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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大西帝国太子李纣都没能杀了他。
皇后道:“陛下,我们不能杀敖玉,难道还不能害他吗?我们可以杀他在乎的人,动他在乎的人。逼着敖玉乱出手,一旦乱出手,就会被抓住把柄,就能除掉他。”
皇帝道:“这一次在西部荒漠,大西帝国三十万大军攻打井中月,结果地下喷出十道火龙,把李纣的三十万大军烧死得干干净净。大火少了一天一夜,整个大地整整烧了几百里。”
皇后道:“这又是敖玉的诡计?”
皇帝道:“对,他把地下的黑油挖出来了,整整喷射出了几亿斤黑油。”
皇后道:“此人如此了得,更加不能留了,一定要弄死,一定要弄死。”
……
云中鹤回到家,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给父亲用青霉素了。
可以理直气壮地治好他的肺痨了。
其实在之前,云中鹤就已经偷偷在用青霉素了,只不过不敢放开用伎俩,不能一下子把敖心治好了。
现在他去了柔兰城之后,就能光明正大用青霉素了。
一家人静静地吃饭,仿佛有千言万语,又被知道该如何说起。
而且这段时间,敖心全家都处于半软禁状态,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公子,有人找您。”外面的敖黑道。
云中鹤不由得一愕,这个时候有人找他,谁啊?
片刻后,云中鹤见到了此人,竟然是一位故人。
沧浪行省学政大人,也是提学御史,曾经云中鹤乡试科举的考官,也是他的恩人。
“学生拜见老师。”云中鹤躬身拜下道:“您什么时候进京的?您莫非调入京中了吗?”
云中鹤的老师是祝兰天,但于铮是他乡试的主考,所以也能喊座师的。
于铮大人道:“老朽被罢官了,这个官做不下去了。”
云中鹤道:“怎么了?”
于铮道:“就是有人相害。”
云中鹤道:“谁?”
于铮道:“你们敖氏的那个老祖宗敖亭,还有月旦评组织,因为我在沧浪行省做学政,掌握了一省科举大权,挡了他们的路。”
又是这个老不死的?
云中鹤道:“他是怎么陷害您的?”
于铮道:“本官监考本省院试,发现了好几个人才,便非常欣赏,点了前几名。结果这些人跑到孔庙哭,跑到总督府说要推掉功名,原因是因为他们的功名来历不正,他们的家人贿赂了我。然后在他们找的书稿里面,找到贿赂我的银票。”
我草,这就狠毒了,自杀性攻击啊。而且太诛心了啊,于铮明明是欣赏那几个学子,把他们点为院试头几名,结果那几个学子反过来狠狠咬了于铮一口。
于铮道:“那几个学子检举我有功,那一科院试的成绩被取消了,但是下一科可以再考。而我被夺了官职,流放五千里。最近太上皇不是出事了吗,皇帝为太上皇祈福,进行大赦,所以就释放了我,贬为庶民。”
云中鹤无比惊怒,这何止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简直是黑不见底了。
于铮是什么人,会不会收受贿赂?皇帝你不明白,满朝的臣子不明白吗?你就算把他杀头一百次,于铮也不会收受贿赂。
他要是会收贿赂,如果学会和光同尘,如今不说进内阁,起码执掌六部之一了,何至于只是一个学政啊,从御史台到司天监,最后去了沧浪学政,别人的官越做越大,他越做越小,不就是因为太有骨气,太清廉,太不合群吗?
于铮道:“我已经老了,这个官不做也就不做了。但是苏芒还年轻,还不能死啊!”
云中鹤一惊道:“苏芒兄怎么了?”
苏芒,就是沧浪行省的那个科举天煞孤星。本来他板上钉钉第一名的,结果被云中鹤夺走了解元,苏芒成为了第二名亚元。
当时月旦评组织要害云中鹤,栽赃他科举舞弊,他们挑中了苏芒带头书生们闹事,要之置云中鹤于死地。
但是苏芒天生正义,直接反手一击,弄死了江州月旦评十几人,帮助云中鹤洗清了罪名。
云中鹤评价过,苏芒此人是真正的国士无双。
如今,他竟然出事了?
“这次会试和殿试,苏芒兄参加了吗?”云中鹤问道:“按照他的才华,一定能夺状元的啊。”
于铮大人道:“如果你参加这次会试和殿试,那状元非你莫属。但你没有参加,那苏芒夺魁的概率就很大,会试的时候,他确实是第一名。但是后来的他的考卷张贴出来后,被人指出他的策论暗藏消藩之意,这就得罪了镇海王府。结果殿试两天晚上,他被京兆府抓了,罪名是奸杀名妓苏小云,大理寺正在审查此案,可能要判斩首。”
这话一出,云中鹤不由得头皮发麻。
苏芒杀人?这不可能?苏芒此人慎独,绝不可能在殿试前夕去嫖宿,万万不可能。
奸……杀名妓苏小云?更是荒谬绝伦,他一定是被人陷害。
于铮大人道:“我虽然为官多年,但是得罪人无数,也没有什么党羽,苏芒出事,我不得不救,但是事到临头,我竟然只能来找你这个学生,我于铮这一生,真是一事无成啊!”
说到痛苦之处,于铮大人不由得泪流满面。
云中鹤赶紧扶起于铮大人道:“我和苏芒兄志同道合,视为兄弟,一定相救,老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