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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蜓母子,敖心,柳氏,敖宁宁,宁清都住在这里。
香香公主不在,井中月当然也不在。
“拜见父亲,母亲。”云中鹤进门拜下。
柳氏握着云中鹤的手,满眼婆娑:“我儿回来了,我儿回来了。”
接着,柳氏道:“闹闹,快来拜见你父亲。”
一个十来岁的俊美少年上前,朝着云中鹤一丝不苟拜下,道:“父亲。”
这就是许安蜓小姐姐生的那个孩子,在裂风城生下来的,云中鹤见过他总共不超过几次。
他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大赢帝国转移了。
十来年都没有见过这个孩子了,甚至在云中鹤脑子里面,这个孩子都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顿时间,无限的愧疚涌上了心头。
这个孩子长得像母亲,非常非常俊美,却又身姿挺拔,应该是练武的。
不过他看上去非常安静啊,为何叫闹闹呢?
许安蜓道:“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我们就觉得他太安静了,所以取了小名叫闹闹,希望他能够活泼一些。现在跟着公公习武,学得还不错。”
许安蜓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充满了骄傲和幸福,还有满足。
敖心道:“我教尧儿差不多两个月了,他的天赋非常非常出色,未来造诣肯定不亚于我。”
云中鹤目光含泪,伸手在少年头上抚摸,沙哑道:“爸爸对不起你。”
那个少年听到云中鹤这句话后,眼圈也直接红了。
云中鹤此时真的有无限的愧疚,这个孩子从出生一开始,他就完全缺席了。
眨眼不见,就成为了一个少年。
甚至现在都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姓氏。
云,敖,还是夏,又或者是姬?
云中鹤现在已经瘦了二十斤了,大概一百七十斤左右,依旧还是胖,没有恢复云中鹤的俊美无匹,但是也不像是之前敖玉那么胖了。
而且家中谁都知道,他不是敖玉,而是云中鹤了。
尤其是父亲敖心,母亲柳氏,妹妹敖宁宁都已经知道了。
但是谁也不提这件事情。
尤其是母亲,更是不愿意去想,一想就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况且这两个孩子在很小的时候都吃过她的奶。而且云中鹤也和她相处了好几年时间,完全没有一点点隔阂,完全和亲生母子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年我教闹闹读书,天赋也非常高。”宁清道:“我们让他做过考卷了,按照他的才华,这两年或许都可以中举了。”
宁清寡妇也十年不见了。
但是,她竟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稍稍丰腴了一些。虽然不算很年轻了,但依旧丰韵动人,甚至比十年前更加绰约。
妹妹宁宁依旧那么瘦,她已经被册封为郡主了,这两个月时间求亲者络绎不绝。
在这个世界她已经是一个老姑娘了,都已经二十六岁了,依旧没有嫁人。
云中鹤曾经有心把她嫁给苏芒,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什么都被耽搁了。
“走吧,回家吃饭吧。”母亲道。
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饭。
吃过饭了之后,宁清道:“闹闹,把你的文章给父亲看看啊。”
儿子云尧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文章给云中鹤。
云中鹤看得非常仔细,然后惊愕不已,自己这个儿子是天才啊,实打实的天才,不像他这个天才有些水。
就这毛笔字,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岁孩子能写出来的,拿到后世上参加青少年书法大赛都绰绰有余了。
还有这文章谈不上很成熟,但是思维很大但,非常开阔啊。
云中鹤看他那么安静,还担心有些迂腐古板,没有想到这孩子的想法很灵动。
太优秀了。
“优秀吧。”宁清道:“李太阿大宗师就夸奖过的,对我们闹闹的天资赞不绝口。太子听说了我们闹闹的才学后,经常让人带闹闹进宫,太子太傅也对闹闹的天赋文章惊叹不已,说此子未来必定要入阁。”
敖宁宁道:“还不止这样呢,太子的女儿灵珠公主,可喜欢我们闹闹呢,就是比闹闹大了三岁。”
听到大人们的夸奖,儿子有些不好意思,俊俏的面孔都红透了。
……
夜晚时分。
许安蜓侍候云中鹤沐浴更衣,从头到尾她都带着面具。
云中鹤缓缓摘下了她的面具,发现她脸上的伤痕淡了许多,不过依旧还是在的。
“当年你留下了药方子制成了药膏,帮我褪去伤疤,现在淡了一些,不过还是有的。”许安蜓道。
云中鹤抚摸她的脸颊,道:“碰到我,耽误了你的终身,苦了你了?”
许安蜓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苦?我不知道有多么幸福,闹闹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甚至我还庆幸我的脸被毁了,上天已经惩罚在我身上了,对我们闹闹,对你肯定就要好一些了。”
云中鹤额头贴着许安蜓的额头,用嘴唇亲吻着。
然后,两个人相拥着去床榻之上。
而此时,床榻上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那里,正是宁清。
“一直来都守寡,这十年的守活寡,比之前的守寡,难熬多了。”宁清颤抖道,然后贴了上来。
……
家对治愈一个人的心灵太有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