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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好机会,若不趁机在父皇那给这贱人上点眼药,实在是太可惜了。
萧仪进了周帝寝殿,就乖巧的坐在一旁等候,周帝见了闺女,昨日那点疲累立即一扫而空,关心道:“你身子娇弱,又是第一次出远门,累坏了吧,怎么起这么早,不再多睡一会儿?”
萧仪低着头不说话,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高,周帝以为闺女这是累的,也不甚在意,直到父女俩用早膳时,萧仪才突然开口道:“父皇,我觉得四哥实在太过分了,他就算喜欢周瑛姐姐,也不该一昧的拉偏架,只顾着周瑛姐姐,而丝毫不及七姐的想法,也难怪七姐昨日哭了那么许久,要是换做是我,我肯定是受不了,说不定还会直接找上周姐姐打上一架才行。”
听了这话,一旁的侍立的李顺德眼皮狠狠一跳,心中涌起万千感慨,八公主不愧是皇后娘娘养大的,看似天真无邪,实则聪明至极,也不知这位周姑娘怎么惹到了这位祖宗,这下怕是惨咯。
不过,这些皇子公主们的事,和他一介阉人无关,他只将陛下伺候好了便是了,这样想着,利顺德麻利的给两位主子布菜,手丝毫没抖。
第26章
周帝与闺女一起用完早膳,又给了闺女一匹母马并几个骑射师傅,萧仪也是来了汤泉山才发现,雪雁有孕了,她舍不得它累着,这才和父皇另讨了一匹马,宝贝闺女的要求,周帝自是无有不应,等笑眯眯将闺女送走后,周帝的脸色才阴沉下来。
周帝叫来心腹侍卫吩咐道:“去查查,四皇子和周瑛怎么回事。”
周帝武将出身,性格有些粗广,平日里也不太把女孩间争风吃醋,男孩间互相攀比放在心上,但,皇子们关心新来的妹妹可以,皇室却绝不可出来一桩以妹做妻的丑闻,周瑛既入了宫,成为他的义女,那一辈子就只能是义女,绝不可能成为儿媳妇!
周帝身边的侍卫效率惊人,很快就将两人的过往查了个清楚,而越听,周帝的脸色也越阴沉的吓人,等侍卫禀报完,一旁时候的李顺德已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这样的陛下,实在太吓人了。
“李顺德!”
“奴才在!”
“去,把这孽障给我宣来,我到要看看,他还要不要脸!”说着,周帝喘了几口粗气又吩咐道:“你日后放个人在周瑛身边,多留点心,若我再听见哪个皇子再和她纠缠不清,我就拿你试问,知道吗?”
周帝声音并不大,反倒比平日更冷静温和些,李顺德却听的头皮发麻,心脏狠狠跳了下,他忙跪在地上,磕头应是;“是,奴才谨遵圣命。”
…………
萧仪添完这把火后,就将全副心思都放到学骑马上面,以往,她喜静不喜动,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可如今却渐渐爱上了在马背上的这种感觉,于是,她更坚定了将骑术练好的决心。
萧仪跳下马背,许如颖给她端来冰镇后的乌梅汤,这才说起四皇子的消息:“那日具体发生了什么不知,但听说闹的动静不小,如今消息被认为封锁,底下的人也不敢乱传,不过,四皇子被禁足了却是真,当然,外面的说法是四皇子染了风寒,不宜见人。”
萧仪听了后没什么特别反应,又问道:“那周瑛呢?以父皇的性子,不可能不对周瑛那边有所防范。”
说起这,许如颖面上便浮起几分笑意:“李总管派了两个机灵的小太监到周瑛身边,名为照顾,实为监督,当然,周姑娘作何想法,那就不知道了。”
萧仪眼底有股莫名的情绪:“四皇兄的例子就在眼前,若阿兄此后仍不知悔改,阿娘估计就要作其他打算了。”
许如颖听的有些心酸,道:“那周瑛在边关时容貌过人,可到了京城后,也无非寻常姿色而已,太子聪慧,就算一时被她迷惑,经了这次的事,想必也应醒悟过来,有陛下在,太子殿下不敢胡闹的。”
萧仪却对此却没什么谈兴:“也许吧,但愿阿兄能早日明白过来。”
萧承皇子出身,生母又是王贵妃,哪怕一时被禁足,底下的人那也是得拿出十二分的用心来伺候的,周瑛就不一样了,周将军给她留下的好东西的确不少,但现银却没多少,这也就导致,周瑛在穿戴上虽不逊于其他伴读多少,可在对底下人的打点上,就颇有些捉襟见肘了,此前,在宫里时有太子照拂她,等来了汤泉山后,太子忙于观政无暇他顾,也有四皇子对她大献殷勤,严格来说,周瑛虽一直被针对,却也真没受过多少委屈。
现在却不同,萧承被禁,太子初涉政务忙的焦头烂额,再分不出半分心思给她,周瑛头上没了庇佑之人,又有萧音这个恨她入骨的公主在,她的境况便以肉眼可见的艰难起来,先是吃食上开始出现冷饭剩饭,明明该有的份例,等拿到手后,却是被人瓜分了大半,更为让周瑛无法忍受的,是来自外界那种打量讥诮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一样,这对于生性骄傲的周瑛来说,简直比杀了她更难受。
而偶然见听到的一段对话,更是将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
说话的是两个小内侍,其中一人小声的问:“那位主子不是最受宠的吗?怎么惹万岁爷生这大气,都好几日没见到了。”
另一人感慨道:“哎,说来四殿下也是可怜呐,宫里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是看重子嗣之人,从不许那起子坏了心思的宫女往两位殿下身边凑,四殿下毕竟是少年人,哪里禁得住那些外面来的勾人手段呢,这不,就被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