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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提供线索的人也令列别佐夫斯基感到有点意外。
他是西部军区司令,斯奇科夫。
不过,转过头来想一想,斯奇科夫做为朱可夫的上司,知道一些这怀表的事,那也不足为怪,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而据斯奇科夫所说,他前几天在经济大臣别林斯科处见到过一块这样的怀表,但到底是不是同一块怀表,他就不知道了。
按理说,堂堂西部军区的司令,他不会胡乱提供线索,也不会乱咬人,他一定是亲眼见过这块怀表,才会这样说,可是,这块怀表又怎么会出现在别林斯科处呢,别林斯科是经济大臣,也是沙皇信任的人,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这是众所周知的,他是古塔沃夫的心腹,也就是说,这有可能涉及到古塔沃夫。
这事是变得越来越麻烦了。
如果此事与古塔沃夫有关,那就是大问题,而这个涉及到的大问题就是皇权问题。
列别佐夫斯基有点怕了。
如果将一个单纯的杀人案带入到皇权之争当中,那就会将当前的案情变得更为的复杂,这是列别佐夫斯基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他又应该怎么做。
列别佐夫斯基颇有点为难,他想了又想,最后决定还是先去拜访一下别林斯科,看看他怎么说,然后再看一下如何处理。
他希望别林斯科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六百四十九章 怀疑对象
列别佐夫斯基径直去找了别林斯科。
其实,严格说来,列别佐夫斯基和别林斯科关系不错,他们都同属于文官集团,无论是在政治取向上,还是在与武官集团的斗争之中,二人都有着很多的共同语言。
所以,列别佐夫斯基去找别林斯科很正常,一点思想负担都没有,因为他们是朋友,只不过,这一次,列别佐夫斯基想要与别林斯科说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而别林斯科见列别佐夫斯基来访,也很是意外,平时,他们之间的相交多在朝堂上面或者于公事居多,而至于私事,他们到是很少往来,更别提有这种亲自登门拜访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列别佐夫斯基突然来访,必有要事,别林斯科哪敢怠慢,热情地将老首相请进了府中,然后,二人分宾主坐定,略微的寒喧之后,列别佐夫斯基使直奔主题。
“别林,我今天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问你。”列别佐夫斯基盯着别林斯科的眼睛,笑着道。
别林是别林斯科的昵称,只要与其熟悉之人,平时都这么叫。
而别林斯科听说老首相有要事与其商议,那是赶紧坐直了身体,肃然道:“首相大人,您请说。”
别林斯科见老首相虽然在笑,但语气偏向严肃,便知这并非小事,他不禁有点忐忑,心中也在暗自猜测着老首相此来的目的。
“听说你手头有一块怀表,很是珍贵,可否借我一观。”列别佐夫斯基仍是微笑着道。
他说的很随意,就象是闲话家常一样。让人没有丝毫戒心。
而他只是说要看看,却也并没有说为什么要看,但他是首相之尊,如果他说要看,谁又能当面拒绝呢。恐怕就算是别林斯科,他也不会拒绝。
而别林斯科见老首相只是说要看那块怀表,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哪知就这么件小事,搞得他紧张了好一会儿。但是,转头一想,不对呀,知道他有这块怀表的人不多,可是。这老首相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况且,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想看什么怀表。
他不禁有些疑惑起来,但仔细一想,立即便醒悟过来,隐约明白了首相此来之用意。
而想到这,他心里不免咯噔一声,知道坏了。恐怕有事要发生了。
虽然他本身并无过失,但坏就坏在他手头有一样东西,怀壁就是过失啊。他当然知道列别佐夫斯基正在调查那桩命案,而朱可夫被抓,就是因为死者身上有朱可夫随身携带的怀表,而现在首相大人来问怀表的问题,那肯定就是与命案有关了。
可是,自己的怀表又怎么会与命案扯上关系。
别林斯科百思不得其解。
而正是基于此。他不免有点踌躇起来,他想。如果是涉及到命案,他就要仔细考虑一下。到底是不是要将这怀表拿出来,如果拿出来会怎样,不拿出又会怎样,而不管最后是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他现在最先考虑的就是怎么做会对古塔沃夫有利。
一切都以古塔沃夫的利益为先。
所以,别林斯科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其实,列别佐夫斯基此来就是证实一下怀表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心思,而且,这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现在被别林斯科这么一分析,便将问题复杂化了。
所以,这凡事只要涉及到利益问题,人心就变得不简单了。
“首相大人,不知您借这怀表是因为……请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如果您不方便说,那也没关系。”别林斯科假装不好意思地道。
他得套套口风,从而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判断,他根本不相信一向私交甚少的列别佐夫斯基会亲自上门来问他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
不过,他之所以敢这样问列别佐夫斯基,那也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这么问,列别佐夫斯基一定会讲出个原因来,因为怀表可是他的,即使首相要看,那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毕竟现在他还不是罪犯,更加没有被列为需要问询的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