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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孝良将凉宫和美肩膀偏下胸口偏上处包扎的纱布一层层解开。一股臭味立刻透了出來。果真已经化脓腐烂。纱布全部解开后。伤口狰狞可怖。张怀瞳实在不敢看便转过了头去。
汉卿、修文你们两人帮我按住她。rdquo;
张学良和陈秀岩亦是看的阵阵犯呕。一人按住她双臂。另一人按住她双腿。吴孝良似乎对这气味与狰狞的伤口毫无感觉。将酒jing灯准备妥当。点燃。然后抽出一柄手术刀。在火上烧了两下。对准腐肉又狠又准的剜了下去。凉宫和美立刻疼的醒了过來。奋力扭着身子。想叫喊。嘴里却塞着破布。只能徒劳的发出呜呜声。
两个男人死死按住她。钻心一样的疼痛自肩膀处传來。凉宫和美丰满的身躯因为痛苦挣扎开始变的扭曲。捂在喉咙里的嘶吼声被咽回肚子。汗水将头发打湿成一绺绺的粘在雪白的颈间。疼痛、愤怒、委屈一时间交杂起來。化成泪水涌出眼眶。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虐打过的无辜之人。他们当初也是这种感觉吧。如今自己身遭割肉的痛苦。是神对自己的惩罚吗。
这种思考沒有持续太久。一阵超过此前每一刀总和的疼痛袭來。她再一次晕了过去。吴孝良放下酒jing瓶子。拿起纱布将伤口周围的酒jing一点点小心擦干。切割腐肉的手术进行的十分成功。干净利落的三十六刀。沒有一刀是多余的。然后熟练的将纱布放在伤口上又一层层的包好。用胶布粘牢。
在民国七年。手术到这一步就算完美落幕。但是对吴孝良來讲。还差最后一步。他拉开小箱底部的抽屉。十支透明的药剂瓶安静的躺在作为缓冲之用的白se绒布上。他取出一支。手术刀柄利落的敲掉药剂瓶的尖头。然后用玻璃注she器将药瓶内的透明液体抽光。针头朝上。一点点推出注she器内的空气。
凉宫和美醒了过來。他看到这个自己曾经要杀掉。如今又在尽心救治自己的男人。将注she器的针头插在自己手臂上。一点痛楚传來。药液被缓缓推入身体。她心里突然一阵。这就是青霉素。横扫欧洲战场。大赚黄金无数的青霉素。上司要求无论如何也要搞到批量提取方法的青霉素。
她想再多看一眼。却觉得眼皮沉重无比。再无法张开。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场沒有吗啡阵痛的手术耗费了她全部的jing力。
当吴孝良收拾停当。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张学良好奇的道:维中果真是深藏不露啊。处处都能带來惊喜。我看你这手法。要比奉天医院那些医生都要厉害许多呢。是从哪里学的。rdquo;
吴孝良并不回答。而是反问:你忘了整个良大药厂都是我的吗。rdquo;随即淡淡一笑。疲惫的坐了下來。
张怀瞳的目光里则是充满了崇拜。在她眼里这个大叔简直是无所不能了。
陈秀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xing格内敛。有问題也不会直接便问。摇头晃脑的想了半天。也沒在记忆中搜索出吴孝良半点会医术的片段。只好放弃。
突然走廊中传來砸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大头皮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啪嗒声。然后便是一声接一声的踹门声。
屋里四个人脸se大变。难道鬼子來了。张学良趴在门缝上看去。嘴里道:咦。好像不是ri本鬼子。应该是吉林的省防军。咱们安全了。rdquo;说着便想开门出去。
吴孝良立刻拦住他:别动。那是來抓咱们的。rdquo;
陈秀岩咬牙道:难道是那周兴文出卖了咱们。rdquo;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打开气窗抓紧撤退。rdquo;说罢。吴孝良第一个跳了上去。观察之下。才发现这个开气窗的位置实在是太完美了。正好在正门cao场的围墙之外。
大家先将凉宫和美抬了出來。几个人再鱼贯而出。对于这个ri本女人。只有吴孝良和张学良知道其真实身份。所以其他人对她也不是很反感。只知道她是吴孝良的犯人。但是。看起來吴孝良似乎又很关照她。并沒有将她当做一个普通犯人那样对待。
几个人从后墙翻出去。只见一个身穿藏青se棉布长袍的青年。正在墙外团团打转。鼻梁上架着一副褐se圆框眼镜。正是周兴文。
看到几个人平安出來。周兴文难掩高兴之se。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來。
我回來就见省防军破门而入。想到后院來通知你们。正好你们自己出來了。咱们快走。这些省防军比ri本鬼子心还黑。rdquo;
吴孝良迟疑道:那孝国怎么办。rdquo;
效果激灵的很。不会出问題的。倒是你们目标太明显。尤其是白天。可不能在街上多待。rdquo;
周兴文的声音很急促。似乎很紧张。
陈秀岩冷笑一声。一把揪住周兴文的衣领子。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出卖我们的。他们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这个时候來。rdquo;
周兴文一把甩开陈秀岩的控制。似乎很生气。
哼。别不识好歹。我若真个害你们。只需带人将这窗户堵住即可。看着挺jing明个人。怎么长了个猪脑壳。rdquo;
第193章 人命欠条
陈秀岩在第四混成旅时,惯以狡猾著称,如今被个教书匠骂是猪脑壳,不禁恼羞成怒,掏出抢來指着周兴文便要扣动扳机,吴孝良见他保险大开惊出一身汗來,连忙按住陈秀岩的手,食指塞进扳机后的空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