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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转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揶揄道:公主你有手有脚四肢健全,下个车而已何须本驸马相扶,我可不是你的仆人!闻言,长乐公主顿时柳眉倒竖,显然气得不轻,伸出纤手语气却是不容忤逆:让你扶便扶,何须如此多的理由!余长宁无奈摇头,大步上前昂昂道:快点,宁哥我可没有如此多的耐心伺候你。
☆、第一八一章 仗义直言
长乐公主贝齿一咬红唇,气鼓鼓地伸出纤手搭在了余长宁的肩膀上,正欲跳下车辕,不料余长宁突然伸出右手圈住她纤细的背腰,左手环住她的脚弯,竟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悴然不防之下,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的长乐公主只觉芳心一阵大跳,俏脸顿时弥漫上了淡淡的红晕,及至被他放到了地上,仍旧还未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所以。
哟,如此甜蜜拥抱,长乐妹妹与驸马真是恩爱非常啊。
随着一句轻笑调侃,一名身材丰满的宫装女子摇着团扇走了过来,一名华服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女子身后,神色及是恭敬。
长乐公主望了那女子半响,恍然回神道:原来竟是三皇姐,长乐有礼。
宫装女子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了余长宁的身上,轻轻笑道:这位莫非就是余驸马,本宫乃南平公主,是长乐的三皇姐,有礼了。
哇,原来你便是南平公主,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余长宁顿时一副自来熟的口气。
闻言,南平公主微微错愕,笑道:怎么,余驸马以前听过本宫的名号?
余长宁点头如捣道:当然,公主你的大名在民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老百姓们都说公主之中要数南平公主最美,今日长宁一见,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名不虚传啊!
听到如此露骨的奉承,长乐公主与那华服男子皆是周身恶寒,反倒是南平公主笑得花枝招展,笑颜如花,虽知道他夸大其词,但心头还是极为受用。
笑罢,南平公主轻轻一叹,对着长乐公主道:余驸马真是可人,妹妹真是好福气竟找到了如此夫君。
长乐公主微笑道:姐姐谬赞长乐愧不敢当,说起好夫君,王驸马也很不错啊。
闻言,南平公主扫了华服男子一眼,却是微微冷哼,神色极为不屑。
华服男子顿时脸膛涨红,低着头畏畏缩缩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声,模样极是窝囊。
他名为王敬直,乃故去的礼部尚书王珪幼子,目下封南城县男之爵,虽是七尺男儿,却是畏妻如虎,备受南平公主的欺凌。
稍事寒暄,几人顺着皇宫大道直入麟德殿,殿内已是一片热闹喧嚣,宫女们捧盘提桶进进出出,将两厢长案上摆满了可口的佳肴美酒。
刚进殿内,众人便听见一个女声正在喋喋不休地训斥道:本宫早就给你说过不喜欢吃这酸涩难咽的橘子,你为何还要剥一个给我,莫非是将本宫的话当作了耳边风?哼!萧锐,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余长宁好奇望去,许久未见的萧驸马正低着头站在一名宫装妇人面前接受训斥,低着头下巴都快贴到了胸口,神色极是狼狈。
长乐公主微微一笑,对着南平公主低声道:看,大皇姐又在训斥萧驸马了,也不知这次会不会当众将他暴打一顿。
听到当众暴打这个词汇,余长宁顿时瞪圆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出声,南平公主已是点头冷哼道:这驸马不打不骂不成器,襄城公主也是一片苦心,当众暴打他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靠,这是什么鬼逻辑!
余长宁气得差点大骂出声,皱着眉头看了窝窝囊囊的萧锐半响,觉得还是无法坐视不管,疾步上前一拽他的衣袖,正色开口道:萧大人,你乃堂堂七尺男儿,英伟不凡,怎能被一个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指着鼻子骂?不要怕,我挺你,一定要拿出点厉害让这个悍妇尝尝。
闻言,萧锐顿时惊得面无人色,急忙摇手道:余兄弟,快不要说了,我与公主只是在心平气和的交谈而已,岂有指着鼻子骂一说?
见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突然插言,襄城公主面寒如冰,喝斥道:大胆,本宫的家务事岂容外人说三道四,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将他给本宫抓起来。
余长宁气赳赳地开口道:哼!本驸马仗义执言哪里有错,岂是你说抓就能抓的?常言道:打主人也要看狗。若要抓我,你先问问长乐公主。
襄城公主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望向长乐公主,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份,不由冷冷笑道:原来你便是余长宁余驸马,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长乐公主没想到余长宁晚宴还未开始便给她捅了一个大娄子,顿时气得不轻,提着长裙气鼓鼓地走了过来,刚想训斥余长宁,却又心念一闪,脸上的怒气顿时化为了乌有,反而淡淡笑道:大皇姐何出此言?驸马初来乍到难免心头忐忑,手足无措之下所以有些失言,你又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呢?
襄城公主一怔,脸上挂起了不可思议的冷笑,愤愤不平地嚷嚷道:他这么大声也是手足无措,心头忐忑,哼!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