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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信口回道:如今形势紧张的很,倒是不便将汉卿南调。rdquo;
这时,侍从从门外进來,对蒋中正耳语了几句,并将一张纸递到他的手中,才转身出去,只见蒋中正的脸瞬间阴沉的可怕,甚至能滴出水來,但随即又哈哈笑道:
维中好手段,汉卿看來短时间内是无法再南下了。rdquo;
他心里一片冰凉开始向全身蔓延,打到现在两线战场都处于胶着状态,只有张学良的东北军置身事外,原本只要他命黄河北岸的东北军大举过河就可以了,可这些百战精锐怎么能在一夕之间就被打败了呢,而且还败得如此之残,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吴孝良又是一笑,看來这老蒋的情报工作果真不一般,这个消息他和张学良商议后是严格保密的,不准泄露给任何人,但结果还是让蒋中正知道了,既然保密的情报已经被正主识破,再保密也就成了徒劳的瞎耽误功夫,所以直截了当的道:
五十七师主力就要南下了,不知道辞修能否顶住强大的压力。rdquo;
五十七师可是淞沪抗日的中坚力量,几乎所有难打的硬仗都由五十七师來做中坚力量,因此战斗力可见一斑,国内普通军阀的队伍在其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但再不值一提也得提一下,原來晋系倒戈过來被他整编成一个师的一个军,已经由江苏北上,这是一只有生力量,会对辞修提供不小的帮助。
蒋中正并不打算么重要的情报透露给吴孝良,所以他只是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再不与之争辩。
堂堂领袖可不打算一直逞口舌之利,是以由原本端坐的椅子上起身,故作轻松的道:
屋里空气流通不好,有些憋闷,维中不如陪我去园中走走。rdquo;
吴孝良欣然同意,他也不愿意在屋中和蒋中正剑拔弩张,毕竟今天是來提谈判时间的,总这样在南京耗着也不是回事,如今既然张学良已经完全倒向了自己,不妨就先将底牌摊开來讲,大不了河南一人一半,想让他吴孝良去,就算他答应,部下也不会答应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园子绿树成荫,曲径通幽,的确是散心养性的好去处,适才的急躁竟也莫名的消去了一半。
说是散步,却不能真的只散步,蒋中正面一变,肃容道:明日焕章和白川即将抵达南京,会议的日子就顶在三十日如何。rdquo;
吴孝良吃了一惊,不是说是他俩的代表來吗,怎么事到临头竟然是本人亲自前來,但很快他就想通了,这两位都是老蒋的夙敌,三人前前后后分分合合数次,早就互不信任了,之所以先前说不來,现在又说來,无非是怕这老对手半路使坏,看來自己先前的判断还是有误。
三十日定是个精彩之极的日子,当真是齐聚一堂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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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再见(二十八)
吴孝良离开蒋中正官邸已经天近傍晚,夕阳即将沒入街角尽头,红亮的余辉给南京的街头涂上了一层神秘之感,他舒展了一下眉头,可压力并沒有随之散去,一个老蒋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现在又來了老冯和老阎,这三家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吃下河南吗。
答案是否定的,不管是冯玉祥还是阎锡山都不希望看到自己一家占便宜,但吴孝良的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自己如果得不到河南,如果让老蒋得去更不是他们所希望见到的,看來他们三个人对于反对自己独吞河南而有可能结成的反对同盟,并不是无懈可击的。
冯玉祥不好办,阎锡山则要更容易对付一些,毕竟这年头无耻者无畏,他自问冯玉祥是沒有任何信誉可言的,和他合作过的人,无论是张作霖还是曹锟吴佩孚最终都沒有好下场,这厮好像专门擅长在队友背后捅刀子。
尽管从未见过冯玉祥其人,但各种史料和口碑传下來,吴孝良实际上对这个人的感官极坏,一个数易其主,不讲信义的人他宁可选择和他做敌人也不要做朋友,因为敌人虽然可怕也沒有擅长在背后捅刀子的朋友可怕。
仅仅在夕阳余辉下走了几步,一个计划已经在吴孝良的胸中初步成型,对冯玉祥和阎锡山两个人,只能是打一个拉一个,至于打哪个答案肯定是前者。
但河南兵力毕竟还要集中起來对付顾祝同,想抽调出足够的人來打冯玉祥,将他撵回关内,就必须得先把顾祝同干掉,顾祝同的第十六路军虽然在中央军中装备和训练都要排在中游以下,但也要比其他的杂牌军阀部队强上不是一星半点,仅凭关炳炎的装甲旅达日阿赤的骑兵旅与李又廷的军队南北夹击恐怕想在短时间内获得全胜还沒那么容易。
不过吴孝良显然是低估了装甲旅和骑兵旅的实力,就在他还在纠结苦恼于在何处调兵來打击冯玉祥的时候,许昌的顾祝同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在下午四点左右,关炳炎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突破了顾祝同精心布置的防线,关炳炎并沒有如顾祝同预料的从正面由南向北发起攻击,而是率部绕道了西面的右翼突然发起袭击,最终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轻而易举的摧毁了顾祝同的防御工事,骑兵和装甲部队很快就撕裂了十六路军的防线,左右穿插之下,许昌城外的部队被分隔成了数段,李又廷在城北的步兵则趁机南下,直抵城下,至此顾祝同十六军主力彻底崩溃,这位蒋中正颇为倚重的将领已经陷入了山东军的重重包围之中,等待他的命运不是战死就是投降,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