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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肯定是出于这种想法。青木认为,罪犯原打算让他坐上富士rdquo;号后,使用安眠药,使他到终点站西鹿儿岛也醒不了。然而,由于计算失误他醒来了。即便如此,青木在短时间里还相信自己是坐在隼鸟rdquo;号上。如果他一直躺在卧铺上而不到通道上来的话,也许到了终点站也不会发觉,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是不易消除的。天亮后虽然车内开始有广播,但乘客们并不注意它,特别是到终点的旅客更没有听的必要了。他是走到通道上,看到八室走出来的中年女人,又看到列车通过仓敷站时已过早晨四点才产生怀疑,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弄上了富士rdquo;号列车。
罪犯发觉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害怕青木同别人说跑在前面的隼鸟rdquo;号列车上发生了重要情况,于是他就把青木打昏了。既然把青木打昏了,也就没有把他带到西鹿儿岛的必要了,所以在门司站把他放了下来。门司站是九州的门户,上下车的旅客很多,罪犯肯定是认为在这儿不会使人生疑,把青木放下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罪犯究竟是谁呢?rdquo;青木琢磨着。是自称高田的律师吗?或者是别的人?总之,罪犯从一开始就在隼鸟rdquo;号上这一点是确切的。
青木先生!rdquo;青木听到站长的招呼,从思考中醒悟过来。站长和小田奇怪地盯着青木,您怎么啦?rdquo;
站长注视着青木的脸,青木惶遽地摇着头说:不怎么!很值得我参考。这样我可以写出一篇有趣的报道了。rdquo;
(三)
当天下午,负责监视银座高田律师事务所的吹田见习警部给搜查本部挂来了电话。
现在高田律师出现了,从他拿着手提包的信况来看,好像是没回家直接到这儿来的。rdquo;吹田的声音很紧张。
一个人吗?rdquo;
一个人。怎么办?rdquo;
先同他一起到医院辨认尸体,然后到这里来。明白了吗?要有点礼貌,好好地对他讲,因为一来他是有名望的律师,二来他不是嫌疑犯。rdquo;十津川回警说。
两小时后,高田从医院来到搜查本部,十津川站起来迎接他。青木说高田穿的是藏青色双排扣西跟,但现在是一身轻装,一件薄毛衣和一套普通的西装,大有精明强干的少壮律师之感。
这对手好像够厉害的啊,十津川边估量边请对方坐下。
怎么祥,是在蓝色列车上见过的女人吗?rdquo;
非常相似。rdquo;
高田这么说了以后,没向十津川打个招呼便取出了香烟。而十津川两眼直盯着高田的面孔,问:您是说非常像,但不是?rdquo;
高田点着香烟,像要岔开十津川的问话似的,嘴里吐出青烟来。
怎么,您认为是另外一个人?rdquo;十津川再次发问。
高田微微一笑:我只注重事实。rdquo;
不能说得具体些吗?rdquo;
我是在三月二十七日乘坐了下行lsquo;隼鸟rsquo;号,并且遇见一位美人。因为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所以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连她的服装也记得非常清楚。西鹿儿岛是lsquo;隼鸟rsquo;号列车的终点站,我在那儿下车。下车时我看见了她,这是事实。所以,刚才见到的尸体虽然长得很相似,但不能不考虑是另外一个人。rdquo;
您记得一位叫青木的周刊记者吗?rdquo;
青木?啊,记得。他给了我名片hellip;hellip;rdquo;
听说是您把他忘在餐车上的照相机送到餐车出纳员那儿的?青木对照相机能找回来很高兴,但他对有人不知在么时侯取走了他装在相机里的胶卷一事却很气愤。rdquo;
难道说是我取走胶卷的?rdquo;高田风趣地一笑。
青木记者怀疑是您。rdquo;
那就不好办了。我没有理由非干这种事不可。rdquo;
据他说,因为胶卷上拍了那个女人,所以才被人取走的。rdquo;
是说我因为嫉妒才干这种事的?rdquo;高田又风趣地笑了笑。
他没这么说。青木记者看了尸体后,证明是蓝色列车上的那个女人。rdquo;
那当然了。rdquo;
为什么呢,rdquo;
因为非常相似,他这样认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这位记者不知什么时侯下车了,也许是中途下的车。列车到西鹿儿岛后,我等在检票口那儿想和他再聊聊,可他一直没出现。如果他到了西鹿儿岛看到那个女人下车的话,他不是就会知道尸体虽然很相似,但却是另一个人了吗?rdquo;
青木记者似乎被人灌了安眠药,在冈山站被弄下了lsquo;隼鸟rsquo;号列车。rdquo;
噢?rdquo;
在这之后,他又被人移入晚一小时十五分的lsquo;富士rsquo;号列车上,并在门司站被人弄下车扔在站台上。rdquo;
这是编造的吧?rdquo;
不,是事实。rdquo;
可是警察先生,是谁,为了什么才干这种蠢事呢?把一位记者移入另一趟列车上是出于不得已吧?rdquo;
理由我们也不清楚。总之,青木记者的奇妙遭遇却是事实,他到冈山站证实去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