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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时代只看背景真的很富有现代感。
人人都知道卓文君是寡妇,却很少有人知道司马相如以前也有个媳妇,他就像很多文艺青年那样撇下自己的发妻去长安碰碰运气,他的运气还当真不错憋出个《子虚赋》得以踏入未央宫拜见汉景帝,那是汉景帝前元四年(前153年)的事,那一年司马相如二十六岁,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满心以为得到重用。
没想到汉景帝不喜欢他的轻浮举止,更讨厌辞藻华丽又非常空洞的诗赋,简单说几句勉励的话就把他打发出去,时任丞相的周亚夫也很讨厌只会耍嘴皮子的司马相如,于是他很悲剧的被踢出皇帝备选郎官的序列,在长安蹉跎一年很幸运的碰上梁王刘武来朝,司马相如被梁王刘武的巨大排场震惊了,于是毫不犹豫的投靠梁王刘武并得到重用,直到恩主刘武病死,自己失业回家。
无意中得知好友临邛县令王吉治下有个大富商卓王孙,更有趣的是卓王孙有个寡居在家的独女卓文君是个文艺女青年,于是两人就设计那个陷阱坑死卓王孙,这才有了文艺中年与文艺女中年之间的爱情故事。
毕竟半路夫妻感情基础非常薄弱,在司马相如穷困潦倒的时候是离不开卓文君这个长期饭票的,然而人的命运总是如此的离奇,建元元年(前141年)少年天子在整理先帝的遗物时,无意中发现故纸堆里的《子虚赋》,于是顺手把穷困潦倒去卖酒的司马相如叫到未央宫当郎官,于是这个穷鬼文艺中年的人生就改变了。
经常出入皇家禁院见识精致漂亮的美人,司马相如的心灵每时每刻都受到冲击,娇滴滴的小美人一个个像盛开的花朵偏偏能看不能吃,急的司马相如团团转恨不得和美人宫女们来段可歌可泣的爱情,至于呆在临邛的卓文君卖酒养家期盼良人带着她去长安之类的事……全忘个干干净净。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没过两年卓文君跟着她爹卓王孙来到长安城,只是那时候司马相如正醉心花街柳巷,压根没注意到老丈人和老婆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城,紧接着以五铢钱为导火索引发的货币之争把豪商们打的丢盔弃甲,以卓王孙的豪富也差点破产,卓文君也暂时熄灭找回丈夫的计划,一心一意帮他爹渡过事业难关。
卓王孙很幸运的得到平阳侯的赏识,在自家事业最困难的时刻得到支持,卓家的冶铁产业被平阳侯府以技术入资的代价全面改进,卓王孙本人也被平阳侯引为倚重的商团首领,卓文君放心大胆的去找自己丈夫司马相如,这次她很幸运的找到丈夫,很不幸的是司马相如正和几个女人纠缠不清。
那两口子最近两年就没安静过,据说司马相如是花街柳巷非常出名的恩客,几次被妻子卓文君从勾栏里拎出来伤了面子,虽说没有当面吵的天翻地覆,但是背后闹出多少别扭就不为人知了。
大床上,卫君孺抱着女儿曹嫤睡的昏天黑地,小姑娘到是很精神的四处乱瞧,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父亲,顽皮的小曹襄有使不完的精力,刘婠可没兴趣陪着儿子玩,婢女抱着小曹襄去祸害其他婢女去了。
刘婠捂着嘴打哈欠:“妾身总觉得卓夫人挺可怜的,夫婿薄情寡性找了个十七岁的老姑娘,听说还把那个老姑娘的肚子给弄大了,卓夫人肚子里连个孩子都没有,真是……”
“我说,你不要胡乱暗示好不好?”曹时捂住老婆的嘴巴:“以后千万不能乱说,幸亏君孺这傻妮子在睡觉,也幸亏这话是你说出来的,换个人真要惹麻烦。”
刘婠眨眨眼一连茫然:“嗯?”
曹时在她耳边轻声说几句,她才恍然大悟:“君子的歪心思真多,妾身从没想过这么复杂的东西,难道你们男人总是想这些?”
“你走着瞧,司马相如和他夫人卓文君的婚变案有的要说,肯定会有人在其中大做文章,咱们就老老实实的看戏,千万别插嘴参与进去,小心被人拉出来当枪使。”
刘婠秀眉微蹙很不舒服的表情:“我最近不舒服也不想进宫去看母后,过几天再说吧。”
第291章 落魄的皇帝
贵客造访,曹时让尚食房准备精致的酒肴,接着三个人就钻进书房。“不用再扩建了,现阶段长安城各功能区齐全,你继续扩建增加人口和运输成本,人为制造个高收入的都市群,真的没必要。”
樊它广迟疑道:“那我该做什么?总觉得少府不去修东西就不是称职者。”
曹时很理解他的心情,曹时留下的光环太过耀眼,以至于每个继任者都必须承受他的光环影响,难免要在长安城周边做出更多的努力,韩安国当了三年少府做出那么多努力才得到认可,无论是长安的公众亦或是朝廷百官都会不由自主的拿新任少府与曹时做对比。
“你不要拿我来做对比,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况且时局变化莫测,朝廷说不定在何时要动兵讨伐匈奴,边郡要动用大量民夫和巨量粮秣军械,你觉得这个节骨眼上在长安城外大拆大建耗费民力合适吗?”
樊它广与庄青翟面面相觑,他们原本是想来求个工程计划给自己的政绩增添几分光彩,起码要证明信任少府、大农令不是庸官,满心欢喜造访平阳侯府,得到的结果却不令人满意,不过两人都是领兵出身的列侯,十分了解汉匈开战的意义,在朝廷大局和个人政绩之间做选择,显然是前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