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转身盯着男仆。
    最好叫两个，迪格利，rdquo;他说，如果你认为需要的话。rdquo;
    他走下楼梯，心里清楚有贝尔特和那个男仆正跟着他。在他走到下边的
    门厅时，一个女人从门旁的一角闪了出来。
    我希望没有打扰你，乔治，rdquo;她说，但是..rdquo;
    她的目光和佩里middot;梅森的目光相遇了。
    她就是那个在办公室拜访过梅森并自称爱娃middot;格里芬的女人。
    她的脸刷rdquo;地没了颜色，那双蓝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惊恐暗淡下来，
    她竭力控制住面部表情，蓝眼睛马上睁得大大的，装出一副清纯的样子，就
    像在办公室里面对梅森时那样。
    梅森的表情毫无变化。他以绝对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女人。
    嗯？rdquo;贝尔特问，有什么事？rdquo;
    没什么，rdquo;她说，她的声音细细的有点儿心虚，我不知道你正忙着。
    对不起，打搅你们了。rdquo;
    贝尔特说：别管他，他只是一个讼棍，编个理由混了进来mdash;mdash;这不，
    我正要把他赶走呢！rdquo;
    梅森猛地转过身对着他。
    听着，你，rdquo;他说，我还要跟你说..rdquo;
    那个男仆拽着他的胳膊：这边走，先生。rdquo;他说。
    梅森那有力的肩膀用力一扬，像一个专业高尔夫球手那样mdash;mdash;男仆一下
    子跌过门道，猛地撞到墙上，震得墙上挂的画也随之摇晃。佩里middot;梅森径直
    走到乔治middot;贝尔特那大块头前。
    我原决定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rdquo;他说，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要是在你们的报纸上出现有关我的委托人或者我本人的一个字，你将会在监
    狱里度过你的余生。听见了吗？rdquo;
    那双石头一样的眼睛盯着他，就像一条蛇盯着一个手拿棍子的人那样，
    眼里闪着凶光。乔治middot;贝尔特的右手插在他的外衣口袋里。
    算你聪明，rdquo;他说，住手还算及时。你若再得寸进尺，我会把你的
    心脏打穿！我有证人可以证明我是自卫，我也知道这样做不会错。rdquo;
    别找麻烦，rdquo;梅森平静地说，你用武力阻止不了我。有人清楚我在
    哪儿，为了什么。rdquo;
    贝尔特嘴唇噘起。
    而你的麻烦在于，rdquo;他说，老是一个调子弹个不停。你已经玩儿完
    了你的把戏。你要是以为我害怕一个像你这样末流的、杂碎的律师的话，那
    是你可大错特错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给我滚出去！rdquo;
    梅森转身：好，我是该走了，我已说完了要说的话。rdquo;
    乔治middot;贝尔特在梅森走到门口的时候讥讽地说：这至少说了两遍了。
    有的话甚至说了三遍了。rdquo;
    5
    爱娃middot;贝尔特坐在佩里middot;梅森的办公室里，捂着手帕暗自啜泣。
    佩里middot;梅森没穿外套，坐在办公桌后面，冷眼注视着这个女人如何继续
    她的独角戏。
    你真不该那样。rdquo;她一边说一边抽着鼻子。
    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rdquo;佩里middot;梅森接道。
    他这人冷酷无情。rdquo;她说。
    梅森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在《人事通讯》报上登个广告呢？rdquo;
    他们要价太高，好像认定我要当圣诞老人似的。rdquo;
    他们知道事关重大，rdquo;她哀嚎道，事情不好收拾了。rdquo;
    梅森一言不发。
    这个女人无声地哽咽片刻，抬起眼，盯着佩里middot;梅森，眼中充满了痛苦
    与无奈。
    你真不该威胁他，rdquo;她说，rdquo;你真不该去找他。你对他威胁是无济于
    事的。一旦他被逼得走投无路，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他从来不求饶，
    也从来不饶人。rdquo;
    那么，他会怎么样？rdquo;梅森问。
    他会毁了你，rdquo;她哭着说，他会抓住你接的每一件官司，说你向陪
    审团行贿，唆使证人做伪证，有不合行规的行为。他会把你赶出这个城市。rdquo;
    他一旦在他的报上登出任何有关我的东西，rdquo;梅森冷冷地说，我马
    上以诽谤罪起诉他，他每提一次我的名字，我就会告他一个罪名。rdquo;
    她摇头，脸上挂着泪。
    你做不到，rdquo;她说，他会不择手段对付你。他有律师，他们会给他
    出谋划策的。他会从背后攻击你，恫吓审理案件的法官。他会逼法官做出相
    反的裁定；他会埋伏起来，利用一切机会打垮你。rdquo;
    佩里middot;梅森敲着桌沿。胡扯。rdquo;他说。
    哦，为什么，rdquo;她哭着，你还不明白，你为什么自己去那儿？你为
    什么不简单地在报上发个广告呢？rdquo;
    梅森站起身来。
    好，听着，rdquo;他说，这个我已听得够多了。我去那儿是因为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