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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儿,如今天朝的情况很微妙,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楚,言多必失。我就跟你说说大家都能看到的一些事,这不是秘密。”翼王继续道。
洪争艳认真地点了点头。
“自从我们大军进了天京之后,许多将士都心生懈怠,以为革命已经成功,光知道贪图享乐,躺在功劳薄上睡大觉,真以为天下平定了吗,是应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了吗?要知道我们周遭都是强敌环视,江南大营,江北大营,有哪一天安宁过,又有哪一天太平过,艳儿,看到这些,我心焦啊!”听得出来,翼王也是牢骚满腹。
“我能理解叔叔的心情。”洪争艳深表理解。
“可是,除此之外,我能做只能是率领前方的将士拼命杀敌,力拒敌人于国门之外,可是敌人杀了一批,他们还可以补充,这样杀来杀去,何时才能算到头呢?关键问题是我们有一个明确的纲领吗?我们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吗?”石达开越说越起劲。
“唉,这些事,还真是。。。。。"洪争艳也只能摇头,她还真不好说什么。
“艳儿,你是不知道,有很多人,他们甚至都已将当初我们的约定抛到了九霄云外,天朝制定的很多规矩也都被抛诸脑后,长此以往,天朝会出大问题。要知道,今天我们能站在这个地方,跟清庭分庭抗礼,靠得不是我们财多,粮多,人多,恰恰靠的是这天下的民心,民心向背,因为我们太平军是为人民谋福利的,心是向着广大百姓的,正是有了天下百姓的支持,才有了今天天国的辉煌,但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能看出我们还是当初的太平军吗??”石达开越说越激动。洪争艳没有插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石达开继续说“听说东王杨秀清在天京把持朝纲,生活极其奢蘼,连天王都敬他三分,北王韦昌辉也是包藏祸心,只知道到排除异已,中饱私囊,我有些时候真是搞不明白,这些天国的栋梁到底是怎么了。”石达开言语之中对这些天国的重臣都很失望。
“叔叔,你也看开点吧。”洪争艳劝道。
“算了,也许是我傻吧,回想起以前,我与你父王,杨秀清等人,一同金田起义,立誓同生共死,那时我们心中只有一个忥头,就是推翻清朝,还天下一个太平。那个时候的兄弟之情是多少的纯洁,大家同在一口锅里吃饭,共喝一桶水,虽然说条件很差,但人活的清楚,明白,活的有意义,可如今呢,条件是好了,地盘是多了,但天下并没平定,怎能如此行为,难道就不怕这好不容易建立的天朝毁于一旦吗??艳儿,叔叔心里苦啊!!”,石达开痛心疾首地说道。
“其实,我与叔叔一样,正是由于痛恨这些事情,才躲到这里来,我也劝过父王很多次,父王对这些事也不置可否,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原指望叔叔回来之后,可以辅政父王,重振朝纲,但现在看来确实很难。”洪争艳毕竟不参与朝政,她能做的也就旁敲侧击地劝说洪秀全,能有多大效果,那只有天知道了。
“先不说,父王认不认同我的想法,就说现在,东王是一手遮天,北王阳奉阴违,朝中大臣不是依附东王,就是依附北王,而且两王都手握重兵,如果直接将其剪除,天朝必定也要原气大伤,这应该也是父王有所顾忌的原因之一。”洪争艳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与此同时,翼王叔叔向来威名素著,被誉为天朝第一名将,手中同样握有重兵,正因为如此,东北两王尤为忌惮,恐怕心里面也同样在寻思怎样才能置叔叔于死地,但叔叔却是个念旧的人,素来仁义,想来此时此刻也是在想用什么可以挽回东北两王的心吧,所以,从各方面考虑,也为叔叔的安全计,叔叔还是赶快离开天京吧。这样,一来可以免遭暗害,二来,有叔叔在外,两王心存顾忌,也不敢乱来。叔叔认为呢??”洪争艳将自己的想法一股恼儿说了出来。
“艳儿对时政分析的真是透彻,本来我也心存侥幸,以为可以凭借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感化东北两王,听艳儿如今一席话,我却是发现自己是在痴人说梦,既然如此,那就听艳儿所讲,我马上起程离京,我道是要看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名唐来??”石达开做事向来果断,一旦有了决定就从不拖泥带水,于是一边说,一边正准备起身离去。
洪争艳也起身相送。
“谁,谁在后面鬼鬼祟祟,给我出来”,突然,石达开大叫一声。
附:
石达开(1831年-1863年),小名亚达,绰号石敢当,广西贵县(今贵港)客家人,太平天国名将,近代中国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武学名家,初封“左军主将翼王”,天京事变曾封为“圣神电通军主将翼王”,军民尊为“义王”(本人谦辞不受)。石达开是太平天国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十六岁“被访出山”,十九岁统帅千军,二十岁封王,英勇就义时年仅三十二岁,有关他的民间传说遍布他生前转战过的大半个中国,表现出他当年深得各地民众爱戴
第五章 相见恨晚
“在下黄旭,十分仰慕翼王,今天有幸得见翼王,真是三生有幸”见暴露了,黄旭索性直接走了出来,对着石达开微一欠身,抱拳行礼道。
“黄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回房去了吗?”,还没等石达开问话,洪争艳已经很是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