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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一脸不服气,辩解道:“不过是说中了福晋的心思,福晋不承认便也罢了,怎么反倒说起奴婢来了。”
“还不是你的错,好端端的乱猜什么。”初心被她点破心思,脸色微红,却不肯承认的。
偏偏玉箫就是个直肠子,哪怕看出来自家主子害羞了,也还是忍不住说道:“本来就是,福晋脸上都写着呢,要奴婢说,福晋就不该出来,这会子还不知道府里头那些莺莺燕燕怎么使手段呢。”一想到府里那些格格侍妾,玉箫便忍不住替主子担心。
“越说越没谱了,行了,陪我回去歇着吧。”初心出言打断了她,玉箫只好闭嘴,跟着她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本来一大早就遭受了离别之苦,胤禟本就很失落了,没想到郎氏又连着来了这么一出,胤禟显然已经很不快了,连一个小小的侍妾也敢这么耍手段,若说福晋是个心坏不容人的便也罢了,偏生自己的福晋是个贤惠人,平日里不管是对后院那些女人,还是府里的奴才们,那都没话说,就这样的人了,还有人这般行事,这让他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个问题了。
越想越心烦,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脸色瞬间有些微红了,还没来得及再倒一杯,一旁的胤禩连忙制止他,夺过他的酒杯,道:“九弟,这样喝酒伤身,有什么不痛快的和我说说,八哥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胤禟看了眼他八哥,唯有长叹一口气,苦笑道:“八哥你说,咱们后院有那么多女人,到底是不是好事呢?我怎么觉得这么下去,这不是个事儿呢。”
胤禩只知道他府上有个侍妾难产死了,连着孩子也没有活下来,脑子里便先入为主,认定必是富察氏使得手段,以为胤禟心里正为这个不快呢,刚想顺着他说几句,但一想到富察马齐几兄弟的官爵,以及佟佳氏一族的尊贵,生怕他冲动坏了大事,于是忙安慰他道:“九弟,人无完人,何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以,不管怎么说,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虽然嘴上劝着,但胤禩心里却很苦涩,他倒觉得老九有些矫情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富察氏也为他生下了嫡子,府上还有两个庶出的格格,再看看自己府上的光景,这兰玉比起富察氏那可是差了远了,自己府上一堆破事还没处理明白呢,如今反倒要先安慰起他来了。
“八哥说笑了,就我府里那点事,还谈不上什么大局不大局的。”显然,胤禩压根没和他说到一个点上,只是他们二人,一个似乎有些醉了,另一个根本不知就里,所以便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了,偏二人谁也没有发现。
胤禩只觉得他醉了,生怕他再喝酒误事,便赶紧让人扶他回去了。
其实,胤禟并没有完全醉,回了府后,胤禟便斥散了下人,一个人到处走着,最后还是在正院门口停了下来。由于初心不在,大约谁也没有想到胤禟会过来,所以都早早歇下了,此刻诺大的院子里竟空无一人,就连各个厢房的烛火也都熄灭了。
胤禟就这样一个人在院子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风吹的缘故,他的内心反而格外清明了,想到和福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想到白天发生的种种事情,胤禟此刻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许是想明白了,胤禟脸上不自觉地散发出了笑容,于是便朝着主屋走去,直到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胤禟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想要什么。
一夜好梦。
第52章
初心一行人在庄子上待了三天,便准备启程回京了。看着下人们一箱箱地往车上搬东西,十福晋对着初心笑道:“咱们来的时候是两手空空的,这回去倒好,怕是把库房都要搬空了。”
初心一边安排他们怎么放,一边和十福晋聊着天:“都是庄子上产的,又不值钱,咱们出来一趟,不给大家带点东西回去怎么也说不过去。倒是有好几箱都是野物,全是是你和十弟的功劳呢。”
老十为了证明自的能力,后来又带着人上了趟山,只是死活也不肯再带他福晋了,为这事,十福晋现在还憋着气呢。也是他运气好,竟被他碰上了难得一见的熊瞎子,幸而带的人手多,加上老十确实有些真本事,轻而易举便将那黑熊拿下了。至于其中过程,短短两天,老十已经讲了不下十遍,嘚瑟到了现在,还特意让人把黑熊单独绑在了一辆车上,在最前面开路。
十福晋一想到胤誐在自己面前得意的样子,又好笑又不甘心:“要是我去了,那熊瞎子还不定是谁的呢。”
初心抿嘴一笑,早就见惯不怪了,反正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官司,还是由他们自己慢慢去打吧。
回去的这一路上,有黑熊开道,好不热闹。熙熙攘攘的行人无一不被吸引目光,胤誐骑在马背上,昂着头,听着人群里时不时发出的惊羡声,那叫一个张扬啊。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胤禛刚刚从西北回来,自从亲眼目睹了旱情的严重性,每每想到受灾百姓食不果腹的样子,心里便愈发难受,只恨自己无能。不仅是四福晋看着心疼,就是身边的谋士们,眼见他越发消沉,也只能暗暗摇头,实在无法,有人便找了十三阿哥胤祥来劝他,拉着他去了酒楼喝酒聊天,希望能化解他的愁绪。
酒过三巡,胤祥见他四哥仍旧眉头未展,便又倒了一杯酒,敬他道:“四哥,今朝有酒今朝醉,干了这杯酒,就把烦心事全部放下,好好回去睡一觉。”话音刚落,便一饮而尽,十三生性豁达,大有侠义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