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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是粗人,但却不傻,这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他懂。
而且,受人礼物,那是受人以口实,他现在还欠着帐呢,如果收了卢文这礼,他岂非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吗,华斯基似乎清醒了几分。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这东西放在我这也就是个摆设,也只有似将军这样的好酒之人才懂得欣赏啊。”卢文拍着马屁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卢文堂堂商业中的王者,岂不懂拍人马屁之重要。
对不同的人,拍不同的马屁,对华斯基这种酒鬼,那就拍酒之类的马屁好了。
果不其然,他这屁一出,华斯基有点飘飘然了,心里面十分之受用,不过,实际行动中,他仍是连摆摆双手道:“不行的,不行的,不能要,不能要。”
华斯基这话只是本能的反应,非其假意推托。
可是,华斯基的心中同样矛盾重重,眼看着那么好的东西,人家都是白送,他却想拿而不能拿,这算什么嘛,不就是几瓶酒吗,难道它还能咬了自己的手吗?
华斯基是百般心思都集中在拿与不拿上面,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将军真乃诚实人,既然将军不愿明占好处,那么,你看这样行不行,算我卖给你,怎么样?”卢文以商量的口吻道。
他是生意人,擅长的是揣摸顾客的心理,华斯基那点儿心思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卢文只是稍稍一想,便决定改变策略。
他使出了迂回之法,他相信这一下,华斯基肯定跑不掉了。
如果做了一个这么好的套子华斯基都不钻,那不是太浪费表情了吗。
他相信华斯基一定钻。
可不是吗,华斯基就是听不得人劝,他这下子是准备心甘情愿地钻了。
“这样啊,这样啊,这样到是可以商量。”华斯基涨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地道。
这明摆着是别人给便宜他占,他能不脸红吗。
但是,只要能明正言顺地将东西搞到手,脸红一下也没什么的,这跟他心中向往的好东西比起来,那还真是没什么的。
华斯基这个粗人也有点小心思。
只不过,他那点小心思如果说出来,也就屁大点事。
“好,那咱们就说好了,一言为定,约个时间,我将那好酒亲自送到将军府上去,一手交酒,一手交钱,钱酒两清,互不相欠,如何?”卢文拍手道。
他将这华斯基的心思是摸了个十成十,不就是担心上当吗,这什么都跟你想好了,什么路都给你铺好了,什么都是明着来,连帐都给算个一清二楚,这下子,应该放心了吧。
可不,华斯基这下还真放心了。
“行,那就照卢老板的方法办。”华斯基忍着心中的狂喜,严肃认真地道。
这种高兴只能藏在心里,他得回去偷着乐。
华斯基真有点想回府了,因为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想笑了。
他憋得慌。
“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明天就给将军送过去。”卢文想也不想,就道。
今天就可以送,等明天,那是让这粗人适应一下,怕吓着他。
“这么快?”华斯基诧异地道。
他还是没想到卢文办事是如此雷厉风行,说干能干,而且干得还是如此快。
“哦,太早了点吗?那就再迟一点,您看,是不是选在…。。”卢文有些自顾自地道。
他当然是故意的。
“不,不,不早,明天就明天,我在府中等老板。”华斯基连忙摆手道。
当然是早一刻拿到,早一刻安心。
于是,二人说定,隔天见。
接着便是言谈甚欢地继续把酒畅谈。
既然心中已无事,那谈起话来更是无语不欢。
第六百七十四章 没钱却想酒
第二天,卢文如约将那名酒送往华斯基的府中。
这华斯基本来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一向都喜欢住在军营之中,但自他投身朱可夫阵营之后,为了与朱可夫等人联络方便,便置下了这座府第。
当然,出手买下这座府第之人不是华斯基自己,而是朱可夫,朱可夫为华斯基买下这座府第,以示自己对斯的重视,也是朱可夫为了拉拢华斯基所施的一个手段。
而这其中也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方便华斯基与朱可夫之间商谈大事。
卢文便是与华斯基相约在这府第中见面。
在府中管事人员的引领下,卢文直接提着两瓶好酒走进了华斯基的书房。
华斯基已在书房等他。
“卢老板,快将你那好酒拿来给我瞧瞧,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一睹其的庐山真面目了。”卢文还未坐定,华斯基便猴急似地叫了起来。
他昨晚一休都没睡着,净想着卢文手中的那好酒来着,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已经往府门处望了七八遍了,他真的急,急不可耐啊。
谁让他好酒如命,而现在却有好酒上门呢。
而卢文见华斯基双目通红,就知他肯定昨晚没有睡好,又见他那急不可耐的样子,他就有点想笑,不过,他可不敢真当着华斯基的面笑,这家伙可是个粗人,搞不好真搞出点什么事来,那就不好了,这个时候,他得忍住。
卢文提起手中的酒瓶晃了晃。不紧不慢地道:“将军莫急,东西已在这,它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