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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寿想也不想便答道:哼,没有理由,反正就瞧你那纨绔子弟的模样不顺眼。
庞员也走过来帮腔道:对,就你这卑劣的人品,况且还在赌场出千作假,我与高兄皆是谦谦君子,怎能与你这种小人为伍!
余长宁蓦然一声长叹,拱手道:两位兄台,长静今天很想参加赛诗会,需要你们一道才能报名参赛,不如咱们先搁置争议共同参赛,待比赛完了之后再协商解决,如何?
不行,即便是你跪下来求我也不行。高寿鼻头一声冷哼:听说那日你被赌坊的人揍成了猪头,我倒想问问你是何等滋味?
余长宁见丝毫没有和解的可能,不怒反笑:你真的很想知道是何滋味?
对,我长这么大,还未被人这么打过,自然是好奇了,哈哈哈哈。
高寿的笑声还未落点,余长宁脸膛一黑,右拳如同蛟龙出海般突然挥出,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之上。
他早已是憋上了一口怒气,虽然手无缚鸡之力,拳头却丝毫不留情,一拳方罢另一拳又接踵而至,打得那高寿是鼻血四溅,连声哀嚎,倒在地上翻滚后退。
另外三人皆是不约而同地愣怔住了,显然没料到余长宁会突然对高寿大打出手。
眼见他又要朝高寿追打,余长静急忙冲上来拉住了他的手,惊声叫道:二哥,你疯了,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
余长宁转过头来一脸无辜道:刚才你也听见,是他想知道被打是什么滋味,我好意帮他一把,难道有什么错?
余长静闻言一噎,这打人明明是二哥的不对,却让他说成了助人为乐的善事,而自己竟找不上一句反驳的话来。
那高寿乘机从地上爬起,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惊怒交集地吼道:余长宁,你竟敢打我,你你你,等着,我非要让你好看不可。说罢,一瘸一拐地狼狈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余长宁摇着头喃喃自语道:唉,现在的人可真奇怪,非要想知道被人打是什么滋味,不知今天是不是遇到了变态。
待他话音落点,另三人突然觉得遍体生寒,不约而同地在风中凌乱了。
对了。余长宁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将指关节捏得咯咯直响:我记得刚才好像还有人说羞于与我这种小人为伍,也不知有没有听错?
胖子庞员正准备找个借口开溜,突然听余长宁如此说,脸色立即刷白,肃然道:对了长静,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报名吧!
香儿闻言长叹一声道:咱们只有四个人,还报什么名呢?连赛场也进不去的。
闻言,余长静俏脸发白,娇小的身躯竟忍不住微微颤抖。
☆、第十六章 邀人参赛
见余长静此等模样,余长宁心里不禁生出了几丝内疚,语带歉意道:长静,对不起,一个男人总有那么几秒钟把持不住自己,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
余长静倒是长吁了一口气,竟对他笑道:二哥,咱们不能参赛就算了,我知道是那高寿先出言侮辱你的,我并不怪你。说罢,她又颇为神秘地压低声音补充道:其时我也想凑他很久了,谢谢你帮我出气。
余长宁听完心头一暖,挠了挠头发建议道:要不咱们随便在街上找一人参赛,给他报酬便是。
香儿摇头道:那怎么行?你以为满长安城都是诗人吗?
余长宁闻言不禁有些不服,说道:想我大唐人才济济,我就不信今天找不出一个诗人来。
言罢转身,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正从他身边走过,想也不想便一拍那人的肩膀道:喂,兄台,有没有兴趣一道参加赛诗会?真巧我们还有一个空位,只收你十两银子,很便宜的。
那人蓦然一怔,回过头来,却是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女子。
这女子一身红纱长裙,一头如云长发,雪茸茸的皮裘拥着白中泛红的细嫩肌肤,动人的美丽中带着一股沉静优雅的气质,特别是那一双剪水秋眸,不知不觉便会让人深陷其中。
余长宁显然没意料到不经意间竟拍到一个女子的肩头,见她脸上已隐含怒色,心知古代女子对男女授受不亲看得极重,急忙双手伸出向前摸索,装作双眼无神地开口道:喂,问你话呢?你在哪里啊?我是瞎子,眼睛可看不见。
放心,我马上便叫你真的看不见。那红裙女子冷冷一笑,伸手便要来叉余长宁的眼球。
哇,当真是最毒妇人心。余长宁急忙闪开,愤然道:刚才不小心而已,用得着如此狠下毒手吗?
红裙女子冷哼道:原本我是不想动手的,谁让你又装瞎子骗我,你这人真不老实。
余长静见状,急忙上前辩解道:这位姐姐,我二哥刚才是无心之失,我在这里代他向你赔罪,望你不要见怪。
闻言,那女子面色稍霁,看了余长宁一眼又是一声冷哼:算了,我也没打算和他计较,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就此别过。说完,转身举步欲走。
姑娘稍等。余长宁突然出言叫住了她,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装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