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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盗要逃跑!立刻追击!”
马队调转马头就势发起一轮冲锋,沙盗们立即发现商队的进攻苗头,原本正在逐步崩解的阵形完全崩盘,沙盗们疯狂的驱策战马没命的逃跑,这个时候什么阵形,什么抵抗全是屁话,逃命最重要。
沙盗首领见大势已去,慌忙掉转马头逃跑,还没逃出多远就被一支箭射中后心,重重的跌下马哼了一声死掉。
失去首领的沙盗跑的更快了,可是他们跑的速度又怎么能与商队相比,以逸待劳了好半天无论士气体力都处在巅峰状态,兵分几路的商队追兵撵着败退的沙盗,直追几十里把大部分人斩杀掉,只有少数几十个漏网之鱼逃出去,他们已经无足轻重了。
过了两个时辰,追击的部队陆续返回,赵顺报上战损和收获:“受伤26人,没有人死亡,战马受伤12匹,没有战马损失,缴获健康的战马310匹,伤马130匹,武器金银暂无计算。”
甘父想了想作出决定:“金银分给弟兄们乐呵乐呵吧!武器挑些好的装起来,剩下按照意愿各自分掉了事,伤马挑出容易康复的留着,重伤的尽快处理掉,注意打扫战场不要留下痕迹,咱们走了那么久也是该休整一下,就地扎营明日继续前进。”
简易的营地里架上柴火生火煮水,一路上大战小战打了无数,每个人都会处理伤患的技巧,受伤的人自己咬着牙用热水清洗伤口,滚热的草木灰敷上去止血。
司马谈处理过杂物,顺口问道:“我看到有不少沙盗俘虏,那些受伤的沙盗该如何处理?”
冯寿笑嘻嘻的在脖颈上比划割喉的动作,嘴里比划一个简单的口型:“杀!”
另一边,张骞蹲在奄奄一息的战马面前叹了口气,沙盗们的本领不大,战马质量却丝毫不差,不少良马和西域小国国王的坐骑不相上下,死掉的这匹战马属于某个被杀死的沙盗头领。
“我去看看伤马能不能医治,实在不能医治的再处理也不急,趁此机会搜集点植物种子,发现新鲜的东西立刻告诉我。”
张骞时刻不忘自己的使命,作为汉使负责联络大月氏人对抗匈奴,搜集西域的人文风俗物产种子,记录下眼睛看到耳朵听到的事,最终的目的是走到某个还未可知的国家,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又心怀希望。
“我一定要完成使命,要把日记上的任务全部完成。”张骞按住藏在胸口的日记本,还有包裹好的地图册,那是比性命都重要的东西。
第147章 羽林骑
相隔几千里外,曹时打了个喷嚏。
“又感冒了,这什么破天气,早晨冷的吓死人,中午热的受不了,一淌汗就受凉。”
最近一段训练强度有点大,在长安城南尚未建成的赛马场做强化训练,顺便把勋贵军功爵里的熊孩子一起拎过来搞封闭式集训。
用的名头非常好听,天子招募勋贵良家子,组建羽林骑。
报名的趋之若鹜,听说训练苛刻的训练要求又想跑,还没走出大门就被拎回来。
曹时虎着脸,摆明是要搞强买强卖,进了大门就别想再出去,除非你五劳七伤走路当心被风吹倒,哪怕手无缚鸡之力也要坚持练练身体,美其名曰锻炼身体人人有责。
赛马场一圈四公里,每天都要溜着马跑整整十圈,跑不到圈数不算完,达不到标准限时还要加罚一到五圈。
四十公里的运动量不算小,哪怕是骑着马也不是轻松活,对于身娇体贵的功勋子弟来说,这也算个不小的考验。
十圈跑下来,贵族们娇贵的坐骑已经浑身是汗,马上的骑手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子寿,你这是要累死为兄啊!整整十圈,差点把我给跑死在这里,我这屁股瓣快给颠成十六瓣了。”陈何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瞎哼哼,大部分列侯子弟都累的东倒西歪,造型和陈何几乎雷同。
这帮勋贵子弟,整日游街串巷游手好闲。爱好飞鹰走狗声色犬马的糜烂生活,凡是大号万户侯每个月生活开销十万钱根本打不住,陈何之流的京师大纨绔。那个月花销没有个百万钱说不过去,要不是家里产业众多收入丰富,就他们这大手大脚的习惯,不用十年家业就败光了。
“兄弟们别躺着坐着,全都站起来慢慢喘气,剧烈运动结束不可以躺着坐着,那样对身体不好。”
“子寿。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说法。”
曹时闷声不理会,把人一个个拉起来,列侯们毫无办法只好配合着重新站起来。
一月初天气还很寒冷的时候。曹时忽然在列侯的聚会上宣布,所有25岁以下的勋贵子弟都要跟着他骑着战马锻炼身体,就为这事不知道多少人给愁坏了,骑马就是代步耍帅工具。没事骑着骏马在长安的大街小巷溜达着。指不定碰到哪家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吹个口哨搭个讪指不定勾搭勾搭成了好事,这套路就和曹时印象里两千年后的场景很类似,同样是宝马名车到处猎艳,还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的感觉。
灌强的身强体壮骑术不差,到没有那群家伙那么狼狈,站起来询问道:“子寿,你说那事靠谱不?就是天子要组建羽林骑的那事。”
“我敢说出来就有必然的把握。你们见过我说瞎话骗过人?”
勋贵子弟们摇摇头,要说曹时的本领真的没话说。到长安快两年的功夫,把京师里的一潭死水搅合的风起云涌,不但让功勋列侯们起死回生,还把几近崩溃的军功爵制度重新稳住,先帝的遗诏里着重强调军功爵授田不可侵犯,凡高爵之辈按爵授田,名田不足就责令郡守把非法占田者的土地那回来赏赐有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