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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谁坐在后座吗?rdquo;
    没有,就护士一个人。rdquo;
    大杉插嘴说:我不相信一个护士会在深夜自己开车出去兜风。你该不会是看漏了吧?rdquo;
    如果有人贴在车顶上,那我或许的确看漏了。rdquo;
    美希的回答令他勃然大怒,正想回嘴,津城却插进来打圆场。
    明星。其实今晚大杉警部补差一点就能拿到笕俊三交给风尘女子保管的机密照片,可惜有人半路杀出抢走了照片。rdquo;
    机密照片?我想起来了,仓木警部说过丰明企业正在拼命找东西,新谷昨晚也提过照片的事。说不定就是那个照片。之前他们好像以为被新谷藏起来了。rdquo;
    大杉不情愿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他们一定以为新谷在暗杀笕之前先把照片抢走了。rdquo;
    津城也同样点点头,既然从笕的遗物和住处没找到照片,对方当然会这么推断。rdquo;
    有机会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若松警视。从笕的公寓收押的证物,他一个人霸着不放,整整二周都不让我们碰。那向来是公安在联合调查时的惯用手法,所以我什么也没说,不过现在想想,若松警视或许是为了找照片才这么做。rdquo;
    有可能。rdquo;
    若松警视是受丰明企业之托,找那批照片吗?rdquo;
    津城撇开眼,凝视黑暗。
    大杉继续说:或者相反,是若松警视利用他们,命他们找照片?rdquo;
    现阶段我也不敢断定。总之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掌握任何证据,一切几乎都只是推测。其实新宿爆炸案也是如此。就算新谷宏美的确假扮女装跟踪笕,也不能证明是他放的炸弹。况且手法也不同,我倒觉得推论是别人干的还比较妥当。rdquo;
    可是追查到这个地步,若松警视显然和笕的命案有很深的关系,而且是以搜查官之外的身份涉入。rdquo;
    大杉鼓起勇气反驳,津城厚实的胸脯做了个深呼吸,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这点今晚应该就会水落石出。明星,请你在这里待命,我和大杉警部补要潜入医院。rdquo;
    大杉晃动肩膀。他当然不反对,只是自己正打算提议,让津城抢先说出不禁有点不满。
    对了,请问您有带枪吗?rdquo;
    被津城一问,大杉按着外套下摆。
    没有。您认为有必要用到手枪吗?rdquo;
    我也不敢断言,不过有枪至少能壮胆。rdquo;
    我的借你吧,但是是点二二口径的。rdquo;
    美希说,大杉又晃了晃肩膀。不用。点二二口径等于是玩水枪。rdquo;
    两人下了车,朝大门走去,一边注意四周,一边进去。苍郁的树丛覆盖去路,树下被水银灯照亮的碎石路一路朝深处蜿延。两人蹑足,沿着小径和草丛的界线往里去。
    走了大约三分钟,碎石路大幅向右迂回,来到了医院正面的下车处。玄关的灯已熄灭,只有里面的灯光微微射出。两人走上门廊,推了推玻璃门,门没有锁。再打开内侧的门,进入昏暗的大厅。大杉觉得好像嗅到某种腥味,但一进入大厅味道就消失了。
    通往后方的走廊中段放出的灯光勉强掠过大厅入口。借着二楼楼梯转角处射下的光线,好不容易才看出那儿有个楼梯。而大厅本身,黑得就连睡了一头大象恐怕也看不见。
    当他们面面相觑盘算该往哪走之际,车子的引擎声低沉响起,溅起沙子,车头灯扫过玻璃门。大杉借着那道光线,对津城紧张的脸投以一瞥。
    现在被发现就糟了。先躲起来吧。rdquo;津城低声说,把大杉往走廊推。坚硬的水泥地上,鞋子的回音大得惊人。二人匆匆踮起脚跟,蹑足走向走廊最前面的那扇门。压下握把,潜入房中,一片漆黑看不清,一股混合了油与霉味的气味扑鼻而来。
    把门关上只留一公分缝隙,两人的脑袋上下交迭从缝隙往外窥视。玄关门似乎被打开了,急促的脚步声在大厅回响。大杉屏息抬眼朝走廊灯光最远处看去,视野中倏然闪过黑黑的人影。可是脚步声的主人没走进走廊,而是轻快地走上了旁边的楼梯。
    脚步声一消失,两人同时吐出一口气,直起身子。大杉抹着额头汗珠说:潜进来是很好啦,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就算当场撞见若松警视和丰明企业的人在一起,光是那样也无法定罪吧?rdquo;
    就是啊。今晚您被抢走的照片,要是能在这里找回来,或许还能想个什么出路。rdquo;
    大杉突然想起之前去调布第一医院探望仓木时,仓木对津城这个人的评论。连仓木提及时讽刺歪起的唇,这时都在眼底浮现mdash;mdash;津城的工作,与其说是纠举警界内部的不法,毋宁该说是负责擦屁股不让丑闻外泄hellip;hellip;
    津城打开门,滑步上走廊,大杉也紧接在后。津城用大拇指比着走廊深处。
    往这头走走看吧。从另一个楼梯上二楼。rdquo;
    二人静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迈步走出。大杉一边跟在后面,一边不由自主地望着津城逐渐稀薄的头顶。这个身材矮小、目光锐利、客气得可笑的男人,到底打什么主意?不,不管他在打什么主意,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要照我看到的如实报告就行了。我才不会屈服在警察厅的压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