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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会那么绝望?为何要发出怒吼?她们不想知道也不想被告知。
婢女们知道遇到怪异的事一定不要说话,毕竟好奇心害死猫,又何况是好奇的人。
孙起微微一愣,笑着说道:“大喜的日子哭什么?那些苦日子咱们不是携手熬过来了吗?你看咱们的小君侯长的英武雄壮,像极了当年威风凛凛的先君侯,那年我还记得先君侯手持大纛,我们紧跟着那面旗帜冲向吴楚叛军,义无反顾九死不悔……”
“贤弟,我有句话憋在心里难受,想问你一句。”
孙起凛然道:“兄长请说,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还记得咱们立下的毒誓吗?你还记得当初我们说过什么吗?那些仇恨你已经忘记了吗?我们经历的苦难,受到的屈辱一切都随风消逝了吗?先君侯白死了吗!那些永生永世抹不掉的耻辱和仇恨,你都忘记了吗!回答我!”王孟怒目圆睁,发出恐怖至极的吼声。
字字如利刃,句句如惊雷。
什么叫做诛心之言?这就是诛心之言!
那一字一句像一把诛心之剑,戳破孙起脸上的笑容,戳进骨肉里连皮带筋切碎,戳进五脏六腑里把脏器绞的七零八落,又像一把铁索勒住他的脖颈让人窒息。
孙起用手死死捂着胸口,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我从没有忘记!我怎么可以忘记!那天的记忆刻骨铭心,那一切我永世不能忘!不,能,忘!”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143章 宁成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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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仇恨是永远无法忘记的,王孟和孙起的执念不会消除。
剧信被两个大叔吓的不轻,聪明的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要随意刺探别人的秘密。
侯府某个房间里的小事件并未引起波澜,曹时对此一无所知。
接下来,他看到的是两个顶尖剑客的对决。
剧信的剑术天赋非常出色,到了侯府没几天就把侯府的家将打了个遍,除了正当壮年的部分老武士不相上下,比他年长十岁的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洋洋得意的年轻人炫耀自己的战绩,直到被孙起出手教训了一顿,他才想起这个冷着脸的孙叔也是王叔同一级别的人。
剧信是剧孟之子,其先祖是著有《剧子》的燕国大将剧辛,剧家的不肖子孙早就忘记剧子的阵战之术,流传下来的只有一手刺杀剑术。
每天天刚放亮,王孟带着侯府的年轻人练习剑术,迎着拂面的晨风,面朝初升的朝阳,上百号人在小小的教场上银光闪闪。
王孟的要求非常严格,练剑和体能训练相结合。每天强化训练二个时辰以上,侯府上下是怨声载道。
起初侯府的小年轻不大服气想挑战王孟,挑战者毫无例外的被一个照面放倒在地。摔倒时还不清楚怎么摔出去的,挨了几顿狠得,就再也没人敢造次了。
曹时很羡慕他们的剑术,一把长剑在他手里如银光护体虎虎生风,孙起和王孟缠斗一刻钟不分胜负让众人大呼过瘾。
训练结束,王孟缓缓走过来问道:“君侯喜欢剑术?我可以教您啊!”
“不用了吧!我的剑术基础不怎么好的。”曹时摇摇头,自己的剑术天赋只能算一般般。起码远不如他的箭术和骑术天赋,练剑纯粹是掌握简单技巧,长剑和直刃长刀是相通的。会了剑术改成刀术很容易,配合骑术可以练练骑战。
未央宫,宣室殿。
急着需要,尽快办好。
节省时间。多做准备。
大战在即。枕戈待旦。
每天未央宫里念叨的常用词,小皇帝人在皇宫心已经飞出几千里远,迫不及待的要把强大的匈奴帝国撕成粉碎。
打匈奴?必须要打!
什么时候打?越快越好!
刘彻急吼吼的风格让宫中内侍无所适从,曹时首当其冲成为壮丁,被拎起踢到军改的深坑里,要求他在做好本职工作的闲暇时间把军改搞定,当然这个期限要是在三个月之内就更完美了。
简直不把他当人,如莽汉驱使的牛马。
天子刘彻早就有编练骑兵的想法。守丧之初就在催促他尽快做出起军改的计划,眼下刘彻手里能用的大臣也就他。遇到需要的时候就直接把曹时拎起来专向负责。
这个命令促使他尽快熟悉骑战技巧,汉景帝执政那会儿国泰民安几乎没有紧迫感,可是到了新帝刘彻上台立刻就感受到汉匈大战的紧迫感突然像一座山压过来。
曹时愤愤不平,每次抱怨都会被刘彻嬉皮笑脸的挡下来,美其言曰,能者多劳。
他有时觉得,或许是刘彻这小子憋着三个月太难受,看到他潇洒自在的心里不舒服,所以故意给他找一摊子事来干,甭管干成与否起码不能让他闲着。
先帝驾崩守丧三个月满,朝廷的禁令顿时一消,挂在头上的那根高压线拆掉了,但是朝堂上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廷尉高宛侯丙武以病免职,递补的是齐国国相牛抵,丙武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太好,几个月前就主动要求病退,天子从善如流提拔了个远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