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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歌喉和武道,简直是秒杀地球上诸多所谓的美女明星几条街啊。
这个世界的名妓,说是色艺双绝,那就是真正的色艺双绝,是非常具有才华的,但凡能够被称之为名妓的女子,不说是饱读诗书,但也绝对算得上是诗风雅韵,肚子里是有墨水的。
一曲歌舞罢,满街尽喝彩。
欢呼声如浪潮。
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能够看到这等顶层名妓的表演,绝对是梦幻般的享受。
在主舞台的正前方,有贵宾席,可以容纳三百多人,‘专家团队’的人,以及诸多长安城中的名流,都坐在这里,一白银一个的花篮,普通人基本上送不起,也只有坐在这里的名流大人物们,才是真正烧钱的主力军。
司玉华表演完毕,俏生生地站在舞台中央谢幕,旁边,有教坊司的数位班主,在大声地报花篮,这位【软玉楼】的头牌,一直到表演结束,总共收到了三万一千一百个花篮,数量惊人。
然后,第二位花魁登台表演。
时间流逝。
流芳街上,各种欢呼。
周围街道上,树上,墙壁上,房顶,到处都有人。
长安城的宵禁,今夜也特别开放。
转眼之间,已经有五六位花魁表演完毕,效果各不相同,但是在李牧看来,还是以一开始【软玉楼】的头牌司玉华的歌舞最佳。
“软玉楼的司大家,也是有人支持的,听闻镇西王府的四大供奉之一的【云中剑】刘无锋,这些日子,就在软玉楼,他也曾放话,支持司大家。”郑存剑在一边,突然开口道。
李牧点点头,继续观舞。
郑存剑的意思,他明白,不是在说司玉华,而是在提醒,镇西王府的力量,已经到了长安城,且很早之前就已经到了,只怕是在暗中准备着什么。
然而,对于李牧来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如今他武道小成,将这些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
飞仙楼的斜对面,有一座抱月楼。
在流芳街上,有四大楼乃是久负盛名的一等一酒楼,有着两百年的底蕴,楼中没有名妓,只有酒菜,不考美色靠美食,就扬名整个长安府,可谓是独树一帜。
飞仙楼是其一。
抱月楼也是其一。
抱月楼二层,正西向的天字一号包间,也是面向主舞台效果极佳的观看之地,此时,包间里灯火通明,英俊如妖的二皇子,一个人坐在窗前。
他的身后,站着十几位幕僚心腹。
其中一个人,身形瘦长,五官清秀,面色苍白,身上有一股脂粉气,白面无须,一袭暗色长袍,气息很是诡异,正是长安城教坊司的实际掌控者刘成龙。
刘成龙的身边,站着的正是去给李牧送拜帖的那个中年武者。
“这么说,李牧又拒绝了?”二皇子双手撑着下巴,坐在窗前,丝毫没有皇子的模样,眼睛盯着外面主舞台,似是沉醉于舞台上第九位名妓的表演,又似是在思考其他事情,总之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是,属下无能,不能说服李牧,这一次去,属下已经非常客气了。”中年人低头,心中惶恐,道:“请殿下责罚。”他今日上午的时候,又去请了一次李牧,姿态摆的很低,口吻也非常的客气。
但没有用。
李牧依旧毫不犹豫地将他从闻圣斋中扔了出来。
“这件事情,不在你。”二皇子摆摆手,神色温和,并不见丝毫的恼怒,道:“按照你的描述,李牧的反应,可以看出来,就算是本殿下亲自去,连请三次,他也不会为我所用。”
中年高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他幕僚食客们,都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是暗暗高兴,李牧不来,他们的地位,就不会受到威胁。
刘成龙将这些幕僚食客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鄙夷。
一群鼠目寸光的短视之辈,没有容人之量,这样的人,跟在殿下的身边,反而是祸患和阻碍,殿下本是英明的人,却不知道为何要一直养着这样一群无能之辈。
“如今长安城中,只怕都知道了,本殿下三请李牧却被三次拒绝的事情,呵呵,你们说说,人们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情?”二皇子语气平静中带着丝丝自嘲一般的笑意,问道。
“李牧不识抬举,折辱殿下威严。”
“殿下的面子,都被李牧给羞辱了,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李牧。”
“李牧狂妄,羞辱殿下,若是殿下再纵容此人,只怕是会让众人耻笑。”
“殿下的面子,实在是被李牧羞辱到了极致,不可善罢甘休啊。”
一群幕僚逮住了机会,纷纷谏言,一副苦口婆心义愤填膺的样子。
二皇子微微点头,不置可否,回头,目光落在了教坊司主事刘成龙的身上,问道:“成龙,你是六年之前,因事被贬到长安城教坊司的吧。”
刘成龙一脸感激之色,道:“当年,成龙本是死罪,多亏殿下之恩,才能活下来,还得到了长安城教坊司主事的位置,衣食无忧,殿下的恩德,成龙没齿难忘,纵然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
“过去的事情,不用提了,你来说说看,李牧之事,你有何看法?”二皇子微笑道。
刘成龙道:“殿下三请李牧,已经是足够礼贤下士,此时传开,天下人必然是赞赏殿下的胸襟和气魄,表面上看来似乎是折辱了面子,但实际上,却收获了人心,那些有才之士,必然愿赴殿下麾下效力,而李牧看似是踩着殿下扬名,实际上,却只得到了桀骜狂名,就算是其他一些有心想用他的人,必然也会望而却步,毕竟,再优秀的天才,若是骄傲不逊难以约束,就如一匹不服管输的烈马一样,也无法上战场杀敌,反而会成为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