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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琢磨了一下,终还是摇手笑道:没关系,难道我还怕他们不成,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见招拆招,平安无事。
长宁说得对。一旁的罗凝也是正色点头道:人家既然好意相请,不去就是咱们的不对了,正好也可以借这个机会探探他们虚实,若是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那就最好了。
余长致缓缓点头,但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低声道:二弟,要不大哥陪你一起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了,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怕。余长宁正色了一句,又笑着说道:当年关二爷赴宴还要带上偃月刀,名为单刀赴宴,今天我余二哥也要效法先人,不过带张嘴过去吃菜喝酒便可,这样方显英雄本色。
罗凝与余长致相视一眼,都是无奈笑了。
是夜,弯月高挂,凉风习习,余长宁摇着折扇踏入了宾朋楼的大门。
虽是与自家酒肆近在咫尺,但算上前次进来痛殴荣贵,此次还是第二次进来。
宾朋楼的装潢布局的确比宾满楼大气许多,豪华得不禁令人咋舌。
十丈见方的宽阔大厅,一色的白玉地砖铺地,光亮得能够照出人影来,南北两面没有墙而只有红色圆柱,形成两道宽敞的柱廊,靠南一面临着庭院大池,碧波粼粼;靠北一面临着一片竹林,婆娑摇曳;富贵堂皇又不失典雅细致,的确是一个好来处。
在一名绿纱侍女恭敬的引领下,余长宁踏着舒适柔软的红地毡走到楼梯前,又扶着金黄锃亮的扶手上了三楼,一桌丰盛的菜肴便展现在了眼前。
余长宁四下打量片刻,问那侍女道:你家掌事在何处,为何还不见他?
侍女嫣然笑道:公子稍安勿躁,掌事这几日旅途疲惫,目前正在沐浴更衣,稍后便会到来。
余长宁总觉得一个大老爷们用沐浴更衣这个词语有点娘炮,不由哑然失笑,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的长安夜景,陶醉在了一片灿烂的繁华之中。
不多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余长宁望向发声处,一个白衣女子已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女子长发轻盘成髻,衬出分外秀美绝伦的怡人轮廓,凤目琼鼻,朱唇皓齿,一袭白衣胜雪的裙衫衬上晶莹如玉的肌肤,丝毫没有任何妆饰,整个人自然而然显出清灵淡雅的不俗气质。
余长宁愣愣地看了她半响,猛然起身道:啊,竟是你hellip;hellip;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余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陪同余长宁等人参加赛诗会,并向他索要黄金鸭配方的陈若瑶。
余长宁恍然一笑,却又冷然道:原来你就是宾朋楼的幕后老板,我真是太笨,怪不得你知道是我发明的黄金鸭,那福大贵是你收买的吧,竟使阴招陷害我们,你这女人真是歹毒。
陈若瑶娥眉一蹙,正色道:黄金鸭的事是荣掌柜告诉我的,至于收买福大贵在你们食材中下手脚,也是荣贵的主意,我并不知情。
余长宁揶揄笑道:你这小妞过河拆桥可真厉害,若没你这个老板的首肯,荣贵竟会如此大胆?
陈若瑶闻言面露不悦,淡淡道:我陈家产业千千万万,岂有闲工夫来管此等小事?这次若不是来长安参加赛诗会,我也不会知道荣贵竟背地里干了这么多的事情。
陈小姐,此话怎讲?
实不相瞒,今晨我刚到店中便有人向我举报荣掌柜所做的丑事,他为了在厨艺大赛中得到第一名,收买福大贵逼迫福伯偷偷在你们食材中动了手脚,我陈家一直以诚信经商,仁义经商著称,岂会容得此等丑事?所以今天上午我便将荣贵辞退了。
听她语气诚恳,余长宁不由信了几分,淡淡笑道:那你今晚请我来是干什么?专门设宴赔罪?
陈若瑶点头正色道:对,有错便承认,这是我的一贯作风,荣贵给你们造成了如此多的麻烦,我自然要陪个不是。
余长宁哈哈摇手笑道:无妨无妨,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一直是大人不计小人过,陈小姐又何必客气设什么宴席?只要赔个千儿八百两银子给我,便是皆大欢喜了。
陈若瑶不由微怒道:余公子,莫非你认为我陈家的诚意还值不了一千两银子?说话竟如此俗套!
余长宁揶揄冷声道:我只听说过一言九鼎,从未听说过一言千两,陈小姐你的感觉真是太良好了。
☆、第八十章 相邀合营
陈若瑶闻言语塞,知道拌嘴不是他的对手,微微一声喘息,伸手作请道:余公子,我们还是坐下来边吃边聊,如何?
佳人温言相邀,余长宁这点风度还是有的,点头笑道:那好,正巧我的肚子也饿了,不知你的菜准备够不够?
陈若瑶不屑笑道:十八道正菜,外加八道冷盘四道点心,保管你吃饱满意。
余长宁呵呵笑道:陈小姐果然慷慨大方,我姨娘还有大哥外加宾满楼的诸位伙计都还没吃饭,不如请你照着此宴席的菜式给他们送去几桌,怎么样?
见这小贼丝毫没有谦虚客套,反而一副得寸进尺的嚣张模样,陈若瑶既无奈又愤怒,点头道:好,便依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