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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松月提气,一个纵身朝那大排屋的门口冲去,守卫的士兵见了,认出来是九王妃,怯生生地走上来想拦,却被纳兰松月左右开弓几把推搡开,士兵们不敢用强,只能胡乱叫唤一声“王妃娘娘切莫冲动啊!”就纷纷撤退到了一边。
    纳兰松月以锐不可当之势冲到这排屋门前,抬起手来,用尽吃奶的力气猛地一推。
    “咣当”一声巨响,排屋大门就洞开了。
    纳兰松月脑门一热,直接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纳兰松月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她的双目在喷火,心尖在滴血。
    就在里屋的正中央,融融烛火下,丈余宽的大床上,宗懿蜜色的肌肤如缎子一般闪着金光,他的身下压着十二姨娘雪白的胴体,一黑一白两具身体跟两条交欢的蛇似的紧紧纠缠,疯狂翻滚……
    心脏爆炸似的猛烈撞击着胸腔,纳兰松月鼻孔大张,却依旧呼吸困难。
    宗懿用简单事实粗暴地向纳兰松月证明了,他对九王妃的“尊重”,其实是一种彻头彻尾的侮辱。
    纳兰松月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压根还是个姑娘,却冠着那顶九王妃的头衔,是嫌床上这只骚狐狸笑得还不够欢吗?
    “妖女!我要杀了你!”
    纳兰松月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怒吼,高举拳头,如一头发怒的母豹敏捷非常地,朝丈余大床上的游莲扑去。
    房间里陡然冲进来一个人,宗懿被吓了一大跳,赶忙抓被子来裹紧自己和游莲的身体。
    不等宗懿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见纳兰松月已奔至游莲的近前。她伸手抓紧游莲散乱的头发,就想疯狂地撕扯,啃噬这个卑贱的女人。
    可是不等纳兰松月开始撕扯,更逞论啃噬,一旁的宗懿就动手了,他一巴掌挥上纳兰松月的脸,只听得一记响亮的耳光声,纳兰松月就飞离了丈余大床,摔倒在地。
    喉间一股腥气上涌,纳兰松月吐出一口老血——
    昏了过去。
    ……
    元盛五年,女真王朝这第一个纪年里,完颜家族的孙子就与一直伟大的纳兰家族起了罅隙。
    中秋夜九王爷掌掴九王妃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军营,很快,这条消息又传进了上京城里的海岭王府,传进了海岭王妃的耳朵里。
    海岭王妃忧心忡忡,半年前那迟迟不见红的元帕事件再一次涌入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心头。海岭王妃焦灼不已,叫来纳兰松月的亲爹,自己的儿子纳兰崇谨。
    海岭王妃很庆幸自己可以在纳兰崇谨还保持着清醒的时候与他对话,海岭王妃开门见山地问纳兰崇谨:“你知道月儿和九哥儿闹矛盾了吗?”
    纳兰崇谨低着头,讷讷地说:“知道。”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海岭王妃问。
    “……呃,娘……这个……这个儿女亲家的,我们也不好去插手人九王爷夫妻两口子之间的事吧……”纳兰崇谨佝着腰,小心谨慎地回答了海岭王妃的提问。
    “……”海岭王妃无语,觉得自己可能生的是一块叉烧。她还想再说点什么,想了想又放弃了。
    海岭王妃无力地抬了抬手,想叫纳兰崇谨退下去,可海岭王妃还来不及开口,心口一阵绞痛,似乎有大石头咚一声滚进了心房,海岭王妃捂着胸口,“呼呼呼呼”再度开始剧烈的喘气。
    “娘!”纳兰崇谨赶忙上前扶住海岭王妃的腰。
    海岭王妃伸手,不发一语指向案头的一只翠蓝色珐琅小瓷瓶。纳兰崇谨了然,知道自己娘的心痛病犯了,那瓶子里装的就是解药。
    纳兰崇谨手脚麻利地拿过那只珐琅小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海岭王妃的嘴里。
    “娘,你没事吧?”纳兰崇谨目含担忧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海岭王妃好容易压下了心头的异样,止住了无休止的喘气。
    “没事,你走吧,这儿没你啥事了。”她朝纳兰崇谨拼命挥手,叫这个最没用的儿子不要再杵在自己面前了。
    纳兰崇谨见母亲又没事了,心说娘的心痛病都心痛几十年了,也的确没见痛出什么毛病,只要痛消了便好。这样想着,纳兰崇谨再与海岭王妃多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真的退了下去。
    房间里再度安静了下来,海岭王妃起身来到妆台前坐好,高呼了一声:“来人。”
    立刻,一位穿着湖蓝色比甲的丫鬟走了进来:“老夫人有何事安排?奴婢听着呢。”
    海岭王妃点头,朝那丫鬟招招手:“过来,帮我带花,我要进宫见大妃。”
    第77章 贪心
    海岭王妃一大早就进了宫, 此时纳兰玉才刚起床,正坐在妆台前梳妆。
    看见海岭王妃进屋,纳兰玉赶忙叫宫女们给海岭王妃抬椅子。
    海岭王妃与纳兰玉行完礼后, 才在宫女们的搀扶下坐上了椅子。
    纳兰玉见海岭王妃这么早就进宫, 知道自己的母亲定是有事找自己,便屏退左右, 待房中再无其他人时,笑眯眯地问她:
    “母亲找女儿有何要紧事?”
    海岭王妃看了看四周,往纳兰玉身边凑了凑, 压低了嗓子问纳兰玉:“大妃可曾听说九哥儿与月儿的事?”
    纳兰玉挑眉,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看着海岭王妃:“原来母亲因为这事才进宫的啊!我还当啥要紧的, 原来就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