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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时,我还沦陷在他的吻技中,没有睁开眼……MD!想想就很想踢死他!
亦俏越想越气,鞋跟被她踩得锵锵作响。一抬头,看见诗人抱着红水壶从花神咖啡馆出来,亦俏即刻展眉,笑脸迎上去。
“呀~今天的绣球真漂亮~”
诗人无动于衷的浇水,眼皮连抬也不抬,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平时,只要她多看一眼的花,口都不用张,诗人就直接包上送她了。
亦俏不解的歪头看了诗人一眼,心情不好?她以为是自己敏感,只当他耳背,继续闲聊道:“真巧,我房间里的玫瑰要换了。”
她随手从花桶中抽出两支,若是以前,诗人会用英文报纸精心帮她打包。果然,诗人进店拿了张英文报纸出来,接过花随便一裹,向她伸手道:“40块。”
啊?!她对着眼前摊开的苍白手掌发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记得认识诗人的第一天,她轻飘飘一句,真受不了没有鲜花的房间。从此以后,她的小阁楼没断过鲜花,今天这是怎么了
见她迟迟不掏钱,诗人收回手,拿着花转身进了店,“啪”一声关上店门。
这鼻子莫名其妙的灰,亦俏百思不解。正要离去时,听见花店窗口传出朗朗吟诗声:“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悻悻然的来到画家餐厅,忽然一股黑椒牛柳的香气扑面,亦俏一下释怀了。
诗人有诗人的世界,或许以前她还有闲情了解一二,可如今,闻见饭香就腿软头晕肚子叫的破产千金,实在懒得多费神。
“嗯~(╯▽╰ )好香~~做什么好吃哒?”鼻尖牵着亦俏进了餐厅,在柜台取了托盘和筷子。她像往常一样,伸长漂亮的颈线,冲画家甜美一笑,像只等着猫奴投喂的主子。
可惜,今天这只漂亮猫等来的是一块冰冷的牌子,上面写道:本店明码标价,请食客付钱取餐,概不赊账。
牌子的边角崭新得刺手,还带着塑料味。
亦俏环顾一周食客们异样的目光,知道这牌子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画家为难的看亦俏一眼,可能怕尴尬,他很快解了围裙钻进后厨。
“哎!画……你上哪儿……走那么快……”亦俏不高兴的嘟起芭比粉的嘴唇,讨了个没趣。
今天都中了邪了?!一个个的,怎么都跟约好了一样。
双手遮住头顶,隔着玻璃窗往黑乎乎的塔罗美甲店里望了望,空无一人。
最后没办法,她去渔干店买了一包鱿鱼丝。
付钱时,瞄见柜台上的草篮里的油炸小银鱼,手不自觉伸了过去。趁婆婆找钱不注意顺两包,鱿鱼丝实在吃不饱。
谁料,婆婆比她手快,抓了两包小银鱼放进塑料袋,连同找的钱递给她。
亦俏一时错愕,没敢接。
渔干婆婆笑着说:“你外婆以前老送些软果子给我这没牙的老太婆。我看你一直盯着瞧,喜欢吃就拿去吃,没几个钱。”
“呃(⊙o⊙)…”
“你外婆以前老送些软果子给我这没牙的老太婆。我看你一直盯着瞧,喜欢吃就拿去吃,没几个钱。”
亦俏终于松了口气,“这怎么好意思~”
在老人家真挚目光的注视下,她垂下了眼皮。
“喜欢吃以后尽管来~”
直到出了店,亦俏一直没敢再看渔干婆婆的眼睛。
白得渔干,亦俏还是兴致不高,蔫蔫的溜达到海滩。
装着渔干的塑料袋一撕开,奶牛猫就从破渔船跑了出来,一路颠颠跑来,经年不变的一脸疑惑。
亦俏喂了纳尼一些渔干,再把它痛痛快快揉吧了一顿,心情才算开朗一点。
她撑起纳尼的两只毛胳膊,问:“诗人犯什么病了?”
“???”
“画家不喜欢我了吗?”
“???”
她忽然想起许竹,“难道他们知道我跟他接吻了?”
“喵呜~”纳尼烦了,挣扎着跳下来。
“不会啊……又没有摄像头,莫非……是传说中的一恋爱就破功?!”
亦俏胡言乱语着,纳尼一脸掺杂了担忧的疑惑,来回蹭着她的脚踝。
她低头看了看,:“问你也白问。”
亦俏溜达了一圈,竟没看见一个熟人,更别说蹭饭了,只好饿着肚子硬着头皮又回去了。
要是在以前,她宁愿去海边吃砂子,也不会蹭他的饭。可现在不同了,昨晚他酒后失态强吻她,令她万人迷魔咒破功,他就要对她的肚子负责。
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吻人的……哪儿哪儿都短!
亦俏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推开店门。
咦?怎么这么多人?
胖LO帅T画家诗人都在店里,唯独不见许竹。
“今天什么日子呀晚上开爬梯吗?”亦俏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
“咣当”一声,一个红蓝相间的编织袋丢过来,“你来得正好,解释一下吧。”帅T不屑的挑起下巴。
宝石蓝蛇皮鞋尖把编织袋踢开,亦俏双臂交叠上胸口,挑起左边眉毛高傲的看向她,“你不晓得不经允许闯入他人房间犯法吗?”
哈!帅T冷笑一声,“那我问问你,在网上卖假包,四处骗吃骗喝犯不犯法”
“你有证据吗?”亦俏挺直腰,一点没有被戳穿的窘态,不知道的真能被她输人不输阵的架势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