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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杀伤力,竟然连理由都不说了,也不长篇大论给皇后定什么大罪了,直接说废后。
“敖玉祸国殃民,欺君之罪,臣请明正典刑。”
“臣奏请杀敖玉。”
“臣奏请杀敖玉!”
因为要表态的官员实在太多了,最后直接缩减为三个字。
废皇后和杀敖玉。
这是大朝会,超过七百个官员参加,四百人出列,高呼敖玉犯了欺君之罪,该杀。
二百多人奏请废皇后。
朝内的局势,发生了部分变化。因为敖玉和太上皇一连串的胜利,所以朝中官员支持太上皇的官员上升了一成左右。
但是支持皇帝的官员,依旧占了多数,差不多是六比四。
一时间,朝堂之内陷入了僵局。
这已经不是寻常的政斗了,而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大宗正梁亲王颤颤巍巍起身,道:“太上皇,皇帝陛下,太康侯府罪恶滔天,皇后宁氏确实不合适再母仪天下了,臣作为大宗正,也请废掉皇后之位。”
这话一出,胜利的天平朝着太上皇一党滑去了。
大宗正是皇室的老祖宗,比皇帝高了两辈,在废后一事上,他还是有很大发言权的。
“胡言乱语!”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然后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走了出来,正是太后娘娘。
“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现在臣子都管起内宫来了,哀家也不得不说话了。”太后娘娘无视众人,直接来到朝堂中间,来到敖玉的面前,伸出尖尖的指甲,厉声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祸害,搅得我大周不得安宁。”
皇太后目光缓缓望过满朝文武,最后目光落在了太上皇脸上,寒声道:“天衍老儿……”
这话一出,所有人猛地一哆嗦,太后娘娘太彪了啊,竟然这样称呼太上皇,真是让他颜面尽失啊。
“哀家就不明白了,皇后这些人主持后宫,可有犯了什么大罪吗?可有什么巨大过失吗?”太后大声道:“太康侯爵府确实罪恶滔天,但是关乎皇后什么事情?女人一旦嫁入了皇室,那就和自己的娘家无关了,所以太康府的罪过和皇后有什么关系?要是有关系的吗?那天衍老儿你还是太康侯的亲家呢,他家犯了诛九族的大罪,我们皇室是不是也要杀头啊?”
全场静寂无声,因为太后太泼了,根本就无法讲道理。
接着,太后指着敖玉道:“就这个人,当时口出狂言下军令状,要在一个月内筹集七百万两银子,现在银子呢?这难道不是欺君之罪吗?一个奸臣犯了欺君之罪不杀,却要废掉无辜的皇后?你们这书是读到哪里去了?你这个太上皇是老糊涂了吗?任由奸臣作祟?”
太后再一次指着鼻子骂自己的丈夫,把满朝文武吓得面如土色,但是却无计可施。
在场唯一能够和太后对抗的,就只有太上皇了。
但是太后撕破脸皮骂人,太上皇总不能骂人吧。
太后一字一句道:“天衍老儿,还有内阁的诸位宰相,枢密院的诸位大人,在这里哀家就想问一句,如今这朝堂还是不是我大周的江山?祖宗的律法,是否还遵守?”
“你回答,你给我回答!”太后指着太上皇厉声道:“如果你说不是,那我们大周今日就算是亡了,因为连太上皇都不承认大周律法了。”
太上皇无奈道:“这当然是大周的江山,祖宗的律法,当然要遵守。”
太后又问道:“那欺君之罪,该怎么办?”
太上皇道:“按照朝廷律法,欺君之罪,至少是终身监禁,永不录用。”
太后又道:“欺君之罪,加上误国之罪,是不是该杀?”
太上皇点头道:“是该杀。”
太后厉声道:“如今一个月时间过去了,敖玉说要筹集的七百万两银子在哪里?这是不是欺君之罪,是不是误国之罪?该不该杀?”
太后目光望向内阁,大声质问道:“三位宰相,敖玉犯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该不该杀?”
内阁首相吴直,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小弟,在那里装死呢。
内阁次相出列跪下道:“两位陛下,敖玉犯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当明正典刑。”
内阁第三宰相林弓出列,跪下道:“两位陛下,敖玉犯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当明正典刑。”
接下来,枢密院的两位大佬也跪下,请太上皇治敖玉的欺君误国之罪。
内阁和枢密院六个大佬,四个出列,请太上皇和皇帝诛杀敖玉。
最后皇帝从位置上起身,跪了下来,道:“父皇,敖玉虽然是您的宠臣,但是他确实犯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国法难容,请父皇明鉴。”
这是皇帝一党最后绝杀吗?连皇帝都出马了,请杀敖玉。
这看上去完全是一边倒的架势啊,今日非杀敖玉不可了。
整个朝堂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盯着太上皇。
而皇后藏在暗处,冷冷盯着一切,内心无比的快意。
看来不需要等到蛊毒的发作,敖玉就要完蛋了。
敖玉小贼,让你当晚把话说得太满,完全是自寻死路啊。
太上皇,如果你徇私枉法的话,那还有什么资格训政啊?
太后娘娘继续冷笑道:“天衍陛下,哀家这就不明白了,国丈太康侯犯了大罪,都要诛杀满门。怎么轮到敖玉犯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就安然无恙了呢?还堂而皇之站在朝堂之上发号施令?每一日他家门外人山人海,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如果不将他知罪,天理国法何在?你还有何颜面在朝堂之上训政啊?后世史书该如何写你这位太上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