似的满城乱跑。”
宗懿听着,觉得纳兰松月说得也有道理,虽然有可能会开罪游莲,但是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便立马应下,说再不许游莲夜宿府外,若实在有事,与月儿商议好了再说。
纳兰松月满意地点头,从今天这件事,纳兰松月看到了宗懿对她这个主母的维护,她很开心宗懿能当着十二姨娘的面,站在她一边,替她这个主母着想。
纳兰松月无比快乐地扑进宗懿的怀里,和宗懿亲亲热热地说话,说话得够了,两个人开始用晚膳。
宗懿没有叫游莲过来一起吃晚饭,由着纳兰松月的安排,任由游莲站一旁伺候着。
纳兰松月替宗懿夹一箸菜,宗懿便替纳兰松月添一匙汤。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两个人郎情妾意,好不火热!可那宗懿却好似得了斜眼病似的,脸朝纳兰松月笑着,眼珠子却难以自持地往墙根边上扫。
游莲瞧见了,心说这衰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等着迎接来自地狱的烈火洗礼吧!这样想着,游莲便毫不顾忌地恶狠狠地逼视着饭桌边的宗懿。
接触到了游莲的目光,宗懿还是会心虚的。被人这样瞪着,他连汤都咽不下去。
于是宗懿决定认输,他怯生生地躲开了,背过身去,用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对待游莲激烈目光的洗礼。
在此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取得了上风,游莲终于体会到了满足,她长吁一口气,心满意足地看宗懿接下来的表演。
男人和女人的眼神杀进行得如火如荼,纳兰松月自然看不不懂,她只开心地和宗懿一起吃着饭。再看游莲跟在青红的身后,为她和宗懿操持晚餐,纳兰松月觉得自己真是幸福极了!
晚饭进行到一半,宗懿告诉纳兰松月,说他新学了一种酒令,问纳兰松月要不要玩。
纳兰松月好奇,大呼着要看看。宗懿点头,说行酒令需要两个人一起玩,那么就有请九王妃陪本王一起喝两盅咯?
纳兰松月拍着手,欢快地应下。
见二位贵人要上新项目,游莲立马眼明手快送来了酒壶和酒盅,一人一杯荷花蕊斟得满满的,送到宗懿和纳兰松月的面前搁好,游莲再低眉顺眼,默默地退下。
宗懿行的是一种汉人的酒令,叫拍七。行令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行令双方互相报数,从令官开始报数,一二三四顺报,至明七(七、十七……)和暗七(七的倍数十四、二十一……)时,应报者拍桌而不出声,失口出声报数的就要罚酒。
这种酒令曾经盛行于市井,无论男女老少,只要会算筹便都可以参加。主要是要求行令双方快速行令,使行令者忙中有错而受罚。
纳兰松月第一次玩这种汉人的酒令,很稀罕,也不熟练,自然不是宗懿的对手,很快就一杯又一杯地败下阵来。
纳兰松月虽然老是败,却很高兴,一点也不会因为受罚酒而生气。因为宗懿也玩得很开心,一直说笑话逗她,时不时也会陪她喝两盅,还会故意让她一两次。
在纳兰松月再一次胡乱喊出“十四”以后,宗懿再也忍不住了,他丢下手里的酒盅,抱紧纳兰松月的脑袋,苦口婆心地教导她:
“我的小祖宗欸!十四、二十一都不用叫,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都记不住,你这小脑瓜里装的都是浆糊吗?你若实在喜欢叫十四,那么往后就叫你十四好吧?”
纳兰松月乐坏了,倒进宗懿的怀里笑得眼泪花横流,“十四……十四真好!往后……往后我就该叫十二姨娘作姐姐了……”
宗懿无语,看着已经笑疯了的纳兰松月,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拍拍她的头,“小傻瓜……”
宗懿摸到纳兰松月满头,满脖颈的汗,不由得乍舌:“你玩这么热了,自己也不知道么……”
说话间,宗懿伸出手来替纳兰松月解开了外衫,又让青红拿来一块细棉帕,宗懿只手拿了,伸进纳兰松月的里衣去,替她擦背。
“蠢女子,闹这么热,一会风一吹,就该生病了……”宗懿一边替纳兰松月擦背,口中一边喃喃。
粗大的手拿着细软的棉帕重重擦过纳兰松月湿热的背,引得纳兰松月霎时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种奇妙的感觉攫住了纳兰松月,心里头似乎钻进去了一只神奇的手,牵住了她的神经,激起涟漪阵阵。纳兰松月的四肢瘫软了,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似乎都化成了干涸的海绵,张大了小嘴疯狂地叫嚣出它们的渴望。
因着酒精的作用,纳兰松月的神志开始变得不清楚,她闭上了双眼,紧紧攀着宗懿的肩,靠近他,重重地喘息、呻.吟,极度焦渴……
纳兰松月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什么,但她就是知道自己离不开宗懿,她需要他,她想把他狠狠揉进自己瘫软的身体里,让他再也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