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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力没想到父亲来到这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登时怒气丛生,涨满了胸膛,愤怒的喊道:爹!您老糊涂了吗?!酒井卖给他们,我们大家以后喝什么呀?rdquo;
王老汉没有回话,身边的一个年纪相仿的老者皱起眉头,开口训斥道:住嘴!王大力,你爹都已经决定了,更何况这是我们三人一致的想法,你还在那里吵吵什么?退到一边去,不得无礼。rdquo;
另外一名老者也是对着王大力身后的十几名村民一顿数落,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完退到一旁,等着村长王老汉的动作。
王老汉对着那姓朱的老爷说道:希望朱老爷能信守承若才好!rdquo;
得到姓朱的点头认可后,王老汉转身对着儿子王大力和身后的一群人无力的挥挥手,道一声:都让开吧~rdquo;看似包含了许多的辛酸和无奈。
爹!村长!不能啊!rdquo;王大力和身后的十几名村民双手握紧了手里的棍棒农具,青筋暴起,满脸涨红的盯着王老汉,心中满是不甘和强烈的屈辱。他们想不明白今天村长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答应他们的无耻要求。
王老汉袖子里的手险些掐进肉里,见到儿子等人依旧无动于衷,将手里的烟杆狠狠地摔倒地上,走到儿子身前,抡起手掌扇了他一记耳光,气急的喊道:我叫你们让开,你们听不到吗?!是不是要造反了?rdquo;
王大力的脸上瞬间出现一个血红的手掌印,从小到大虽然没少挨老爹的打,唯独这一次,王大力有种想要仰天长吼的感觉,内心的委屈和愤恨无处宣泄。举起手中的锄头,运气力气猛地向远处甩出去足有几十米远,之后出着长气咬牙切齿的退到远处死死盯着这边。
呸!rdquo;王大力退走后,身后的十几名村民纷纷扔掉自己手中的棍棒,向地上啐一口吐沫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和抗议,让开村口的路子,去到王大力身边。
此时村口的人群纷纷站到了两侧,只有路中央的肖遥和魏武两人仍旧站在那里未动分毫。
王老汉正待放姓朱的一群人进村取水,见状不由得询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人?怎么老夫从未见过你们?快快让开路子,免得伤了你们。rdquo;
肖遥只笑不语,一旁的魏武上前两步,不理王老汉的话,对着姓朱的老爷喊道:识相的赶快滚,一个小商人仗着一个九品小知县竟敢如此嚣张跋扈,目无王法,强买强卖,真是一群混帐东西!rdquo;
魏武装得逼真,气势比之前的尖嘴猴腮那人更是强盛,官腔味更是十足,卯足了劲的对着姓朱的一群人猛批,骂个不停,将在场的所有人震住,没有敢轻举妄动之人。
待魏武讲完,这个时候所有人还处在大脑发蒙的状态,肖遥时机拿捏的准确,缓缓走上前,站在魏武身前半步,对着姓朱的那群人不急不缓的说道:本老爷走南闯北多年,不平之事遇见颇多,还是第一次见到尔等如此无耻之徒!日前我还曾与道台大人把酒言欢,道我省境内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谁知竟有尔等败类!rdquo;
肖遥胡编乱造,连蒙带唬又是一顿海吹,不过作用却是巨大。原因就在于肖遥的穿着光鲜,气度非凡,从容不迫的神情。所谓无知者无畏,人往往都是知道的越多,害怕的越多,村民倒是不见什么反映,对面的朱老爷和那尖嘴猴腮之人已是满脸惊恐,额头鬓角处已渗出了汗珠,不断的咽着唾沫,盯着肖遥两人,心里怦怦乱跳。
姓朱的老爷心中起疑,不信自己这么倒霉,这么巧碰到大人物,强撑着身子假装镇定颤抖的说道:你骗谁啊?道台大人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见得,更不要说与他老人家把酒言欢了,本老爷今日大发慈悲,你等速速离开吧!否则休要怪本老爷手下无情。rdquo;
肖遥嗤笑一声,右手一伸向魏武示意,魏武从怀里超出一叠一千辆的银票递到肖遥手里。
肖遥拿着银票,走到姓朱的身前站定,言道:似你等无知小人,的确难以沟通,若不是本老爷今天心情好,定要将你们拿下交由衙门严办,撤了那小知县的乌纱,哼!rdquo;
当着所有人的面,肖遥举起手中足有几万两的银票转一个圈子,让所有人看得真切,折了再折,做出一件让在场所有人心惊肉跳的事情,当众将手中的银票撕得粉碎,魏武看的险些将眼珠子瞪了出来,心在滴血。疯了,疯了,老大你再装也不能投这么大的血本啊!
肖遥将撕碎的银票掖进怀里,对着朱老爷一行人扫视一圈,大声喊道:今日本老爷来了兴致,一定要买下这口酒井,我倒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再敢打这口井的主意!rdquo;声音洪亮,气势如虹,倒真有几分大财主的样子,更添了几分可信度,由不得这些人不信。
尖嘴猴腮那人悄悄附耳对着朱老爷说了几句,只见那朱老爷一改之前的态度,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没了一丝嚣张跋扈的气焰。尖嘴猴腮之人恭恭敬敬向着肖遥说道:小的是知县大人的师爷,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您老人家的清静,实在该死,不知您老贵姓,家住何地,过几日小的一定陪同老爷上门负荆请罪。rdquo;
肖遥不理这茬,只言道:让你家老爷自己到沈府去问吧,他女儿见了自己都要称自己一声老师,你们还不够格知道,十吸之内消失在本老爷面前,滚吧!rdquo;显出不耐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