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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亭,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接着,敖亭朝着前御史大夫宁不弃躬身拜下道:“宁公,不知道这个结果,您可还满意啊?”
    他态度恭敬无比,但是目光冰冷残忍。
    前御史大夫宁不弃忍不住内心一颤,这样残忍的画面他也经历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是他退休已经快二十年了,这等血淋淋的画面,这等残忍杀子的画面,真的还是瞬间冲击了他的心灵。
    之前他还想着闹大这件事情,借机声名大噪。
    但是现在,他真的怕了,真的不敢了。
    敖亭对自己的亲生幼子都能下这样的狠手,你宁不弃虽然老了,但未必不怕死吧。你还有儿子的,也有孙子的,真的要惹了敖亭这样的狠人,我们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的儿孙发生意外。
    这就是无声的震慑。
    敖亭连亲生儿子都能打杀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顿时,宁不弃起身回礼道:“敖公如此深明大义,大义灭亲,佩服佩服。”
    然后,敖亭老祖宗放下板子,再一次来到柳氏,来到敖玉的面前,躬身拜下道:“老三他媳妇,我再次给你道歉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养子不教。”
    敖亭是敖心的亲生父亲,所以他也算是柳氏的公公啊。
    公公当众给儿媳妇躬身道歉行礼,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你还想怎么样?我敖亭的态度还不够卑微吗?
    还不够洗白我自己吗?
    云中鹤赶紧冲上去,道:“大爷爷,大爷爷,万万不可如此,敖平叔叔闯了祸,但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娘不会怪罪的,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我草……
    敖亭内心破口大骂。
    本来,他向儿媳妇行礼,就是要将她放在火上烤。
    接下来,他会直挺挺倒下,上演最悲壮的一幕的。
    现在,云中鹤直接打断了他的演技了。
    敖亭目光温和望着敖玉,内中却充满了无限的怨毒。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内心最强烈的杀意。
    “胖胖,你好得很,你好得很……”
    然后,敖亭又猛地一口鲜血喷出,然后直挺挺倒下了。
    咬破舌头后,这一口血已经酝酿很久了。
    这一场大戏,完美收场!
    敖平作为替罪羔羊,惨死当场。
    但是老祖宗敖亭也及时止损,彻底洗清了自己,还得到了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更加震慑了江州府的权贵圈。
    ……
    回到家中。
    云中鹤母亲静静无言。
    柳重的妻子,孩子已经全部安置好了,接下来会一直将两个孩子养大,女儿养大了嫁出去,儿子尽量让他有出息。
    柳重妻子进门之后,就跪在了怒浪侯夫人的面前,泣不成声。
    柳氏将她扶起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柳重的妻子哭泣道:“夫人,我丈夫虽然有些时候对侯爷有怨言。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回忆和感慨之前的日子,他不是一个彻底没有良心的人,我……我……”
    “不说了,不说了……”怒浪侯夫人泪水滑落。
    这一战算是胜利了,但是母子两人都无心庆祝。
    “胖胖,虽然这一战我们赢了,但是我心更加不安了,他们太狠了。”怒浪侯夫人柳氏道:“尤其敖亭杀子的时候,我后背的汗毛全部都竖起来了。”
    云中鹤道:“母亲,这种事情没有回头路的,接下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了。”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要是再来一次今日的事情怎么办?敌人太狠毒,让人防不胜防。”
    云中鹤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而且这一战,表面上看我们还比较主动,实际上是敌强我弱,敌人是整个利益集团。我父亲是一个孤臣,不会结党营私。”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可是你父亲已经进京觐见陛下了,应该会有一个说法,陛下对你父亲还是非常信重的。”
    云中鹤道:“母亲,父亲这种孤臣,皇帝最是喜欢。但是……这次父亲去觐见陛下,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母亲道:“为何啊?”
    云中鹤道:“严格意义上,父亲不是陛下的人,是太上皇的人。陛下对他要大用,但是也要揉搓之后再大用,是要上演一出雷霆雨露都是君恩的戏码。”
    母亲道:“但是太上皇和陛下是一体的啊,太上皇已经完全不管事了,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陛下了啊。”
    云中鹤道:“母亲,相信我,没有一个人会彻底放弃权力,太上皇也不例外。对于父亲这种孤臣,而且是太上皇的孤臣,皇帝是要用,但是要给皇帝施恩的空间。但是却又不能给父亲封公爵,那怎么办?想要施恩一个人,却无恩可施怎么办?”
    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母亲惊愕地望着云中鹤,外面所有人都说他的胖胖是废物,但她是不信的。
    但胖胖之前对这些事情都不感兴趣的啊,如今这些话说出来,是何等的深邃聪慧。
    云中鹤没有解释,总不能扮成敖玉之后就装疯卖傻吧。
    不可能的!
    爱可以遮掩一切。
    母亲对他的爱,能够消除任何怀疑。任何一个宠溺儿子的母亲,基本上都会相信儿子身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