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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毫不犹豫地的应战,上了擂台。
    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马钰怎么说也是珍宝帮的十大青年高手之一,在平州江湖上算是薄有威名的青年高手,他的烈阳掌法也是少见绝学武功。就算未必是谢云的对手,按理说怎么也能挡住谢云二三十招吧。
    但是怒气当头的谢云不是好与的,三招急速的青云剑法绝学,封死了马钰左右去路,硬生生的将他逼到了擂台边缘。马钰被逼到了绝地,不敢藏私,一掌拍向谢云的胸口。谢云竟然丝毫不理会,发出最后的盛怒一剑,速度之快,如电光火石迅猛,刺向马钰的心口。马钰又惊又怒,这是比武切磋,哪里有这样以命换命的,他见机不妙,立刻翻身跳下擂台,马钰的车轮守擂大战,到此戛然而止。
    演武场内众多江湖高手,见到马钰被谢云四剑赶下了擂台,一时间愣是的说不出话来。
    随后,擂台下众多的青年高手,纷纷上台挑战谢云,但是几乎没有撑过三五招的。
    谢云在擂台上的打斗极其疯狂,接受所有符合条件的青年江湖高手的挑战,而且使用的不仅仅是最擅长的剑术。他几乎什么武功都用。他在采药堂藏书阁闭关的近二十年里,博览过的低级、中级、高级武学秘笈数以千计。
    而且他并非死学,身为大师兄,几乎每隔数天都要考校采药堂内的其它核心弟子的武学进展,实战经验异常丰富。攻击招式不拘一格,腿法、拳法、掌法、数十样截然不同的兵器,从最低级的基础功法到最高级的绝学,都有涉猎。加上其内功根底深厚,根底扎实,一些颇有名气的青年江湖好手在他的手里,往往撑不过数招,便惨败下台去。
    “好,太厉害了,大师兄!”
    “谢云大师兄,太厉害啦!第四十八个,还差二个,便要打破第五轮了!”
    擂台下的上百名采药堂的执法队成员、内堂、外堂的弟子,见到谢云再次获胜,一招之内击败了红脸刀客,兴奋的疯狂大叫起来,给谢云大喊助威。谢云的威风便是他们的威风,谢云战胜的对手越多,他们也会感觉自己越有面子。
    演武场外,一栋酒楼。
    三名中年人坐在酒楼三楼的临窗一桌席位上,居高临下,观赏着不远处演武场内的比斗。
    其中一名个子不高,似乎商贾的富态中年人,笑道:“堂主,你的这个徒弟,苦修近二十年,如今终于学会突破僵硬招式的约束,开始融合众家之所长。瞧瞧他刚才出的那几拳,迅猛快捷,拳及敌身,一触即止,内劲透体,封杀敌方气脉,这种拳法,应该是取自《截脉指》的精髓加以改变而来的,少了三分灵巧,多了七分霸道。”
    “哈哈,马副堂主,过奖了。谢云这小子,勤奋劲是有的,就是有的时候死板了一些,缺少变通。不过不知道今天他哪根筋出了毛病,突然开始把所学过的武功招式都拿来活学活用,倒是令人意外的很。”
    年过中旬的李大善人含笑点头,对擂台上的谢云露出些许赞许。
    这位传闻中的竹岐县城第一豪强恶霸级人物,年约五六十岁,身材中等,神色之中丝毫没有奸诈凶狠之色,反而带着几分老年人的慈和,丝毫看不出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杀人如麻的亡命之徒。
    “天下武学,殊途同归。谢云已经突破了最重要心境关口,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开始融汇众家之长。假以时日,便又是一个江湖顶尖高手,我采药堂的顶梁支柱。”
    与他们二人共坐的,是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四五十岁削瘦大汉,神情冷漠,沉默寡言,正是采药堂外堂的季副堂主。这季副堂主看似沉默,但是随口点评了几句,拍马屁,功力丝毫不在马副堂主之下。
    安福酒楼的小二,有些惊惊颤颤的给三人端酒上菜,摆上一桌酒席之后,然后远远的躬身垂立一旁听候吩咐,不敢多听他们的谈话。
    李大善人听到马、季二人都对他的徒弟夸口称赞,哈哈大笑了几声,心情畅快无比。
    “这次我药王帮药材药品交易大会的前期筹备工作,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我药王帮帮少帮主,将会带一批精干的人马,从万安府提前莅临本县城,视察筹备情况,大概也就是这一二日的功夫就会到了吧。马副堂主、季副堂主,还需要两位多多操劳,勿要让本堂的前期筹备工作出差池才好。”
    “少帮主这几日就会来?”
    马副堂主一惊,连忙道,“哪里哪里,这本是属下等份内之事,必定会将这次大会举办的滴水不漏!”
    演武场周边的十多家酒楼内,还有来自平州其它十大帮会的高手也在观看这场擂台大赛,也在观看演武场内的比斗,议论着新近出道的江湖豪杰。
    其中一家豪华酒楼的单隔间内,珍宝帮的黄长老,和他的徒弟马钰,以及一名红衣年轻女子,在里面气闷的喝酒。
    黄长老闷了一口香醇美酒,将酒杯愤怒往桌上重重一放,训斥马钰:“马钰,现在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能守个三轮车轮大战,就当自己很了不起了是不是?平州十大帮会里,潜藏的高手多的是,像谢云之流不乏其人。你看看你今天多么丢人,才三四剑被他逼下擂台,不知道人,还以为我珍宝帮的十大弟子都是窝囊废呢。”
    马钰嫉恨的盯了依旧站在擂台上的谢云一眼,愤然道:“师父,不是弟子无能,是那谢云太无耻了。他的功力比我也根本高不了多少。但是他根本不躲避我的出掌,以一剑换一掌,跟我搏命。以他深厚的内功,如果中了我的一掌,顶多吐几口血,修养一个月便好,但我要是中了他一剑,只怕要当场刺穿心口横死。我怎肯用性命去跟他以掌换剑,只能后退,结果……结果没有留心身后,被逼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