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她不是？rdquo;梅森问道。
    八成是瞎编的，rdquo;德拉说，我在电话簿上查了格里芬这个姓氏，都
    和她说的地址不符。有许多性格里芬的，但就没有一个叫爱娃middot;格里芬的，
    自然，也没有看到她所说的那个地址。rdquo;
    什么地址？rdquo;梅森问。
    格罗夫大街2271 号。rdquo;她回答。
    佩里middot;梅森随手记在一张纸上。
    我要见她。rdquo;他说。
    好的，rdquo;德拉middot;斯特里特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她没说实话。rdquo;
    德拉middot;斯特里特身材苗条，目光沉静。她大约27 岁，平时总是用一双极
    具鉴赏力的眼睛看待生活，似乎能透过表面，洞察本质。
    她站在门前一动没动，固执地看着梅森，低声说：希望在我们为她做
    什么之前，你能了解到她的真实身份。rdquo;
    你说的是你的直觉？rdquo;佩里middot;梅森问。
    就算是吧！rdquo;她莞尔一笑。
    佩里middot;梅森点点头。他的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神里透出警觉。
    好吧，叫她进来。rdquo;
    德拉middot;斯特里特走出房间并把门关上。几秒钟后，一个颐指气使的女人
    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30 岁上下，衣着考究，但给人以过分修饰的印象。她先扫了一
    眼办公室，然后才看了看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
    请坐。rdquo;佩里middot;梅森说道。
    她又定睛看了看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好像她认为男人们
    在她进入这个房间时应该起身相迎，并以适合她的身份和地位的方式接待
    她。
    她本打算不理睬他的这一邀请，不过她还是走到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
    前，坐了下来，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佩里middot;梅森。
    有什么事吗？rdquo;他问。
    你就是律师梅森先生？rdquo;
    正是。rdquo;
    那双一直在谨慎地打量梅森的蓝眼睛，突然间用力睁大了，而那张脸的
    表情也变得热切起来。
    我遇到麻烦了。rdquo;她说。
    佩里middot;梅森点点头，仿佛这种事对他来说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见她没再说下去，他说：来我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因为遇到了麻烦。rdquo;
    那个女人似有满腹疑虑：你不会轻而易举地让我对你说出一切。我去
    见过不少律师，可他们大部分...
    她突然打住了。
    佩里middot;梅森脸上泛出微笑。他慢慢站起来，双手撑在桌沿，身体重心放
    在两只手上，上身前倾，朝着对面的女人说：是的，我知道。你所见的律
    师大都有豪华的办公室，许许多多的职员出出进进。你给他们付大钱但却得
    不到相应的回报。当你走进他们的办公室时，他们对你鞠躬致礼，恭敬有
    加，然后狮子大开口，律师费高得吓人。可一旦你真正有了麻烦，你却不敢
    去找他们了。rdquo;
    她那双睁大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们对视了约两三秒钟，然后这个女人垂
    下目光。
    佩里middot;梅森接着说下去，语调平缓而有力，但嗓门并没有提高。
    不过，rdquo;他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活儿干是因为我全力以赴为
    我的委托人而战。从没有人叫我去开办公司，我也从没有去做验证地产的事，
    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订立过几份合同，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办理取消抵押品赎
    回权。来我这儿的人不是因为喜欢我眼睛的样子而来，不是因为我办公室的
    布置而来，也不是因为在某一场所认识了我而来，都不是。他们来找我是因
    为他们需要我，也就是他们需要我的特长。rdquo;
    她抬眼看他：那么你的特长是什么呢，梅森先生？rdquo;她问道。
    他嘣出两个字：拚斗！rdquo;
    她频频点头：这正是我想让你为我去做的。rdquo;
    他重又坐下来，点燃一根香烟。房间的气氛蓦地缓和了，仿佛一场暴风
    雨刚刚平息。好啦，rdquo;他说，我们在开头上已费了太多的时间。言归正
    传吧，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事。先说你是谁，怎么想起来找我的。这样开始
    也许会容易些。rdquo;
    她开始说起来，语速很快，好像在背事先编好的台词。
    我已婚。我的名字叫爱娃middot;格里芬，住在格罗夫大街2271 号。我遇到
    一件麻烦事，但又不便跟我的律师们商量。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对我说
    起你。她说你不同于其他律师，说你是真正地走出去，办实事。rdquo;
    她沉默片刻，然后问：这是真的吗？rdquo;
    佩里middot;梅森点点头。
    我想是这样吧，rdquo;他说，大部分律师都是雇佣手下人和侦探去办案，
    让别人去调查取证。我可不这么干，原因很简单，我不相信任何人能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