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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钢铁一般的手掌,撅住他的脖子,像是拎着一条狗一样,将他半举了起来,双脚离地,一种屈辱的姿势。
    手掌的主人,自然是李牧。
    而李牧的眼光,仿佛是两炳利刃一样,近乎于刺穿了宁重山的灵魂。
    “你……你放开我,你……”
    宁重山大骇,奋力地挣扎。
    但不管他如何震动体内的内气,哪怕是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却都无法丝毫撼动那扼住他脖颈的手掌。
    在此之前,他听说过李牧的战绩。
    他听说过许多关于李牧力大无穷的传闻……
    但他都嗤之以鼻。
    武人的狂妄自负,在宁重山身上也不例外。
    他坚信自己的实力,可以击败李牧。
    毕竟,李牧只是一个连内气都没有修炼出来的武道废物而已。
    但是现在,他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恐惧。
    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刚才自己是怎么被从黑衣甲士的簇拥中被擒出来的,那一瞬间的电光石火,连一点点反应和余地和时间都没有……
    天啊,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实力啊。
    冷汗,一下子就流淌了下来。
    “李牧……不不不,李大人,不要冲动,你放开我,我乃是帝国官方任命的典使……”
    “李大人,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你先放开我,好好商量……”
    “我……我乃是奉了郑先生之命行事的,就是长安府中的那位郑先生,你就算是实力再强,难道还敢与郑先生为敌吗?”
    “你……你难道不想要继续做这个县令了吗?你……”
    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之下,宁重山胆战心惊,屈辱而又尴尬地辩解着。
    而李牧一语不发,神色冰冷,沉默着,看着宁重山,就像是看着一个小丑在表演。
    那种目光,让宁重山更加屈辱。
    他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用各种理由,试图来说服李牧放开自己。
    这种脖颈被他人扼住的感觉,实在是太惊恐,那种排山倒海一样的压制性力量,让宁重山毫不怀疑,只要对方手腕轻轻一扭,自己的头颅,就会像是熟透了的西瓜一样掉落在地面。
    在此之前,宁重山做梦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要用如此屈辱可怜的姿态,去恳求李牧。
    简直是见了鬼,自己分明是来捉拿李牧的啊。
    如今,局势颠倒。
    “李牧,你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你已经铸下大错……放开我,我可以帮你向郑先生求情,长安府来的贵人,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所能对抗的,你……”
    宁重山屈辱地道。
    一直沉默着的李牧,终于开口了。
    “废话这么多。”
    他说。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而已。
    说完,李牧就像是摔一坨烂泥一样,将宁重山摔在地上。
    嘭!
    烟尘飘起。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形凹陷。
    宁重山张口喷出一口血,躺在这凹陷之中,四肢抽搐,体内的内气,被这一摔,竟然完全震的消散了,难以调动丝毫,四肢百骸剧痛,骨头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直接瘫软到了地上。
    四周一片寂静。
    “大胆李牧,你竟敢……”一位偏将反应过来,怒喝。
    喝声未完。
    啪!
    人影一闪。
    这名偏将,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的身影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做出了各种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自由转体运动,一边做还一边喷洒出好看的血花,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四肢同样在抽搐。
    李牧的身影,出现在偏将之前站着的位置。
    “插什么嘴。”
    他缓缓地收回巴掌。
    “看来,我以前都表现的太仁慈了,以至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上门来,都敢对我的人下手……”李牧自言自语的样子,让周围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宛如杀神降临般的可怕窒息压力。
    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另一名偏将,就站在李牧身边一步之外。
    但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身体僵直,轻微地颤抖着,宛如筛糠一样。
    而实际上,身边的李牧,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呼……是时候,给一些人一个教训了。”
    李牧再开口。
    话语的内容,同样的令人心惊肉跳。
    “把他也抬着,带到县衙去,别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李牧指着瘫软在地面上的宁重山。
    这个人,要留给马君武来对付。
    断臂之仇,亲手来报,应该会更加痛快。
    宁重山看似快死了,其实伤势并不重,只是被摔懵了。
    李牧如今的修为,贯通了【真武拳】第三式【裂天崩】,对于力量的掌握,已经到了极为精妙的地步,刚才那一摔,只是震散了宁重山的内气,震酥软了宁重山的筋骨,让他无力反抗,看似很严重,实际上伤势却不重。
    “你最好祈祷,马君武不会有事。”
    李牧看了一眼神色怨恨阴毒的宁重山。
    语气中的味道,让后者一下子如置冰窟,脸色绝望。
    甄猛小舅子带着几个胆子略大的狱卒,将镣铐劈头套在宁重山的脖子里,将他拖了起来,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