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38页

      宗懿便又乖乖地躺好,纳兰玉低头看他没有血色的脸,心疼得难以言表,忍不住竖起眉毛数落宗懿道:
    “看看看!没事到处乱跑什么跑,跑去龙泉山送人,还被人给射了一箭……”
    宗懿听了,知道宫绍按原定计划汇报了自己的行踪,他便放心了。
    宗懿知道,护送赵胥的卫军们没保护好赵胥,一定会把宗懿的人当作山匪汇报给完颜旻。再加上游莲必逃无疑,自己又受了伤,这样一来所有的责任都可以推到那完全不存在的山匪头上,有关游莲身份的麻烦事,也被掩盖得严严实实的了。
    现如今赵胥死了,赵焱没了丢皇权的可能,游莲就算逃回南海,赵焱应该也不会再为难游莲了。
    只要游莲的身份不暴露,那么宗懿自己也少了被完颜旻追责的风险。
    只用牺牲赵胥一人,便可以解决这么多问题,可谓是一石多鸟了。解决掉这么多心腹大患,宗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咧开嘴朝纳兰玉笑了笑,说道:
    “母亲别担心,外伤而已,养养便好了。从小到大,我受过的伤还少吗?可是又有哪一次让我完颜宗懿缺胳膊少腿儿了……”
    纳兰玉长叹一口气打断了宗懿的话:“行了,九郎,事到如今你还这般护着她,又是何苦呢?有些事,并不是你不承认,就可以当不存在的。
    就说那十二姨娘吧,本宫承认我不喜欢她,但架不住你喜欢,这回好了,死的死伤的伤。你说那女人莫不就是天生带煞的?沾着她的人就要倒霉,灵州王死了,你伤成了这样,连十二自己也被人给掳走了……”
    “母亲!别这样……出了这档子事,她也不想的……”宗懿出声打断了纳兰玉的话,他眉头紧蹙,双眼紧闭,似乎非常难过,看得纳兰玉也不忍再批评他了。
    “好了好了好了!本宫不说她便是!”纳兰玉没好气,为了不再提及让她和宗懿都不开心的事,纳兰玉换了一个话题问宗懿:“你喝过药了么?”
    话音刚落,便见陈潘领一名婢女,捧着药碗自房门外跑了进来:“来了来了!药来了!”
    陈潘指挥婢女把药碗搁在宗懿的案头上,随即便给纳兰玉磕头:
    “回大妃娘娘的话,九王爷还没有喝药,奴婢现在送来,这就给九王爷喝。”
    第125章 扎心
    陈潘有她自己的个性, 和游莲不同,她较为“排外”。似乎对九王府里的人有天生的不信任感,害怕别人加害于她, 陈潘身边的仆妇丫鬟们都是陈潘自己从顺兴宅里带过来的老奴才。
    尽管还没有正式过门, 但陈潘伺候宗懿可谓尽心尽力,几乎所有与伺候宗懿相关的事, 都由陈潘自己抢着来做了。
    能为宗懿干活,就像是一种荣耀。在照顾宗懿这个问题上,陈潘喜欢大包大揽, 她排斥府里的其他任何人插手宗懿的事,就连穆延嬷嬷也不行。每一次近身照顾宗懿, 都变成了陈潘彰显“主权”的一次秀场。
    而纳兰松月倒也乐得轻松,今天是因为纳兰玉在, 纳兰松月碍于纳兰玉的要求,还会从旁给陈潘打打下手,若放在平时,遇到有陈潘在的时候,纳兰松月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现场的。
    就像现在陈潘带婢女来送药, 里外张罗的都是陈潘,纳兰松月只远远地跟在后头。陈潘扶起宗懿,纳兰松月就只负责招呼一下婢女拿哪一只软垫, 由婢女配合陈潘把宗懿的腰垫好, 让他半躺着坐舒服了, 便见陈潘来试过药汤的温度,感觉刚刚好了,再由陈潘亲自上阵给宗懿喂药。
    纳兰玉坐一旁,冷眼看着, 只叹纳兰松月不成器,明明她才是一个正牌的主子,怎么这府里拿主意的事都让一个连屁都算不上的外人做了?
    喂药都只是小事一桩,谁喂谁不喂,其实都无甚要紧,但自这样一件小事,不难看出这王府里谁是主事的,谁就是一跑堂的。
    明明是自己的夫君受伤,九王妃跟个客人似的干坐一边,再看那陈潘,一脸精明干练,鞠躬尽瘁的样子,分明就是王府女主人。
    回想起下人们说的,最近九王府上不少人来看望宗懿,当中这些人来事往的,居然都是陈潘一个人在负责张罗。
    而就在前几日,海岭王和海岭王妃也来了九王府,一来看宗懿,而来也看望纳兰松月。
    海岭王妃忧心忡忡地来,怒气冲冲地走,当天夜里就进了宫找到纳兰玉,说起未过门的陈侧妃,海岭王妃直破口大骂,说陈潘是癞蛤蟆插鸡毛掸子——充大尾巴狼!分明一个勾栏院的贱货,连门都还没有进,居然还有脸主事一整个九王府,也不怕被人笑话?
    纳兰玉看得窝火,听得憋屈,直想一巴掌把那营妓给扇出去。纳兰玉觉得宗懿应该是专门为了气她才立这么一个营妓做九王府的侧妃。
    要知道,宗懿立陈潘做侧妃,可是把全上京的人都唬了个趔趄的。大家都以为宗懿这么不顾世俗眼光,排除万难非要立一个营妓做自己的侧妃,一定是爱这女人爱到骨子里了,才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
    于是纳兰玉专门派人去周家巷子打听了一下,知道这宅子原来并不是为了陈潘才置的外宅。
    这顺兴宅原本是宗懿用来“避祸”的,都因为那个不得了的姨娘前段时间特嚣张,把宗懿给打出了家门。堂堂九王爷居无定所,天天这里躺一晚,那里挤一宿,只好另外置办了一个宅子,给自己留一个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