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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不明显的微笑挂在他的嘴角。他怀疑地自问道,他有什么权利作出这个确认。他得出了结果:这恐怕只能是人类的某种自负。人类征服了什么,便习惯性地也将其看成是自己的财产。因此,星尘号rdquo;也属于景观的一部分。
    当罗丹觉察到他正在这样想时,突然轻轻地笑了笑。他的球形头盔的小耳机里立刻传来了叫声,一个不安的声音响了起来。
    出什么事啦?rdquo;耳机里喊道,佩利,有什么事吗?你有麻烦吗?rdquo;
    罗丹沉默着。
    佩利,请回答!出什么事啦?rdquo;布利大声地喊道。显然,他刚才从接通的电话机中听到了罗丹的笑声。
    一声诅咒声随之而来。紧接着又是一声沙哑的咳嗽。
    他一个人孤独地站在月球的一座环形山上笑着,rdquo;布利激动地说道,这你没有听到吗,弗利普?他站在那上面,而且在笑。rdquo;
    毕竟还是有些事,rdquo;通过电话机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半个钟头以来我一直很努力地想用全部的十个手指挠一挠很痒的背,但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亲爱的!我想挠的地方刚好挂着三个倒霉的氧气瓶。rdquo;
    罗丹将音量调节器往回拧了拧。布利的声音大得能把死人叫醒了。
    佩利,上面的空气怎么样?rdquo;
    有一场雷暴。rdquo;罗丹干巴巴地回答道。
    布利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罗丹那独特的幽默包含有更多的意思。
    因为在月球上有如此多的空气。rdquo;他补充道。
    啊,这种事我们必须知道。rdquo;
    我说的正是这个意思。我很想在月球上也能使用一个正确的表达方式,所以我现在不能称之为lsquo;在空气中的直线距离rsquo;,而叫它作lsquo;直接的目视距离rsquo;。所以我要这样问,我的朋友,在直接的目视距离上你估计我离开你们有多远
    852米。rdquo;马诺利大夫那快乐的声音传了过来。因为我正坐在雷达探测仪的前面。我用这仪器测量到了可精确到厘米的距离。很能干吧,不是吗?rdquo;
    还要更优秀。rdquo;罗丹笑道。很好,布利,这里有你一个任务。我请你把这个任务完成得又干净利落、又精确。请把你的冲锋枪拿起来,将反射瞄准镜调到扩大10倍,距离850米,并且朝着那块像巨人脑袋似的大岩石打上半梭子子弹。它在我左面,离我大约50米。看到了吗?rdquo;
    这是一个简短的指示,罗丹不想做多余的解释。
    已经看到了。rdquo;布利简短地证实道。我能不能问一句,这种玩笑意味着什么?rdquo;
    我很少拿严肃的事情来开玩笑。我想知道,微型火箭弹的作用如何。我很感兴趣的是它的撞击力与爆炸力。开始吧,好好注意在这里的重力情况下后坐力的作用如何。rdquo;
    根本不会有后坐力,rdquo;布利强调说,每个火箭弹都按照火箭的原理有着它自己的驱动装药。没有弹壳。火箭弹与点火药一起嘶鸣着跑出去。初速度2480公里/秒。不可能有后坐力,这将是一次准确而安全的射击,我已经了解了详细的情况。rdquo;
    很能干,rdquo;罗丹带些讽刺味道地说,开始吧,但不要把我当成岩石。rdquo;
    布利笑了。弗利珀在布利将这带有短枪托和过粗枪管的、令人印象深刻的重武器从地上拿起时静静地观察着他。罗丹的明确命令使得人们只允许带一件武器离开星尘号rdquo;。
    雷金纳德middot;布尔站在建造了一半的压力帐篷前面。再往那边去将近30米远的地方,火箭在指向月球的天空。
    他认真地调整着反射瞄准镜,扩大倍数为10倍,距离是850米。
    驱动装药的电点火红色标志亮了,子弹滑进了枪管的点火室。这种新式的子弹口径比较小,只有6毫米。它有手指一样长,其爆炸力却很大很大。
    布利踌躇了一会儿,因为目标的距离太远。尽管在光学瞄准镜里一下子显得很近。
    开枪吧!rdquo;罗丹催促着,你在等什么?你想象一下,难道是这个石块干扰了我们的遥控,是吗?rdquo;
    布利大声地诅咒着。他终于明白了罗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实验有更深的意义。
    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将前10发定成单发!rdquo;他很干脆地解释道。先看一看我使用这种枪的效果如何!rdquo;
    很好。开始吧。rdquo;
    布利将枪托抵到了肩上。
    岩块出现在了能起放大作用的瞄准镜中。这段距离对于非常快的子弹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几乎不需要将枪口抬高,特别是在月球重力小的情况下弹丸飞行的轨迹接近是一条直线。瞄准镜是专门为这类情况而设计的,用这种瞄准镜,他恐怕在几公里的距离上都能打得很好,命中率很高。
    当布利接触点火触点时,弗利珀屏住了呼吸。根本没有一点儿噪音。在地球上恐怕会听到刺耳的哨音和从枪口发出的抽鞭子似的声音,在这里,发射是在鬼一样的寂静之中进行的。
    只是从短短枪管的椭圆形排气孔中突然发出了明亮的火焰。这火焰很快就熄灭了,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