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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这个前妻,还有离家出走的儿子,成为了知府大人的逆鳞。
尤其是那个而立李牧,据说多年未曾有书信传回,所有人都默认他已经死在外面了,怎么时隔八年之后,他竟然活着回来了?
董宇飞想了想,招呼身边一位心腹过来,耳边低语了几句。
心腹转身匆匆而去。
“走吧,去会一会这位二公子,呵呵。”
董宇飞带着人,推门进去。
一个已经与知府大人断绝了父子关系的弃子而已,他心中,并不多么惧怕,他曾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知府大人对于这个儿子,极为憎恶厌弃,据说当年李牧离家之后,知府还曾派人追杀过,想要斩草除根,但是却没有找到人,后来也就作罢了。
……
“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出家做了和尚了啊。”李母拉着李牧的手,着急地问道。
李牧站起来,道:“娘亲,没有出家做和尚,只是头发短了一点而已……孩子读书有成,考取了帝国文进士,皇恩浩荡,如今官居长安府太白县县令,三个月之前上任,处理了县政之后,第一时间来接你,娘,从今以后,孩儿可以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就在这时——
“呵呵,好大的口气,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敢跑到长安城中杀人,真以为当了官,就没有人能过管得了你吗?”
董宇飞冷笑着,带着全副武装的兵卫甲士,冲了进来。
看到这些官兵出现,丫鬟春草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她认出来,为首的那个胖子官员,是郑天良的好友,经常会出现在郑府中,两个人称兄道弟。
李牧皱了皱眉,回头道:“滚出去。”
董宇飞一怔,旋即大怒:“李牧,你说什么,你……”
轰!
李牧反手就是一拳。
拳罡如同狂涛怒澜一样,似是平地一阵龙卷风一样,董宇飞和身后的兵卫甲士,也是都有一些武道修为在身上的,但瞬间只觉得一阵窒息,仿佛是巨浪涌来,身不由己地就被席卷着飞了出去,越过院墙,噗通噗通地跌在了墙外面,跌了个七荤八素。
“这……”
董宇飞呻吟着爬起来,心中巨震。
这个李牧,实力怎么这么可怕?
只是一拳而已,就将自己二十人击飞,这过程像是闹着玩一样,很显然,这还是他控制了力量,不想杀人的原因,如果没有留手的话,那现在自己这群人,是不是已经成为一地尸体了?
意识到这一点,董宇飞一阵后怕。
这节奏不对啊。
今夜郑天良对付李母的缘由,董宇飞其实是知道一些的,乃是背后有一位贵人授意郑天良这么做的,否则,郑天良不过是西城区的一个富商而已,未必真的有胆子对付李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母毕竟是知府的前妻。
原本以为,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但是现在……
一个小小的县令,在长安城中和一只蚂蚁差不多,能过对付他的人太多了,但偏偏这个县令还是一个实力如此恐怖的高手,那问题就大了。
董宇飞呲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就站在院墙外不敢再进去了。
反正,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这个时候,想必那个贵人已经得到消息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就由那位贵人去决定吧,他虽然也想要博得那个贵人的青睐,但却也不想冲在最前面,毕竟出头鸟先死,出头的椽子先烂。
……
院子里,郑存剑捂着额头无语了。
还是……这么暴力啊。
在来到长安城之前,他看到李牧这么风清云散无所谓的样子,还以为这位爷,心中有所计划,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是,现在看来,这位爷根本没有任何的计划啊,之所以无所谓,是因为他根本就无所顾忌啊。
对于自己的实力,这么自信?
郑存剑有些看不懂了。
根据他这些日子的了解,李牧不像是一个鲁莽冲动的莽夫,那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底气和自信?这里可是长安城啊,高手如云,强者如遇,难道他以为自己可以像是在太白县城时候那样,一个人打穿整个长安城吗?
当然,不管心里如何想,郑存剑都不会开口说什么。
他的心底里,是真的怕了李牧。
“我儿中了进士?如今是县令了?”李母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儿子出走八年毫无音讯,再回来已经是一方主政,这绝对是一个喜讯,而且,儿子还这么年轻,帝国历史上,十五岁的县令,以前还未有过吧?这样的资质和资历,只要不犯错误,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啊,娘,以后您就随我一起前去太白下吧,那里山美水美,民风淳朴,气候宜人,您可以在那边修养身体,儿子年少时不懂事,丢下您一个人离家出走,现在想想,真的是很混账,以后,儿子一定会好好照顾您,一直都陪在您身边。”李牧渐渐地也带入到了角色之中。
他能够感受到李母内心中的激动,和那种发自灵魂的欣慰和疼爱。
这是一种只有母亲身上才有的温暖。
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目前的李牧,体会到了这种温暖,让他倍加珍惜。
老人家,虽然我不是您真正的儿子,但我也叫做李牧,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从此以后,您就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