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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
轻轻俯下身,像多年不见的好朋友,轻拍哈荣的肩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对着哈荣亲昵耳语:“夜郎蛮族,妄自尊大,不自量力,夜郎人必须为狂妄付出血的代价,你是第一个牺牲品,但绝不是最后一个,我保证会让你们的子民生活在痛苦中,这就是与我们汉人做对的下场。”
哈荣浑身发抖,那笑容就像恶魔的微笑,他颤抖的指着铁甲将军怒吼道:“你……你这个恶鬼!”
“不!我是泰一神的使者,带来泰一神对和平安定美好愿望的使者,西南夷诸国兼并的时代即将成为过去,你和我一样都会变成日出之地的骄傲汉人,你兴奋吗?不兴奋也没关系,你的子女会为你的正确选择感到骄傲,他们不用为朝不保夕的生活痛苦了,西南夷是楚人,也曾经是秦人,现在理所应当是汉人。”
哈荣眼眸里闪烁着惊恐:“什……什么正确的选择?”
“死掉啊!顽固守旧派死光了,剩下的只有支持融合的新人类,他们会为你们的死亡感到由衷的高兴,安心的去吧!我会为你树立一做碑文,纪念你们勇于牺牲自己换取夜郎国安然并入大汉帝国的机会,多么美好的前景,你感动了吗?”
噗哧!
箭矢被拽出来。
哈荣捂着受伤的小腹痛苦挣扎着,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他的肺叶就像破了洞的风箱,每次呼吸都费劲全身力量,带血的右手死死抓住铁甲将军的裙甲:“你……你这个地狱中的恶鬼,你要毁掉夜郎国,我恨你!”
“比起无休无止的战争,我更喜欢长久的和平,夜郎国的存在阻碍了长久的和平,我们不能允许边境有个披甲十万的国家存在,不论他是克制的,亦或是疯狂的,我本不想用狠辣的手段对付你和你的士兵,要怪就怪你们的金竹王也带着十三万甲兵侵袭蜀中,这是礼尚往来呀!”
曹时将哈荣的双眼轻轻合上,他不知道哈荣的姓名,这样的生死离别在公元前实在太多了。
战争不可避免有伤亡,入侵与反入侵来回一般远,夜郎国并不高尚,汉军也并不卑鄙,自春秋时代到如今已经没有所谓的义战。
抬起头,街道上的蛮兵崩溃了。
他们的守将死在曹时手中,缺乏大将指挥无法组织起有效反击。不要指望蛮兵有读么高的军事素养,面对凶猛的汉军扑来,他们反应是逃跑。
本来留守在城中的蛮兵就绝非精锐,他们多半是淘汰下来的老弱病残,身强体壮的蛮兵都跟着金竹王去见识蜀中的花花世界,守将被斩首行动绞杀而死,失去指挥的老弱病残去面对不知凑够哪冒出来的汉军实在太难了。
汉军举起锋利的铁刀轻易割开单薄的竹木甲,他们手里的青铜武器砍在札甲上毫无反应,拼了命扑过去刺下一剑,发现青铜剑弯成s型。
夜郎王宫也乱作一团。宫中护卫全部跑到宫门外抵抗。只有两个年老的国师带着十几个老头手持青铜武器守着王宫。
国师转过头,看到几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急声说道:“逃!赶快逃!宫女们带着王后往西逃!”
“城市被围住,我们能往哪儿逃啊!”王后坐在地上神情凄凉。
“那也得逃出去。说不定可以冲出城。向北去找大王搬救兵。”
轰轰轰!
宫门疯狂的颤动着。两色的门栓逐渐扭曲,每一下巨木撞击就像撞在心脏上,揪心的疼痛。
汉军在攻门。
夜郎王宫的护卫死光了。
轰隆!
失去守卫的宫门终于走到寿命的尽头。木门的碎片被撞的七零八落,鱼贯而入的汉军围了过来。
“我和你们拼了!”
国师没跑几步一头栽倒在地,曹时放下弓矢:“夜郎王后,请阻止夜郎人做无谓的抵抗,那样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几百名红甲兵把王宫围的水泄不通,夜郎王后哀泣道:“我投降!请放过我的子民,他们是无辜的。”
“如你所愿。”曹时露出笑容。
当夜汉军大索夜郎王京,抓出夜郎王帐下国师、大臣、大匠亲眷数千口,全部关在城外临时军营里严加看管,同时送信给夜郎国边境的卫尉直不疑,句町蛮部酋长,及远在蜀中边境的夜郎王金竹。
曹时全权接管王京,上手就把所有夜郎人的金银珠宝全部没收,受到损失的夜郎人会从国库里得到存粮和布匹的补偿,总之强制不允许夜郎人保留金银珠宝。
汉军不远千里跑到夜郎国打一场突袭战,可不是为了给汉家出口恶气,几万人吃喝训练的巨大成本需要找回来,国库的净流出必须得到遏制,打仗的本意是获得战争红利,没有战争红利的战争坚决不打。
车骑将军幕府临时幕僚由那群南军都尉代劳,他们统计者国库里收缴而来的战争红利。
“黄金2万市斤,白银25万市斤,铜钱12亿钱,丝绸17300匹,麻布52100匹,粟米、稻米、大麦杂粮35万石,另外还有摩揭陀输入的石蜜2.5石有余,象牙1200只,玳瑁5斗,犀角800余个,虎牙300只,珍珠2斗余,摩揭陀输入的玛瑙,猫眼石,翡翠,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若干,夜郎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挺富裕的。”荀方啧啧称奇道。
夜郎国只是蕞尔小邦,常年居住在耕地稀少的山区密林里,劳动单一收入较少,纯粹是靠摩揭陀的贸易中转往来,以及战争的掠夺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