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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冷笑道:你真是天真得可爱!自古人心隔肚皮,正人君子中也不乏道貌傲然之徒,你觉得我有必有骗你吗?
苏紫若冷冷道:你这人油滑狡诈,满口谎言,一路行来已经欺骗了我许多次,比起你来,我自然更相信唐天志一点。
余长宁无奈摇头,淡淡道:现在一切的关键在那名为唐瑜娇的女子身上,苏姑娘既然如此有自信,那我们就不妨试目以待吧,说不定到时候田文一党已顺利取得残壁,你却依旧傻愣愣的不知所以hellip;hellip;
苏紫若美目直勾勾地望着他,虽是一言不发,但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看透他的五脏六腑一般。
这小妞还会使用心理攻势!余长宁心头暗暗嘀咕一句,坦然自若地回望着她,嘴角挂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坦白来讲,这苏紫若除了脾气暴躁了一点,性格冰冷了一点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更别提还有一身让人忌惮不已的绝世武功。
他自知不是田文一党的对手,光凭一己之力抢夺残壁无疑是痴人说梦话,但若能利用苏紫若破坏田文的阴谋,自己再进行浑水摸鱼,夺得残壁倒也有一线可能。
苏紫若踌躇了半响,突然开口道:那好,明日我们一道去唐门拜访,我倒要瞧瞧那唐天志是否如你说的那般不堪!
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余长宁不屑一笑,他们既然知道苏姑娘已前来巴蜀,自然从某种程度上对你的行踪有一定了解,你若是明目张胆的前去唐门,无疑于暴露在敌人的爪牙之下,实乃不智之举。
苏紫若娥眉一蹙,罕见没有生气,思忖片刻冷笑道:即便真有宵小之徒谋害,我苏紫若不管在任何环境下自保都没有问题,倒是有些人不会武功又爱惹事生非,想起来便让人觉得担心。
余长宁讪讪一笑,腆着脸皮道:我与苏姑娘已经这么熟了,若有危险,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那可不一定。苏紫若把玩着手中的剑柄,目光说不出的戏谑。
余长宁闻言一窒,只得抛出了早已酝酿妥当的谋划:我有一个双赢的办法,你可愿意一听?
苏紫若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余长宁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自顾自地地说道:苏姑娘你不相信在下也是常情,不过对于夺取魏公残壁,我与姑娘目标却是一致,咱们共同的对手便是暗中隐藏的田文一党,而双方关键便在唐瑜娇身上hellip;hellip;
所以苏姑娘和我不妨先暂时合作,我们一明一暗相互配合,抛头露面的事情由我来做,你在暗中保护我便可。
苏紫若听明白了一些,蹙眉问道:莫非你要独自前去唐门?
对,你听说过狐假虎威的寓言吗?虽然在下不会武功,又是默默无名之辈,但却不像你这般引敌人注意,有你这一头母老虎在暗中保护,我绝对能见招拆招保护唐瑜娇的周全。
见这小贼一改以往贪生怕死的模样主动请缨,苏紫若倒有些意外,沉吟了一番终于点头道:好,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那就照你所言行事。
当清晨的太阳爬上万千沟壑时,远方的唐门城堡已是历历在目了。
苏紫若蓦然停下了脚步,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余长宁道:此乃昆仑剑斋门人信物,我暂时将它借给你,待会进去之后见机行事便可。
余长宁接过一看,却是一块温润光滑的墨绿玉牌,玉牌正中携刻着一名舞剑女子,做工即是精致。
感觉到玉牌上还带着苏紫若的丝丝体温,余长宁心头一荡,拿起玉牌凑到鼻尖用力一闻,骚骚笑道:啊;真香!如此重要的信物,我一定会贴身收藏的。
苏紫若凤目一寒,强忍着心头的怒意道:记住,你乃昆仑剑斋外围记名弟子,今次奉我之命来唐门询问江湖上盛传残壁之事,可不要说错了。
外围记名弟子?怎么感觉如打酱油的小喽啰一般?对了苏姑娘,昆仑剑斋的老大叫什么名字?你得提前给我说说,免得唐门之人问我我却不知道。
老大?老大是什么意思?
哎,平常让你多读点书你却喜欢舞刀弄枪,真是没文化!所谓的老大,便是指昆仑剑斋的帮主。
苏紫若被他时不时出现的新词汇搅得一头雾水,出言解释道:昆仑剑斋共设有天地玄黄四门,每门皆有一名门主统领,四位门主又受剑斋掌门天尼的节制,懂吗?
那敢问苏姑娘是哪一门?
我是黄门弟子。
哦,黄门,哈哈,没想到苏姑娘与在下也是同道中人啊。余长宁挤眉弄眼地一笑,旋即又恢复了正色,那剑斋传人的身份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紫若淡淡道:剑斋不论是掌门、门主还是正式弟子,都不在江湖上行走,但每四年lsquo;天地玄黄四门间皆会举行一次比武大会,最终胜利者将会获得传人身份,代表剑斋行走江湖调解武林矛盾。
余长宁笑道:原来如此,那是否意味着苏姑娘的武功在昆仑剑斋是除天尼之外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