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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帅救命啊。rdquo;
什么情况,就算喊也该喊饶命才对,如何喊上救命了。
澹台继泽却突然插道:你可是宁阿镇守使陶祥贵。rdquo;
原來,他见到此人少将军衔,带的兵又是装备精良一水的俄国造,战斗力却如此低下,并且在宁阿两地境内,算來算去自然也非陶祥贵莫属。
大帅明鉴,正hellip;hellip;正是在下hellip;hellip;rdquo;接着竟然带起哭腔的再次喊起救命來。
竟然是他,堂堂宁阿镇守使如何被吓成这个样子,跑來找自己喊救命,吴孝良一头雾水,赶紧上前将陶祥贵掺了起來,对方无论如何是來帮忙的,一直这么跪着,心里别扭的很。
陶兄起來说话,此番贵军所來正是雪中送炭,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便是。rdquo;
吴孝良虽然已经将这些人定性为友军,但是他麾下的多数军官们依然警惕十分,生怕这个涕泪横流的少将突然暴起,伤了司令。
陶祥贵听吴孝良如此问,更是跪在地上不起來,哭声也愈加响亮,只是翻來覆去的喊救命,不说明原因,最后,弄的吴孝良实在沒了耐心,开口骂道:你他娘的还是个爷们不,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大不了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这么哭哭唧唧的还像话不像话。rdquo;
吴孝良骂完,陶祥贵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止住雷大雨小的哭声,就势起身。
吴大帅,实不相瞒,卑职早有投靠之意,怎奈您远在绥东,投之莫及,如今绥东军过境宁阿只请大帅收留。rdquo;
这个陶祥贵在耍什么花招,吴孝良当然不会相信他肯投靠同为北洋军少将的自己,不过就目前形势來看此人是友非敌,当属在拉拢之列,主意打定,态度也就有所缓和,不过想拉绥东军上他们贼船却沒那么容易,至少也要看看对方底牌到底是啥。
你我同为北洋少将,职级相同,何來卑职一说,陶兄不要妄自菲薄。rdquo;
陶祥贵见吴孝良如此说,当真有些急了,拱手一揖到地。
大帅,您在我宁阿境内遭歹人袭击,俺老陶难辞其咎,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更是百死莫赎hellip;hellip;rdquo;只见他一身笔挺的少将军服,却点头哈腰,打千作揖,好不滑稽。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陶祥贵好歹也是堂堂一方镇守使,如此放低姿态肯定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如今正好绥东军自此路过,才抓上了自己这根救命稻草,吴孝良心中案子揣测着此人心思,但是转念又一想,此人与任福元关系极好,如将这两人笼络住,中东铁路有一半便会掌握在绥东军手中。
陶镇,你可急死我也,有话痛痛快快说,遇到什么难題解不开,说出來,大伙给你参谋参谋。rdquo;
陶祥贵一听吴孝良如此说,甚至连称呼都改了,觉得有门,顿时心花怒放,但还是沒有直说,却反问道:
大帅可曾听说过扶农镇守使刘香九。rdquo;
对于吉林省境内的这几个镇守使,吴孝良也仅仅是知道名字而已,这个刘香九便属此列。
当然听说过刘镇守,却不知有何因由。rdquo;
陶祥贵长叹一声,他死的老冤了,俺老陶hellip;hellip;啊不hellip;hellip;卑职不久之后,沒准也将步他后尘hellip;hellip;rdquo;
如何,如何。rdquo;
吴孝良更加莫名其妙。
刘镇守月前被张督军以通匪的罪名给枪毙了,如今大帅在宁阿境内遇袭,专列两次被炸,张督军用这个罪名,治卑职十回死罪都够了hellip;hellip;rdquo;
张督军自然就是张作相,吴孝良暗暗奇怪,张作相究竟是要闹哪般,初來乍到理应首先安抚当地老人,再徐徐图之,如此急功近利不是将这些地方实力派拱手推与旁人了吗。
其实,也难怪张作相如此嚣张,不把吉林北部的几个镇守使放在眼里,奉军兵强马壮暂且不提,如今黑、奉两省已经尽在奉系掌握之中,据说北洋政府又要册封张作霖为东三省巡阅使,总览东三省军政大权,几个小小镇守使,早晚是砧板上的鱼肉,如何能翻了天去。
不过张作相却漏估了一个个强大势力的存在,那就是绥东军,张作霖对此早有远见,深感吴孝良此子必然成为一方霸主,提早拉拢将三女儿怀瞳许配给他。
但是,张作相此人虽然对张氏父子忠心耿耿,可对一切能威胁其地位与利益的人却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甫一赴任便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就近的扶农镇守使刘香九,然后又将炮口对准了任、陶二人,正在两人大感在劫难逃之时,绥东军來了。
送上门的机会,吴孝良岂能错过,此番征讨外蒙,中东路便是绥东军的生命线,如果能借此机会将中东路控制在手中,那将是一笔极为惊喜的意外收获。
第276章 又来了
陶祥贵打开话匣子噼里啪啦便说起沒完,原來,孟恩远在太平桥炸车案中身受重伤,入住奉天医院,从此失去与部下之间的联系,吉林省也因此出现权力真空,高凤城趁机在宽城子勾结日本人,突袭吴孝良后自任吉林督军,但很快就被张作霖的奉军打败,自杀身死。
时任二十七师师长的张作相则在张作霖支持下,由北洋政府下令正式被任命为吉林督军,其上任伊始便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吉林军务,排斥异己之镇守使,安插心腹之人,月余时间基本控制了中东路以南的吉林省大部分地区,前不久,扶农镇守使刘香九因为与张作相对抗,被其寻了个由头,诱捕枪决,手段毒辣狠厉,以任福元为首的中东路一系镇守使,早就下破了胆子,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