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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昆仑剑斋与魔教誓不两立,想必你们对魔教的情况一定是了如指掌,我想问问这魔教究竟在什么地方?
苏紫若秀眉一蹙,冷冷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是想去找那妖女?
哇,这样你也能猜到,在下对苏姑娘的景仰,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hellip;hellip;
哼!魔教远在东海之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之上,就连我们昆仑剑斋耗费百余年光阴也未查明具体方位,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
闻言,余长宁心头一凉,惊呼出声道:如此说来,除了魔教教徒,世间根本没有人知道魔教所在?
对,魔教十恶不赦,作恶多端,历来一直被武林正道所剿杀,所以才会远遁东海隐匿藏身,昆仑剑斋曾组织多次人手远赴东海寻找,但都是无功而返。
余长宁怔怔地良久发呆,模样竟是说不出的沮丧。
若照苏紫若所言,那岂不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找到瑶瑶?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头顿时犹如针扎,一种怅然所失的刺痛使得呼吸也是为之急促了起来。
苏紫若默默地打量他半响,突然道:那妖女对你情深意重,见你坠崖时更不惜冒死相救,光凭此点便知她一定放不下你,说不定那天自然而然便出现在了你的眼前,何必煞费苦心去找魔教所在?
余长宁恍然回神,笑道:苏姑娘,没想到你这样冷冰冰的人也会说出此等安慰人的话,哈哈,不管怎么样,谢谢了!
话音刚落,苏紫若美目中的异色一闪即逝,冷声道:我先走了,切记谨慎行事。
余长宁点点头,目送着她漂亮的背影消失在了沉沉黑夜中。
翌日,余长宁起了一个大早,简单洗漱后出了房门,漫无目的地转悠了起来。
唐门不愧为声名赫赫的武林世家,入眼皆是楼宇亭台并立,画梁雕栋处处,时不时还有小池如镜,小溪淙淙,宁静中带着一份淡淡的雅致,让人仿佛置身于幽静的园林山水中。
沿着一条青砖小道走了半响,一身青色劲装的唐暮已是急匆匆地迎了过来,还未走近,爽朗的笑声已在晨风中荡开:哈哈,老朽正打算前去拜访余兄弟,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余长宁驻步拱手笑道:清晨闲来无事,所以到处转转,倒是有些唐突主人了。
余兄弟哪里的话!唐暮毫不在意地摇了摇手,你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何有唐突之言?
余长宁轻轻一笑,旋即又露出疑惑之色:长老,听闻唐家堡人丁兴旺,弟子众多,走了半天为何竟不见一个人影,莫非大家此时还没起床么?
唐暮笑着解释道:这个时候唐门弟子皆在演武场晨练,兄弟若有兴趣,可与老朽一道前去一观,如何啊?
如此甚好!余长宁轻笑点头,跟着唐暮一并去了。
唐门演武场位于正屋右侧,余长宁刚刚登上看台凭栏遥望,一片宽阔的青砖广场豁然入眼,数百唐门弟子在广场上排列成左中右三个方阵,左边着黑衣,中间着青衣,右边则是红衣,在夏日的朝阳下一片金红灿烂。
此刻,三个方阵弟子像是在演练一种强身拳法,所有人招式统一,步调一致,每出上一招必会大喝出声,震得四周鸟雀惊飞,耳膜隐隐作痛。
第一次见到如此壮阔的习武场面,余长宁不禁有些膛目结舌了,眼前虽只有寥寥三个方阵,区区数百人,但给他的感觉却如同面对千军万马一般震撼。
见他有些愣怔,唐暮像是很满意此等效果,捋须淡淡笑道:余兄弟,这演武场乃是门中所有弟子每日聚练之地,左边黑衣方阵为壮年,中间青衣为老年,右边红衣则是少年弟子,若非陪着你,老朽也想过去活动活动身子骨呵。
暮长老贵为长老之职,莫非也要参加此等日常训练?
当然,余兄弟你有所不知,这每日聚练乃是唐门祖师定下来的规矩,目的便是提高弟子的凝聚之力与配合之心,除了外出人员,所有弟子每天都要来此操练。
余长宁心头一动,寻思:照他这么说来,唐瑜娇恐怕也在此中,不过不知她是在壮年组还是在青年组,我得找个借口下去看看才行。
心念及此,他展颜笑道:这样站在高处看却没多少意思,暮长老,咱们不如下去看看如何?
唐暮朗声笑道:余兄弟莫非是想指点一下唐门弟子的武功?哈哈,那我们可是求之不得,走,老朽陪你下去。
☆、第一二九章 观看演武
顺着台阶走下高台,迎面正是身着红衣的少年弟子,或男或女个个朝气蓬勃,英姿勃发,一个红衣肥胖老者正站在方阵前一丝不苟地挥拳收拳,模样极为认真。
见余长宁饶有兴趣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唐暮低声解释道:前面这位乃是唐门三大长老之一的青长老,平日里都是由他负责年轻弟子的操练。
余长宁心不在焉地轻轻点头,目光却在整齐的人群中不停巡睃,然则入目皆是形形色色让人眼花缭乱的年轻面孔,不知何人才是唐瑜娇。
又在旁边站了半响,突然一声嘹亮的号角划破长空,只闻整齐的暴喝犹如炸雷般平地而起,所有弟子身法一致地守势站立,宛如一尊尊整齐排列的兵马俑。这一静一动的强烈转换,让作为外行的余长宁也是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